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封寒的话有些不中听不给玉尊上人脸面的话,那陆婳的话便是将那玉尊上人的脸给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玉尊上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喝道:“好一个陆大姑娘,如此嚣张跋扈,想来将你公爹赶出府去流落街头的主意,便是你出的?如此不孝不贤的女子,娶来何用?”
“玉尊上人,请慎言。”封寒上前一步站在陆婳的前面,冷冷的盯着那玉尊上人,沉声道:“今日乃是我大喜之日,我不想动手,玉尊上人莫要比我。”
那玉尊上人脸『色』一黑,道:“你说什么?玄阳仙君,你怕是被那个女子给『迷』昏了头。”
封寒上前一步便要动手,却被陆婳一把抓住了手臂。
陆婳冷笑一声,看着那玉尊上人,冷冷的道:“这位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上人,说话可是要负责的。红口白牙一张便给人定罪,这世间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她指了指站在一边不敢说话的封野,道:“这位,之所以流落街头,那是被封家的老祖宗逐出了家门,与我何干?这位玉尊上人,你这么喜欢多管闲事,那你不若去封家对封家的老祖宗说道说道,让他把这个被逐出家门的不孝子给捡回去?”
话音落,人群里传来一声嗤笑。
但凡被逐出家门之人,定然是不忠不孝犯了极为大的过错,为家族所不容,这才会被逐出家门。
陆婳让玉尊上人把封野弄回去,可不就是再打封家老祖宗的脸面吗?不止如此,他更是犯了忌讳,『插』手别人的家事。
封家乃是九重天的世家,这样被人『插』手家事,简直就无异于是挑衅了。
玉尊上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怒喝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不跟你计较。”
他转头瞪着封寒,沉声道:“你便容忍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放肆?”
“放肆的是你。”封寒冷着一张脸,道:“这里是玄阳府邸,不是你的玉清仙府。婳婳是这里的主人,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不能干涉。”
他往前走了一步,道:“既然玉尊上人不是来送祝福的,那么这里也就不欢迎你,大门在那边,请自便。”
玉尊上人犹如被人当众抽了一巴掌,脸『色』一阵扭曲,咬牙切齿的说:“外界都传玄阳仙君被那凡间来的女子『迷』昏了头,我当初还不信,如今却是不得不信了。真是没想到,堂堂玄阳仙君,也是会被女『色』左右,变得这般糊涂。”
他摇了摇头,像是极为可惜,缓缓的道:“可惜,你这样的人物,竟是毁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陆婳听的心中火气,暗道:她怎么就毁了她师傅了?这老王八一张嘴,便是恶臭扑面,简直让人不能忍。
一边的封寒也彻底不能忍了,立刻道:“我说最后一遍,从这里离开,不要『逼』我动手。”
那位玉尊上人黑着脸,道:“我离开没问题,但是封野却是不能就这般离开了。身为你们的父亲,他今日有资格在场,他……”
“这位上人,还请你不要胡说。”陈秀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红着眼
睛瞪着玉尊上人,道:“我们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什么也不懂,凭什么来这里说三道四?这里不欢迎你,还请你离开。”
“你是何人?”那玉尊上人盯着陈秀,皱着眉头。
陈秀神『色』一愣,有些惊慌的看了封寒一眼,道:“我、我……你管我是谁?总之,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败坏他们的名声。”
那玉尊上人疑『惑』,而一边的封野和云娘却是将陈秀给认了出来。
那云娘眼珠子咕噜噜的一转,立马惊呼一声,对着陈秀道:“夫人,你怎会这身打扮?玄阳仙君成亲这样大的事情,你身为母亲,怎么没有出席呢?”
她这一声惊呼,一下子将陈秀的身份给叫破了。
在场众人又是一阵议论,盯着里面指指点点。
封寒的脸『色』,已经极其阴沉了,咬牙道:“我把他们扔出去。”
“别忙。”陆婳伸手抓住了封寒的手握在掌心,冷笑着道:“既然来了,那就让他们闹个够,我倒是要看看,他们今日能闹出一个什么样的花样来。”
封寒皱着眉,说:“可是今日……”
“没关系。”陆婳淡淡的道:“我就当他们是来给我助兴了。”
封寒见她如此,没说什么,但是脸『色』仍旧难看。
陆婳伸手捏了捏他的掌心,低声道:“师傅,堵不如疏。这些事情,迟早会爆发出来的,与其让他们在暗中发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揭开来,倒不如让事情摊在明面上来,这样咱们也好应对。他们今日来闹,那我们就干脆一次『性』都解决掉,以后也不会再听到那些流言蜚语了。”
封寒看她,低声道:“我就是怕你不开心。”
这样重要的日子,却被这些人搅和了,封寒的心里压着一股子戾气,若是往常,怕是早已经爆发了。
另一边,陈秀被喊破身份,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她的视线往封寒这边瞟了一眼,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是自己不来出席的,和玄阳仙君无关。”
“哟,夫人这是做什么?你的儿子大婚,身为母亲,你怎能不出席呢?”云娘上下打量一眼陈秀,说:“还有,夫人这般穿着却又是为何?整个人看上去,也憔悴了不少,这些日子是不是很难过?”
她这话没明说,但是在场众人哪一个没听出来这其中的意思?
这是在说封寒虐待生母,将自己的亲生母亲弄成了这样。
陈秀连连摆手,想解释,但是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而封野则是添油加醋,有些伤心的道:“我本以为他只是恨我这个父亲,却不曾想,他竟是对你也这般……”
话没说下去,好像极度难过一般。
而一边的玉尊上人已经凭着这三言两语猜出了‘所有’事情。
他转头,冷冷的看着陆婳,像是在看着一个罪人,冷声道:“对自己的公爹婆婆这般狠心,这样的蛇蝎毒『妇』,枉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