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杨亭汉遥望着天边的火烧云，以往风轻云淡的表情带上了一丝沉重。
他有点想儿子和女儿了。
可惜，两个子女都在其他的城市，即便思念，他也无法独自前往寻找。
“嘭嘭嘭！”
敲门声传来，杨亭汉脸色恢复正常，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李昂如同一只猴子窜了进来。
“杨师傅，问你件事，你功夫这么好，有没有练出内息？”
杨亭汉皱眉道：“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这口气就是内息。”
“不是...”李昂急的抓耳挠腮，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索性就直接说道：“杨师傅，你用力打我一拳！”
杨亭汉看着李昂，目光就像是在看傻子：“你怎么回事，练功魔怔了？”
“别废话，你打我一拳。”
杨亭汉扯了扯嘴角，无奈伸出拳头打在李昂身上。
“咦？”
拳头确实打中了李昂，可杨亭汉并没有感觉到拳头击中肉体，反而像是打在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上。
“你在衣服里塞了钢板？”
李昂：“...”
他也不解释，当着杨亭汉的面就把上衣脱了下来：“再来。”
杨亭汉再次打了一拳，拳头看似打在了李昂身体上，然而触感依然像是打在了墙上，李昂的身体皮肤上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了拳头。
“这就是内息！”李昂一字一句道：“杨师傅，你练功多少年了？”
杨亭汉收回拳头，脸色凝重：“我从小就开始练功，现在都快50年了。”
“这么多年就没有练出内息？我最近总感觉体内...就是丹田有一股热气乱窜，不知怎么的就练成了这样，杨师傅，你难道没有同样的感觉吗？”
皱眉思索片刻，杨亭汉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有过，特别是打太极的时候，这种感觉很强烈，不过我一直认为那是运动导致的身体发热。”
李昂目光一阵闪烁，脸上突然露出笑容：“杨师傅，你相信灵气复苏吗？”
“不信。”杨亭汉没好气的说道：“如果世上真有灵气，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接触到的东西，我就是一凡夫俗子，跟我说这个没用。”
“好吧，杨师傅能教我太极拳吗？”
“八极拳刚猛暴烈，太极拳绵柔缓慢，两者一文一武，互相冲突，你现在八极拳刚入门，想要学太极，先把八极拳练到大成再说。”
无论李昂如何渴求，杨亭汉就是不松口，觉得李昂是得陇望蜀，好高骛远。
被缠的实在没有办法时，他只好说道：“教你就是害了你，李昂，功夫是水磨工夫，一朝一夕就想有所成就，无异于痴人说梦。”
“好吧。”李昂眼见没希望，只好转身离开，临出门时又回头喊道：“杨师傅，你没事就多打打太极，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现，一定要告诉我。”
李昂离开后，沈庆从卧室里走出来，随口问道：“他又怎么了？”
“这小子太年轻，有点好高骛远。”杨亭汉突然想到李昂身体上的奇怪变化，皱眉说道：“铁布衫？不像，这功夫发力很明显，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犹豫了会，杨亭汉望向沈庆：“你练的是硬气功，有没有发现李昂也练了硬气功？”
“没有吧。”沈庆皱眉道：“硬气功虽然简单，但想要达到连你都看不出来的境界，那至少也要数十年的苦功，他这年纪不可能。”
“那就奇怪了，这小子...有点古怪。”
“我问过李昂，他说是天生的。”
“明显是骗人，你也太耿直了。”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杨亭汉思虑半天，神情严肃：“我觉得也是天生的，就像唐朝的李元霸。”
“...”
除了这个解释，两人已经想不到其他的答案。
******
李昂回到家里，家里依然还是人来人往，俨然已经成了公共场所。
和众人打了个招呼，李昂进了卧室就开始唉声叹气。
杨亭汉练了这么多年功夫，对于内息的认知居然停留在身体发热，而自己这才十几天，不仅练出了内息，还练出了先天之气。
虽然这里面有系统的缘故，但李昂更觉得是天地发生了某种变化，所以他才去试探杨亭汉，结果就很让人意外。
要么是天地变化还不明显，要么就是杨亭汉的认知还停留在过去。
反正李昂基本确定天地发生了变化，或许丧尸的休眠也跟这个有关。
只是李昂还搞不清楚其中的联系罢了。
不过他相信这只是时间问题，早晚都会搞清楚。
李昂不再去想这个问题，转而将注意力放到了系统上。
体质到达极限就突破到了先天，爆发力居然变成了肺活量。
说实话，这个李昂很不能理解，不过转念一想，发力时都是深呼吸，好像也说的过去。
最后就是身体协调性变成了软骨功。
这个软骨功...
李昂先在地板上来了个劈叉，不仅毫无难度，而且没有感觉任何疼痛。
他试着把胳膊转到背后，同样毫无难度。
李昂来了兴趣，把全身骨头从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还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动作，最后更是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就像皮球一样在地板上来回滚动。
正当他玩的不亦乐乎时，夏荷突然开门进来。
两人对视，同时沉默无语。
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
好在李昂脸皮很厚，若无其事的伸展身体，然后从地上爬起来。
“别多想，我正在练功。”
夏荷哦了一声，面无表情：“这功夫真好玩，我还以为我姐的屋里进了变态。”
“说谁变态呢，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变态，变态，变态！”
李昂：“...”
他懒得跟这个便宜小姨子计较，没好气道：“这是我的房间，进来前不知道敲门吗？”
“这是我姐的房间。”
“你姐是我小老婆，她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
“无耻！”
“随便你怎么说，赶快走，别打扰我练功，我练好了晚上还要教你姐练功呢。”
夏荷顿时气的脸都白了：“下流，你给我滚出去，我要和我姐睡一个房间！”
李昂嘴角一阵抽搐，气的拳头梆梆硬。
如果不是顾虑到外面有人，这个又是小姨子，他肯定要一拳锤爆她的头。
“行！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