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婳笑了笑,道:“太子殿下查不出来的事情,我或许能提供一点线索。”
左磷诧异的看着陆婳,道:“你知道?”
“知道一些!”陆婳看着太子,道:“殿下想知道吗?”
“自然!”左磷冷冷的道:“这背后之人针对我之意太过明显。”
陆婳也不绕弯子,直接道:“这枚令牌,名赤焰令,其最高主人,乃是三皇子左炎。”
左磷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道:“这不可能。”
陆婳:“为什不可能?”
“他不可能有这么强的实力。”左磷沉声道:“左炎出生不高,这些年来一直老老实实,表现的中规中矩,我不相信他有这样的能力。”
“你看,他连你都骗过去了。”陆婳笑了笑,道:“可见三皇子,果真是非常人。”
她站起身来,直直的看着左磷,道:“殿下信与不信,我不强求。我只是想提醒殿下一句,三皇子的实力,不仅于此。他要的,是那个。”
陆婳抬手指了指天,然后意味深长的道:“太子殿下好自为之。”
说罢,站起身往么外走去。
走了几步又转身看向太子左磷,道:“殿下如果想清楚了,可以来找我。我说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想我们能合作愉快的。”
说罢,不再留恋,转身走了出去。
左磷脸『色』阴晴不定,在原地坐了许久,这才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左炎,真的是左炎吗?
原本要回皇宫,此刻却是调转马头直接朝着三皇子府走去。
左炎自从上次因为徐思雅的事情被陆婳用马鞭抽了之后便一直在府中修养,这大半年一直很少出门。
一个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有一个是因为丢人。
原本取了太傅之女风光无限,可是不到一年便闹的和离。
传言沸沸扬扬,一出门就被人指着脊梁骨说。
到后来,左炎索『性』不再出府了。
太子到了三皇子府门口,抬眸看着紧闭的大门,犹豫一下,抬脚走了上去。
伸手敲了几下房门,三皇子府的管家走了出来,看一眼太子,还没将太子认出来,疑『惑』的道:“这里乃是三皇子府,你找谁?”
太子抬脚踹了过去,冷声道:“瞎了你的狗眼,竟是连本宫也不认识了。”
那管家一听声音,再仔细一看太子,霎时间回过味来,吓得脸『色』惨白,连连道:“奴才有眼无珠没认出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太子冷哼一声,道:“暂且饶了你这条狗命。你家主子呢?”
那管家连滚带爬的起来,道:“殿下就在后院,奴才这就去通禀。”
他跑的比兔子还快,眨眼间便冲向后院,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太子冷着一张脸,大步跟在那人的身后。
人还没到后院,得到通知的左炎便迎了上来。
左炎瘦了许多,穿着一件月牙白的袍子,整个人犹如一个弱书生。
一见太子便跪,道:“臣弟接驾来迟,还请皇兄不要怪罪。”
左磷伸手一把将左炎扶了起来,道:“皇弟身体抱恙,不必多礼。”
他扶起左炎,仔细的盯着左炎看了半晌,道:“身体如何?
可好些了?”
左炎的脸『色』有些病弱的苍白。
左炎笑了笑,道:“多谢皇兄挂心,臣弟已经好了许多。”
他看向左磷,有些奇怪的道:“皇兄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左磷笑了笑,道:“你缠绵病榻多日,我也没来瞧瞧。今日终于得空,便想来看看。”
左炎笑的感激,道:“多谢皇兄挂念了,臣弟这身子……”
他苦笑一声,没再说什么了。
上次陆婳的一顿鞭子抽打,实在是让他吃尽了苦头,也伤到了根本。
这些时日来,他不出门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身体。
太子也不多问,只关心了几句,兄弟两聊了许久,直到天黑,左磷才从三皇子府离开。
左磷走出三皇子府,一颗心越来越沉,越来越难看。
看到这样病弱的左炎,他本不想相信陆婳的话,可是在聊天的时候,他却看到了左炎手上的茧子。
那是习武留下的茧子。
若非真的没有野心,他何必这般拼命?
只要老老实实,一辈子便能当个闲散王爷。
太子又想起陆婳的那些话,眸光里闪过一抹狠历,转身回了东宫。
在他走之后,左炎直接招来身边的人,沉声道:“太子莫名其妙怎会来我这里?去查查,他今日都发生了些什么。”
不多时,打听消息的人便回来了。
“太子殿下一整日都在军营中,下午的时候见了陆家小姐,两人在酒楼内不知道说了什么,出来之后,矮子便径直来了咱们这边。”
那人垂着头,仔仔细细的道。
左炎平静的眸子里在听到陆婳两个字的时候瞬间风起云涌。
他募得转头瞪着来人,道:“你是说,他们是在见了面之后太子突然转道来了我府中?”
那人点头称是,心中对左炎很是发憷。
“陆婳……”左炎咀嚼着这两个字,像是要将人狠狠的嚼碎一般。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缓缓的道:“让咱们的人老实点,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
那人应了,转身下去了。
左炎坐在院子里,盯着陆府的方向,缓缓的道:“还是小瞧你了。”
从朱大的儿女莫名其妙的消失之后,左炎便已经有了预感。
那个女人竟然能查到朱大的儿子身上,难免不会查到背后的人。
如今,果然应验了。
陆婳不但查到了,还直接将他给挖了出来。
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猜测,还是有真凭实据了。
左炎眯眼笑了笑,道:“陆婳呀陆婳,你若是嫁我,我定不会亏待你,但是你若是与我作对,就别怪我不顾念旧情了。”
他站起身来,往后院走去。
每走一步,浑身都像是在隐隐作痛一般。
这些,都是陆婳赐给他的。
他只要一想到陆婳,便条件反『射』的觉得浑身隐隐作痛。
这让左炎怒,让他羞恼交加,便越发的放不下心中的那一份执念。
陆婳,他不会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