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王府三年,燕皎然各种补药补汤喝了不少,肚子却从没有过动静,大家都认为是她缘悭命蹇所以无法生下贵气的王孙。
但又有谁知道,不管她福气薄不薄,身体好不好,都不会有孩子——因为那个顶着她夫君身份的男人三年来根本就没有碰过她!
这一世,如果她有拥有孩子的机会,那么就说不定要强上晋王一次了——燕皎月不是想借子上位吗?那就不要怪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想到有机会将晋王像个小媳妇一样在床上这样那样,燕皎然嘴角缓缓挑起一抹隐秘的笑——在末世中呆过之后,她可是“想开”了许多呢。
其实,在末世生活过,燕皎然也知道,落得上辈子的遭遇也有自己不可推卸的一部分原因——如果她不是那么软弱可欺,那就不会成为别人可以随便揉捏的软包子的性格。
想想当初被休的时候,居然没有人为自己求情……可想而知她是有多么软弱可憎了。
可是,这些都不能成为晋王和堂姐无媒苟合的借口,更不能是最后自己死在赵婉清的设计之下的原因!
如果说她对赵婉清是你死我亡的彻骨之后,对堂姐是厌恨,那么对晋王更多的是怨——怨他的不闻不问,也怨自己的识人不清所托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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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堂之内,正默然看着眼前少女的晋王突然感觉从颈后窜起一股子凉意——这让他开口的语气带上了几分冰冷:“柔嘉,在此作甚?”
柔嘉郡主作为金枝玉叶,晋王府的千金,不仅长得俏丽,身份高贵,还是七公主的侍读,可以说是风光无限,这也使得她基本上没有什么怕的人——当然也只是“几乎”。
但是,就算对自己这个哥哥有着莫名畏惧的感觉,柔嘉郡主也认为自己此刻不能退缩。因为,她挺了挺腰杆:“那个乡下女人才不是我的嫂子呢!我只承认婉清姐姐当我的嫂子!”
“放肆!!”晋王严厉地叱责自己的妹妹,“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晋王本就不同于时下的美男子,长得特别的高大威猛,又整日的面无表情,此刻一发怒,差点没让柔嘉郡主被吓哭。但她依然有些不甘心道:“可是我就想婉清姐姐当我的嫂子!哥哥,你和婉清姐姐青梅竹马,难道不是互相喜欢吗?你可知道婉清姐姐会有多伤心!”
婉清姐姐是御史大夫的千金,长得漂亮人又善良,还是名满京都的才女,不知道有多少王公贵族子弟的倾心,可偏偏只对有“血煞阎王”的哥哥一心一意,而且,对自己也十分的好。
云柔嘉从很早以前就希望赵婉清嫁入王府,然后她们姑嫂和和睦睦……可这一切,都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乡野女人给毁了!
她怎能不气?
她为美梦破灭而生气,她更为被完全没有反抗辜负了一片真情的婉清姐姐生气!
“胡闹!要是让我再听到类似的话,我就送你去别庄!”
“你凶我!哥你居然为了一个狐狸精凶我!你……你真是太无情了!我讨厌你这个哥哥!”柔嘉郡主觉得自己的哥哥简直不可理喻——明明他和婉清姐姐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一对,可偏偏要听祖母的话去娶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穷地方来的女人……喜欢上这样的哥哥,她都为婉清姐姐不值!
哼,等着吧,那个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狐狸精,她要是让她好过她云柔嘉的名字就倒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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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出轿小娘们用软软胖胖的小手微微拉了燕皎然的衣袖三下,燕皎然才出轿。
还没等她一只脚落地,便有另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燕皎然反射性地就想来个过肩摔,但随即想到这是迎轿喜娘,便立即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只是喜娘被她的动作带的身子一歪,饶是赶紧站好了也忍不住内心嘀咕——听说这王妃是从乡下来的,果然就是力气大。
王府门前有一只朱红漆的金镶玉“马鞍子”,新娘必须自己跨过去。
第一世的时候因为坐了很长时间的船又心神不宁,因此在跨“马鞍子”的时候燕皎然差点五体投地。虽然有喜娘眼疾手快地拉着,但当时的情形依然让人尴尬不已。
甚至于她后来丑无盐的名声传出去之后,这也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这一世,燕皎然自然不会犯那样的错误。
待跨过“马鞍子”,迎轿喜娘便松了手。
与此同时,刚刚还喧闹的人群一下子静止了,燕皎然感到一股冰冷疏离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
隔着喜帕,她看见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伸了过来。妻居一品
明明手的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但握住她的手时,燕皎然却只感觉到一股沁人的冰冷。
虽然不至于像曾经那样全身开始发抖,这陌生男人的手的触感也让燕皎然整个人都不适极了。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感觉到抓住她手的主人加重了力道,而后完全没有顾忌她的状态便不耐地拉着她进了喜堂。
这样的动作反而让燕皎然转变了心态——呵,不耐?嫌弃?自己原先怎么没发现晋王有这么“多”的情绪呢?想必内心也是不情愿的吧?
也是,青梅竹马赵婉清有才有貌又出生大家,明明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却被自己这个“冲喜”的给搞砸了。
可是呀,晋王越不情愿,赵婉清越伤心,她燕皎然就越是要给他们添堵。
唔,看见你们过得不好,她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