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婳原本也没想现在就和这个帝女李丽撕破脸,奈何对方太过极品,让陆婳忍不住的就想和她撕。
你不是问我怎么样才肯原谅你吗?唱戏唱的这么精彩,她不配合就简直对不起她这么卖力的演出了。
陆婳盯着目瞪口呆的李丽,道:“怎么了?你不是问我怎么才肯原谅你吗?很简单的,跪下来给我磕个头,我就原谅你啊。”
李丽半晌才回过神来,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盯着陆婳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似乎是非常无措,往后退了两步,手指抓着自己的衣袖,语气颤抖的道:“无意间碰坏了你的盆栽是我不对,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很抱歉,我也愿意补偿的。但是让我下跪……夫人,这、这太侮辱人了。”
话落,眼睛一眨,眼泪吧嗒一下就流了下来。
她垂着眸子,连身体都在颤抖,好似受了很大的气欺负一般,看着都快站不稳了。
这样一个形象,任何人看到都会忍不住打抱不平的。
毕竟,这个世界对弱者总是抱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多余的同情。
相比李丽的委屈可怜,咄咄『逼』人的陆婳就显得那么的面目可憎了,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一直站在门口的封寒终于走了进来,站在陆婳身边,垂眸看着地上的盆栽。
李丽看到封寒,脸上的眼泪流的更加汹涌了。
她泪眼汪汪的看着封寒,道:“仙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个盆栽,我不知道这么重要,也不是有意打碎的,我愿意补偿夫人,真的。”
封寒没说话,盯着地上那株根茎断掉的植物,过了许久,才沉声说了一句:“的确是你不对。”
李丽神『色』一僵,随后抽了一口气后退一步,说:“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封寒却没看到,而是偏头看向陆婳,道:“她碰倒了盆栽的确是她不对,但是你这般不依不饶也过分了。”
陆婳:“……”
兰沁一下子懵了,就连一边的兰芙都诧异的抬头看向封寒。
兰沁沉不住气,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急急的道:“仙君,不是这样的。”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她……”
“闭嘴,”封寒直接呵斥道:“这里都是主子,哪里有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份儿?”
兰沁:“……”
陆婳此时突然嗤笑了一声,抬眸淡淡的看了封寒一眼,扔下一句:“那就这样吧。但是有一点,这位帝女若是再敢碰我的人,下次我就直接抽你脸,不信你试试。”
说完这话,哪个都没看,一甩头扬长而去。
兰沁看了看封寒,再看了看扭头就走的陆婳,最后一咬牙,对封寒道:“奴婢告退。”
说完,转身便跟着陆婳走了。
一边的兰芙皱着眉头,跟着说了一句:“奴婢想起还有事未做完,先告退。”
说完,也是闷声走了,扔下这一地的狼藉管也不管,更不安排人来收拾。
若是平日间,她们哪里敢这样?
封寒洁癖人所皆知,让那满地的碎片摆在那里,还有屋子里到处飞洒的泥土,封寒怎么可能忍受的了?一定是第一时间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但是今日,她们就还真是不想惯着封寒这个小『毛』病了。
见所有的人都走了,并且脸上都写着不满意,李丽的眸光闪了闪,抬眸可怜兮兮的看着封寒,小心翼翼的问:“我、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封寒没说话,脸『色』有些不好看。
李丽忙道:“我、我没想到,只是一个盆栽而已……还有兰沁和兰芙,我怎么觉得她们好像有什么意见?也怪我,不该这么『毛』手『毛』脚,我以后一定注意,但凡是夫人的东西我都不碰了。”
她说着,偷偷的去看封寒的脸『色』。
刚刚这个场面,瞎子都看的出来兰沁和兰芙的心到底是向着谁的。
要知道,兰芙和兰沁可是封寒提拔起来的心腹,如今却对陆婳言听计从。
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心中都会有点不舒服的。
封寒半垂着眸子看不清表情,只是说了一句:“婳婳平时被我宠着,有点任『性』,你多担待。”
李丽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是我不好。”
封寒好像很是头疼一般,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低声嘀咕了一句:“幸好你帮我解决掉凡间的事情,不然的话我现在必然焦头烂额。”
李丽心中一动,道:“小时而已,不足挂齿,能帮到仙君我也很开心的。”
顿了顿,又道:“仙君辛苦了。”
封寒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怪异,说了一句:“没事。”
他指着地上的那个盆栽,道:“我会让人弄一盆一样的过来,你不必放在心上。”
说完这话,对李丽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而等封寒离开之后,李丽便掏出手帕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泪已干涸,眼角还有些红,能看出来哭过的痕迹,但是那双眼睛哪里还有半点委屈可怜忐忑的东西?一片平静,好像刚刚那个声泪俱下的人不是她一样。
李丽擦干眼泪,嗤笑一声,道:“我看她还能嚣张到几时。”
一边跟着的婢女看了她一眼,连忙道:“奴婢看她已经嚣张不了多久了,刚才仙君明显偏向小姐你。想来,她现在已经快要气死了吧。”
李丽微微扬起下巴,脸上有些得意。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淡淡的道:“她也就是遇见仙君的早,又在仙君身边这么多年。也是仙君这样的人念旧情才会到如今都还这般纵容着她,若是换了旁人,她哪里还有这样的逍遥日子过呢。”
婢女连忙符合,道:“小姐说的是。这个陆婳,一介凡人,曾经在下界的名声很不好。后来又去了天地牢笼,手底下一帮『乱』七八糟的魔族,更不要说在恶鬼道那种地方去混过了。女子哪有这样的?仙君怕是早就对她有意见了。”
李丽一边往外走一边冷笑,道:“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容忍自己喜欢的女人去十八楼那样的地方,更不会容忍她往家里带人的。”
她一边说,一边踩着那株植物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