富梅噙着泪花到家,把所有全盘端给娘。娘气上加气,准备亲自上阵和玲玲小妖精一见高低,见大女儿没回来,只好等等。
半个小时后,富丽回来了。娘一肚子气全出在富丽的身上,《知道夏海没回家准跟那小妖精鬼混去了。
她能计较谁呢?谁也计较不上,因为夏海现在不是她的女婿。
富丽的母亲当下决定,再不与夏家来往。女儿不能再和夏海有接触,更不许谈恋爱。
富梅富禄以后不准叫夏海为姐夫。
富丽连饭都没吃,钻进房子,蒙上被子哭成了泪人儿。
第三天下午,夏美说:“哥:我得到消息,富丽被看管在家,不让出门,从今往后不许与你有任何接触。”
夏海问:“你听谁说的?”
夏丽回话:“还能听谁说,是富家富梅那小妖精啊。”
“夏美怎么说富梅是小妖精呢?”
夏海批评妹妹。
夏美听过富梅说的话,在回家的路上见到了张玲玲,她又给夏美说了和富梅争吵的事。
打听夏海近两天干什么去了,又让夏美和哥哥到她家吃好的…,本来夏美早应该回家做饭,张玲玲唠叨的没完没了,推迟了回家。
夏美已经注意到哥哥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也就不再乱说是非了。
夏美只能作答:“她不顺眼我就想说她是小妖精。”夏美隐瞒了好多是非口舌之事。
夏海脑子好不灵敏,推断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富家认为自已跟张玲玲好事成真,把她的女儿,自己的女朋友离间隔断。
不行!说什么先见富丽一面,男子汉还能再躲,跑路总不是办法。心中想念富丽,再大的困难也要克服,总不能让心上人受委屈。
吃过晚饭,夏海要去富丽家。
夏海走出大门百米,刚巧遇上刘长引来的两个打手,不由分说,打得夏海一时无法招架。
夏海想起,前面不远处刚好堆放着砍下的树杆,撕开二人,跑向有树杆的地方,抽出一树杆,正合打斗的棒用。
今天要死要活,打了再说。
夏海用棒指着刘长说:“刘长,你不是个人,互骂几句都过去的事了,你还来真的,今天要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是你话就是我死。”
夏海嗓门宏亮,声音大,一时引来了邻居。见队长来打夏海,都躲走一边看热闹。
刘长发话:“俩个上啊,拿了老子的钱,刚刚还给你二位喝了酒,你二位当时是怎么说的,这会就不敢上了?给我上,把这个驴下的往死了打。”
俩个喝了酒的打手同时冲来,夏海不打醉汉,闪过二人,冲向刘长。
夏海清楚,打疼求饶为止,不能一棍敲死。刘长一死,自己要抵命,爸爸妹妹怎么办,富丽又怎么办。
夏海跑向刘长,刘长转身想跑,夏海用劲就在刘长的屁股上就是一棍。
刘长被打得爬在了地上,夏海又是一棍下去,还是屁股,俩打手这时跑得无影无踪。
夏海捎眼看到打手跑了,再给你一下,打完问:“刘长,你叫的打手跑了,你让我继续打你呢,还是求饶爷爷夏海。”
刘长这时带上父母骂夏海,更海第四棒下去,打得较重。
刘长发出了杀猪的叫声。
举起棒正要打下去,一人过来夺棍棒, 不是别人,正是贺一行。
贺一行夺了棍棒说:“夏海行了!快打出人命了,刘长叫人打你,你躲一躲不就过去了,走回家去。”
夏海说:“你问问刘长看让我走嘛,我要看富丽去。”
贺一行又走到刘长近前说:“刘兄,不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多大的人了还来打架…。”
贺一行听见打呼噜声响起,低下头看刘长时,己经睡着了。蹲下身子嗅见酒气冲天,刘长喝醉无疑。
贺一行说:”夏海老弟,跟个醉汉较什么劲,快该干啥干啥去。来先扶一把让我背上送回家。”
夏海扶起贺一行背上刘长送其回家。这个架打得真晕。
夏海打完架到了富丽家,富丽的爸妈妹妹都在。
见夏海到家,五个人十只眼睛齐刷刷的盯在了夏海身上,富丽双眼涌动着泪花低下了头。
富丽的母亲就不一样,把针线活往一边一搁,盘着腿,直起身子怒声吼到:“出去!你给我出去!这里不是你夏海能来就来,能走就走的地方。”
富丽叫声:“妈……”话噎在嘴边又流起了眼泪。
“富丽,你是给妈流眼泪呢?还是为这个姓夏的流眼泪?如果你为姓夏的流泪就不配做我的女儿。”
富梅开腔:“就是嘛,他早跟那个妖精张玲玲好上了…”
富叔怒了,他看着夏海长大,概不相信小屁孩富梅的话。
“富梅,你给我住嘴!”他坐在炕一边挪了挪身子让夏海坐在炕上。
夏海笑了笑说:“老叔,我就不坐了,有几句话说完,我就要回去,高考剩下一个星期,我得回去好好复习。”
他停了下,看向富丽,见富丽收住了泪水,夏海接着把前后发生的一切说明,扭头就要走。
“夏海,听叔说先别走、叔有话想和你唠叨唠叨。”
夏海站住回话说:“叔没事的,我只来澄清事实,解除姨对我的看法,使富丽能从这件事中解脱出来,赶紧投入到复习中。”
富叔说:“富丽娘、你听到了没有,啥事都要想开些,不能再钻牛角了。”
富丽妈妈说:“夏海,那天的事真是那么回事?”
富丽母亲的话柔软的多了。
夏海立即回道:“阿姨:你让我再怎么说呢?”
富丽她妈说:“好好好!是姨错怪了你,富梅给你哥倒水。一会呢、你把富丽带上好好复习,争取两人榜上能提名。”
富叔说:“老婆、这就对了。娃要复习,要么再喝上一壶老烧酒?”
富婶说:“死老头子想喝自己喝,让两孩快复习去。”
夏海让富丽拿上资料到夏海家复习。
俩到夏海家,富丽抱住夏海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俩人然后投入到了紧张的复习中。
考试前两天,富丽回家换诜衣服,笫二天随夏海去县城应考。
刘长的事让贺一行给摆平了,刘长说:“那天是醉了,都怨他喝醉胡闹,他表示道歉。
夏海没什么好说的,这事不了了之。
考过试,更海各方面都得注意,在队里干了一个月的农活
一个月后,夏海,富丽双双考入省重点大学。夏海考入省建筑科技大学,富丽考入省师范学院。两人毕业后都在企业打工。
快过春节了,他俩己到结婚年令。夏海约富丽见面,富丽应约,两人约好下午在环城路桥头见面。
东胜县是一个古老的县城。处在宽展的山川之中,川中有条榆树河,榆树河穿东胜县城而过,南北走向的河流把县城切为两个城,东城和西城。
一个企业在城东,一个企业在城西。东西两城仅中部有一座石桥相通,两人约定的地点就在桥西。
现在是冬季,今天的天气很不好,天气一直阴阴沉沉,西北风卷着黄沙漫天飞舞,天气变得如此槽糕,会不会要下冬天的第一场雪。
夏海早早的就到了桥西头,桥头的风刮得呼呼作响,夹带着风沙禾草树叶纸屑,乱七八槽的废物直往脸上刷。夏海跺着脚,两手时不时的在两耳上揉搓,天真的太寒太冷啦。
“夏海,你来得早。”
“哦!富丽你到了”夏海没注意,吓了一跳。
“富丽,咱俩都工作了,你在咱俩的婚姻上有什么想法啊?”
富丽今天穿了件黑尼子大衣,围了条白色的长围巾,天也冻,几乎用围巾把脸全包住了,只留了双花楞楞明亮亮的大眼晴,一头秀发卷在后脑勺。
她一时不表态,脚来回在地上捻来捻去,两手插在衣兜里左右摇晃着身子说:“我们还小,再等两年如何?”
嘴被毛巾遮挡住,声音哼哼嗡嗡,风吹得哗哗啦啦,听得夏海很不舒服。
前几天,夏美来哥哥这里说了闲话,一个有钱的人看上了富丽,不知道在富家走了多少趟,富家母欢天喜地,满口答应。就是富丽他爸死活不吭声,这个婚事还是被搁了下来。
夏海和富丽爱恋五年多,爱情的种子本应发芽出土,这倒好,肥沃的土壤将被运走,何来的开花结果。
夏海晕了。一个大美人和自己马上成婚,再不需要偷偷摸摸亲热拥抱,万没想到就要溜掉,伤透了自己的心。可是,夏海穷啊,要结婚自己无处寻钱,又不会马上富有,这个婚只能放弃了。
冬季的日子很短,两人就这么阴阴沉沉把时间推向天黑,路灯本就昏暗,天公还不作美,悄悄地下起了雪。
夏海心情坏到了极点,他怎么也没想到,女人的变化比天还易变呢?一阵狂风扫过,刚巧有张纸片盖在夏海的面部,他彻底暴怒了。
左手抓纸片,他走到富丽的面前,右身扯开白围巾,把纸片撕裂成碎块,直砸夏丽的面目,一句话再没说,回宿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