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府邸的人都知道,府里除了仙君之外,还有一个人不能惹了。便是连兰芙,也得看着对方的脸『色』行事。
以前玄阴仙子柳月眉总是来府中耀武扬威,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子,但是却从来没有得到过正主玄阳仙君的认可。不然没有得到认可,到最后更是直接被玄阳仙君给赶了出去。
但是这位可不同了。
虽说出身低,仅仅是个侍女,但是却是玄阳仙君亲自认可的。
不但如此,更是为了她大发雷霆直接将有婚约的玄阴仙子给赶了出去。
人人都在说,这个侍女上位的女人手段了得,勾引男人的功夫一流,竟是将不近人情冷冰冰的玄阳仙君都给『迷』住了。
三人成虎,流言越传越不像话,到最后,陆婳已经彻底被妖魔化,变成了一个容貌倾城一笑勾魂的极品狐媚子了。
不管外面怎么传,陆婳却是守在书房里,老老实实的给封寒整理古籍,顺便在他休息的时候跟封寒手谈一局。
陆婳多年不下棋,有些生疏了。但是在这几日的训练之下,水平飞快的恢复到之前的样子,不论是从手法上还是布局上,都让封寒越来越熟悉。
这手法与自己一脉相承,分明就是从自己这里学去的,并且和当年的婳婳一模一样。
他偶尔会走神问陆婳:“你到底是谁?”
陆婳都会很平静的回答:“我是陆婳啊。”
之后,两人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不管外面如何风言风语,陆婳过的是平静的。
这一日,玄阳府邸再次有课上门,是个胡子白花花的老者。
封寒对这位老者还算客气,亲自出门去迎了进来。
不过,这位老者对封寒好像就不那么客气了。
他刚一坐下,茶都没喝一口,视线便落在陆婳的身上,冷冷的问:“你就是传闻中那个狐媚『惑』主让封寒将柳月眉赶出去的女人?”
陆婳:“……?”
封寒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挡在陆婳的面前,沉声道:“叔祖,你来我这里,就是专程说这件事的吗?”
那位老者眼睛一瞪,道:“你既然喊我一声叔祖,那我连你的事情问也不能问了?”
封寒:“我并非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老者显然很是不满,看了封寒一眼,道:“我问她几句话而已,你何必那般紧张?月眉陪了你这么多年,也不见你对她紧张半分。”
封寒冷着一张脸,说:“那是不一样的。”
“我不管你一不一样,我今日既然来了,那必然是要问个清楚的。”
那老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直直的朝着陆婳走了过去。
封寒要拦,那老者直接对封寒道:“好,你今日不让我问,那我便让你的娘亲自来问。”
封寒一听,眉头皱了起来。
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动,只是后退两步,站在了距离陆婳不远的地方。
这样的距离,不管发生什么,封寒都来得及出手。
老者将
陆婳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禁冷笑一声。
他走到陆婳面前,像是在打量着一件商品一般,上上下下的将陆婳给打量了一遍。
那视线,让人极不舒服。
陆婳皱着眉头,若非这人是封寒的长辈,她早就起来走了。
老者看了两眼,最后嫌弃的哼了一声,说:“我还当时个怎么样的大美人呢,能将封寒『迷』得神魂颠倒,原来也不过如此。”
陆婳面无表情,淡淡道:“传闻不可尽信,老人家活了这么久不会连这一点都不明白吧?”
老者脸『色』一黑,喝道:“你……”
“再说了。”陆婳直接打断老者的话,说:“我虽然不过如此,但是比起你口中的月眉,好像要好看了那么一点点?”
老者被陆婳几句话气的一个仰倒,胡子都颤了颤,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一边的封寒也有些意外,深深的看了陆婳一眼。
“你、你简直放肆。”老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厉声道:“月眉乃是柳家嫡女,柳鹤亲妹,跟封寒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她身份高贵,岂是你这等低贱之人能比的?”
陆婳嗤笑一声,“不就是投了个好胎。”
老者指了指她,转身看着封寒,厉喝一声:“封寒,你就让这样一个货『色』顶撞于我?”
封寒:“你说话客气点。”
陆婳:“你冲他吼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之后互看一眼,然后又同时偏开了头。
老者:“……”
他气的脸都红了,憋了半晌,才道:“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他猛然间看向陆婳,冷声道:“看你如此,怕是留你不得了。今日我便除了你这个祸患,免得你活着祸害人。”
说罢,竟是突然朝着陆婳一掌劈了过来。
陆婳一惊,飞速后退。与此同时,早有准备的封寒飞身而上,砰的一声,硬生生的接下了老者的一掌。
老者脸上闪过惊讶震怒不可置信等等一系列情绪,整个人倒飞而回,站在了另一头。
封寒粉丝不动的挡在陆婳的面前,冷冷的看着老者,说了一句:“叔祖,我敬你是长辈,对你客气。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对我的私事指手画脚。”
老者气的不清,厉声问:“你的私事?封寒,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你护着的那个是个什么玩意儿。她一个侍女,不安守本分,成天想着勾引主子,能是什么好人?设计陷害月眉,让你将月眉赶出去,她能是什么好人?”
“她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封寒神『色』淡然的说:“还有,就算是为我好,也并不能『插』手管我的事。是好是坏,我能自行判断。”
老者明显气的不清,还要再说,一边的陆婳却慢慢悠悠的来了一句:“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玄阳仙君不是三岁小儿,自会分辨好坏。倒是你们这些打着为他好的旗号想要掌控甚至支配他的人,不觉得可笑吗?”
老者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喝道:“我们封家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来管了?”
“我管不着,我就是看不下去。”陆婳冷冷的看他一眼,眼神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