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石光芒四射,照在雪地上,积雪登时融化,化为滔滔河水流去,而光芒照到四叔身上,令四叔全身剧颤,心神欲灭。
“马上走,不然必杀!”魏冲一看金乌石有如此威力,也是大吃一惊,所幸没有操控金乌石释放火箭,不然亿万红鸟合体而成的四叔,必死无疑。
之前四叔眼拙,没有认出金乌石,此刻认出,自知不敌,只得暗叹一声,庞大的身躯,突然一闪爆开,又化为无数小红鸟,可四叔的羽毛,竟然变成了白色,显然这次合体付出的代价,都由四叔独自承担。
四叔恶狠狠地瞪了魏冲一眼,带着那些红鸟,快速远去,眨眼就消失无踪。
魏冲挥手召回金乌石,轻轻摸了摸,这果然是好宝贝,以前尚不知道金乌石有多强,可体内转化出暴力后,没想到暴力与金乌石乃是绝配,当即收进仙鼎,再去看那幼狼。
幼狼蹲在他的脚下,仰头瞧着他,尾巴在身后随意地摆动,一副讨好的表情,让魏冲有点慌乱,笑道:“去洗洗吧!”
那边的雪水,依旧汹涌,幼狼很是听话,奔过去跳进血水,一身血污,很快就被冲走,幼狼跳出雪水,抖动身子,水珠四溅,一滴不剩,其又恢复了白色幼狼,看来如用雪雕成,愈发可爱。
好端端为了这幼狼,魏冲屠戮了太多的红鸟,心头总不是滋味,此刻回想,那时的他就如疯了一般,甚至……可以说是入了魔。
想到这里,他知道不该将幼狼留在身边,蹲下身摸了摸幼狼的脑袋。笑道:“回家去吧,要机灵点,别被那些恶鸟抓住了。”
说完魏冲不再理会幼狼。直接朝山上行进,虽不知距离天山之巅还有多远。可如今他有六成暴力,抵御天山之巅的严寒,应该不成问题,却不知血奴和血妖怎么样了。
可幼狼却如狗一样,屁颠屁颠地跟着魏冲,完全像被训化了。
魏冲无奈地看着它,叹道:“你不回到族群去吗?”
幼狼嗷了一声,心道若不是狼群狠心让它去历练。又怎会遇到那些臭鸟?只是它不会说话,只不断磨蹭魏冲,似在说别赶它走。
魏冲也没办法,何况让幼狼离开,若再遇到红鸟,多半会没命,便让它跟着,一同攀上天山之巅。
天山存在太多的禁制,尤其接近山顶,魏冲感觉呼吸困难。体内修为被严重压制,渐渐提不起丝毫法力,只有暴力在体内流转。为他挡住寒意。
抬头看不到山顶,但他的修为已然消失,此刻的他就如一个普通人,哪怕出现一个小小的凝气修士,也能轻易灭杀他。
不过越靠近山顶,幼狼越是兴奋,其蹦蹦跳跳,速度远胜魏冲,每每将魏冲甩远。又快速跑回,似乎永远都不会累。
数天后。魏冲算算也爬了近百里,可抬头看去。依旧看不到顶,忖想这天山该不会真的顶到了天吧!
魏冲深吸口气,继续攀爬,不多时突然看到一道红影,以为又是红鸟,急忙拿出幽冥笤帚,就连幼狼,也是呲牙撅臀,喉头发出威胁声。
“冲冲,连我都要杀么?”那红影开口,声音带着俏皮,竟然是血奴。
魏冲闻声大喜,快步过去,一看果然是血奴,笑道:“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应该还不是天山之巅吧?”
血奴叹道:“天山好像有点不对劲,不管我们爬多久,都到不了山顶,好在这里寒气足够,不用再往上走了!”
魏冲早就觉得奇怪,这天山未免也太高了,当即问:“那这里有万年雪莲吗?”
“我运气好,正好碰到了一朵,应该有七八万年的样子,不到十万年,冲冲,你觉得可以吗?”血奴说着拿出一朵雪莲,不过巴掌大,如玉雕成,晶莹剔透,散发醉人幽香。
只闻着那香味,魏冲就感觉被封印的修为,隐隐有恢复的迹象,万年雪莲足矣,这七八万年的雪莲,太过贵重,魏冲看着血奴,不好意思开口。
“其实我也有事想请你帮忙,这雪莲就当是酬劳吧!”血奴将雪莲塞给魏冲,魏冲稍稍犹豫,还是装进了仙鼎。
血奴转身走到一边,根本不理对她很有敌意的幼狼,传音道:“小血不行了,我怕是救不了他,他就要死了。”
魏冲身躯一颤,心中多有悲伤,忙道:“我能为小血做点什么?”
血奴叹道:“我的记忆告诉我,小血的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传承,小血可以死,但传承不能断。”
“奴奴,需要我做什么,你就说吧!”魏冲跟来,主要还是为了雪莲,如今血奴给他如此贵重的雪莲,加之他对血妖也有情感,若能帮到什么,自然得帮。
血奴说道:“妖狼在这天山上,算是很强大的存在,尤其是狼王血脉,更为珍贵,所以我想将小血体内的种子,移植到妖狼幼崽身上。”
魏冲低头看了一眼幼狼,幼狼靠着他的腿,凶狠地瞪着血奴,只得问道:“小狼会怎么样?”
“只是在它体内,不会伤害到它,应该还会让它更加强大,冲冲,你能驯服它,算你本事!”血奴仍用商量的口吻,却由不得魏冲拒绝。
魏冲终是点了点头,没有多问,想去看看血妖,可血奴却说血妖已经死了,走过来握住魏冲的手,将一粒种子给了魏冲。
那是一粒血色的种子,散发妖邪之气,还有点烫手,握在手中,魏冲心神不宁,但他却在犹豫,血妖之所以能被饲养成功,就是因为这粒种子,若将这粒种子放进幼狼的体内,真的不会害了幼狼吗?
血奴看着魏冲,眼神平静,并不催促,更不逼迫,在等魏冲的决定。
魏冲紧握着种子,突然抬头看向血奴,他完全看不懂血奴,觉得血奴就是一团迷雾,本来他不会想太多,就是怕会助纣为虐,鬼知道血奴是不是邪恶的存在。
血奴突然转身,走到一边,转过身不看魏冲,这事本就有点强人所难,无论魏冲怎样抉择,她都不怪他。
幼狼猛地跳起来,张嘴去咬魏冲的手,那只手中握着血色种子,其眸光闪烁,满是渴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