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
秦沉香说得斩钉截铁,眼眸里透着执着,魏冲一看就明白了,秦沉香不是相信智囊的主意,而是想跟他成亲,临死前成为真正的夫妻,仅此而已。
女娲娘娘给了秦沉香两颗宝贝种子,此事风黄泉知道,智囊也知道,而宫彧却不知道,魏冲突然想到这些,才发现他就是个笨蛋,这么重要的线索,竟然才想到,女娲娘娘所赐的种子,拥有神秘加持,就算修为再高,也无法透穿秦沉香的仙鼎看到,而能事先知道的生灵,一定都是知情者。
按照这个思路,那一切就变得简单多了,也就是说,风黄泉和智囊都是可信任的人,只因魏冲相信女娲娘娘,在给秦沉香神秘种子时,若不想让其余生灵知道,那就不会有生灵知道,显然,风黄泉是最开始时的指引者,而智囊是后来的指引者,当风黄泉无法随时出现在魏冲身边时,留在魏冲识海中的智囊,无疑是最佳指引者。
不管这个猜测对不对,但一这样想,魏冲心里舒服多了,眼前也豁然开朗,如秦沉香所说,事情不会变得更糟,又能想通这点,长久压在魏冲心头的重石,就这样被移开,整个人轻松无比,也对接下来的事信心爆棚。
“那我也信!”
魏冲想了好久,一扫面前的迷雾后,扭头笑着说道,而他紧紧握住秦沉香的双手,一如当初握着杜小舞的手,来到这个世界,遇到了两个对他而言最为重要的女人,一个因他太弱无法好好保护而永远离开,眼前的这个。他誓要用生命来疼护。
尽管成亲就能毁灭漩涡,听着实在太扯,但此刻魏冲和秦沉香。却是有着相同的想法,不管未来如何。他们都要成为夫妻。
从最初的相识,到后来一路的陪伴,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有被融化的时候,再恐怖的伤疤,也有褪去的时候,悲伤的过去,并不重要。唯有未来才是永恒。
智囊就存在于魏冲的识海中,魏冲灵魂深处最真实的想法,都逃不过其眼睛,而这回他感觉得到,魏冲的确是相信了,只因魏冲对女娲娘娘的崇拜,完全就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魏冲突然觉得脑袋一疼,只见一缕青烟,从他脑门透出,落到面前。化为一个虚幻的人影,那人影身穿青衣,长发飘飘。面容清秀,儒雅至极。
“你是……智囊?”魏冲瞧着那模糊的身影,眼眸眯成一线,淡淡问道,却不明白,死不肯从他识海出来的智囊,此刻竟然主动出来,委实诡异。
“此处无人,唯我出来。可做见证。”智囊微笑着说道,其声音变得绵软至极。与平常跟魏冲交流时的声音,完全不同。而这绵软声,让魏冲听了着实感觉浑身直掉鸡皮疙瘩。
魏冲无语道:“我们不需要谁来见证。”
智囊笑道:“我只是站在这里,看着你们,若你们要拜天地,那就拜吧,此处没有天地,无声更胜有声。”
“我还是不明白,我跟沉香成亲,真能灭掉那漩涡?”魏冲心头狐疑,抬头一看,又有两颗星辰,被吸进漩涡,绞成碎末。
“古老的仪式,往往拥有神奇的魔力,但随着岁月流逝,众生已经不大相信,全因随着上古大神的陨落,仪式的魔力正在不断减弱,不过在你们身上,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你们的结合,只会百倍千倍发挥这种魔力。”智囊笑着解释,此刻其就如一个长辈,望着就要成亲组成家庭的两个小辈,满脸都是慈祥和蔼的笑容。
魏冲无奈地摇摇头,但看智囊说得煞有其事,心里也充满了好奇,若他跟秦沉香拜堂成亲,真能封住漩涡,的确神奇。
二人很有默契,彼此无语,携手朝前弯腰拜倒,然后又转身向后拜,随着二人开始拜堂,星海中出现细不可察的变化,但智囊看得清楚,每一颗星辰都散出一股神秘力量。
那力量并非星辰之力,而是隐藏在每颗星辰中的神秘力量,一缕透出,无形无影,不带丁点威压,就如空气的流动那般自然,但那神秘力量却透着浓浓的上古气息,宛如上古天神的叹息,所形成的空气波动。
一缕这样的神秘力量,并不起眼,并不可怕,但天外天最不缺的就是星辰,星辰的数目,多得难以计数,魏冲和秦沉香简单的拜堂仪式,就让所有星辰都散出一缕这种神秘力量,一旦星辰吐出这种神秘力量,神秘力量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聚拢到二人的头顶,但二人却没丝毫的感觉,唯有那神秘力量,越聚越多,越聚越强大。
智囊微微仰头,瞧着那不断聚拢的神秘力量,心头充满激动,世界终究要发生改变,如上古天神盘古开天辟地,为所有生灵赢得生存空间,那一斧下去,彻底改变了这个世界。
如今仙界消亡远遁,天外天掌控下的这方世界,又迎来了大变的时候,而这次的掌舵者就是魏冲和秦沉香,可叹的是他二人都不知情,一路走得迷迷糊糊,但好歹总算是走到了这一步。
而那边发疯的风黄泉,依旧追着野丫头,风黄泉一旦进入癫疯状态,实力就会成倍增加,可饶是如此,仍然无法快速拿下野丫头,甚至还隐隐处在下风,这在以前是根本无法想象的事,野丫头实力突飞猛进,已然成为妖界的绝对支柱。
在风黄泉与野丫头的对决中,以金莲的实力,完全无法靠近,他只能呆在外围,偶尔看准机会,出手攻出一掌,可掌力太弱,被暗力一扫就消散,气得金莲差点吐血身亡。
野丫头杀刀红蝶,就是要阻止风黄泉告诉魏冲该如何做,可她此刻才发现,这是个错误,发疯了的风黄泉,实在太难对付,更要命的是魏冲和秦沉香,竟在那漩涡下拜堂成亲,她不知道是有人告诉了魏冲,还是魏冲和秦沉香临时起意,毕竟情到深处,成亲再正常不过,关键是野丫头做了该做的一切,却没有改变事情的结果,此刻心头的苦闷,可想而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