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剑死了?”
接到下属的禀告后,制定下这个计划的异族王,大惊失色。
一把将那名下属抓到了自己的身前,面色阴沉道:“你刚刚说什么?”
“吾……吾王,就在刚刚,风剑晏下的魂灯灭了。”
那名下属颤颤巍巍的回答。
“废物!”
伴随着一声惨叫,这位异族王者,直接活生生的扭断了手里下属的脖子。
接着,伸手一丢,将尸体扔到了一个洞窑里。
没过多久,里面就传出了咀嚼声。
大殿内的仆人们,见到这一幕,尽皆低下了头,不敢出声,也不敢多看。
“这次倒是小觑了人族啊!”
坐在王座上的异族王,擦了擦自己粘上鲜血的手,自我反省了一句。
随后,就站起身,走出了大殿,直奔皇宫。
如果他猜的没错,现在恐怕已经有族人在弹劾他了。
作为这次计划的制定者,计划失败倒是没什么,关键是风剑死了,就算是异族,一名王座战死,也足以伤筋动骨了,何况还是战力高居第五的风剑。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果然,刚走到皇宫议事殿门口,他就听见了里面的吵闹声。
“皇,这次吾族出了这么大的损失,厉王爷必须为此担责。”
“是啊,皇,丹算欧洲那边,我们就已经损失了两名王者以及数千精锐了啊,再加上风剑晏下,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族何时遭受过如此之大的损失,厉王爷必须给我族死去的儿郎们一个说法。”
“微臣附议,当年老皇爷死之前将兵权交给厉王爷的时候,就未遵祖训,经过此事,足以看出厉王爷担不得如此大任,请吾皇卸厉王兵权!”
“请吾皇卸厉王兵权!”×n。
皇位上坐着的异族俞皇,头疼了起来,他又何尝不知这次的损失有多大,但就这样卸了他大哥的兵权,他也不是不敢,但是除了他大哥又有谁可担此众任呢?
任凭俞皇怎么想,也想不到一个能比他大哥更加优秀的人选。
就在这时,大殿门被人推开了,那名异族王也就是刚刚众人口中的厉王爷,走了进来。
厉王面若寒星的将殿内站着的所有人都扫了一眼,而刚刚说话的那些人,在他眼神扫过来时,全部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哼!”厉王轻哼了一声,这才走到了殿前,向皇位上坐着的俞皇行了个礼,“见过吾皇。”
“免礼免礼,大哥,我都说过好多次了,咱们兄弟之间还行什么礼。”
俞皇连连说道。
“礼不可废!”
见厉王这么坚持,俞皇也不再多说,接着问道:
“大哥,所来何事?”
“何事?当然是来把兵权交还给皇弟啊!”
说着,厉王直接拿出虎符,扔到了大殿之上。
俞皇还未说话,反倒是刚刚叫嚣着要卸厉王兵权的那些异族急了起来,他们之前那么说,只是想削弱一下厉王的势力,真要是兵权交出来了,谁能够资格统御百万桀骜不驯的异族。
然而,还未等他们出声,厉王再次说道:
“执杖卫何在?”
“厉王爷,吾等在!”
几名拿着狼牙铁棒的异族立马出现在了殿内,他们就是执杖卫,专管刑罚。
俞皇见势不对,刚准备起身,但厉王阻止了他,并且直接脱下了自己的上衣,对身后的执杖卫命令道:
“按祖规,我皇族血脉,致一王者死伤者杖100,致一王座死伤者杖1000,今有厉王,身位皇族,致族内一王座陨、二王者死,当杖1200始,即刻行刑。”
“行刑!”执杖卫的行刑官毫不迟疑的下令,执杖卫的存在,就是遏制皇权,只要是能够确定的刑罚,就算是打死了皇族,也不需承担任何责任。
“是!”
接到命令的执杖卫们,即刻举起了自己手里的狼牙铁棒。
“我看谁敢动!”
本来应该是不受任何管辖的执杖卫,听到这个声音竟纷纷不敢动了,狼牙铁棒就高举在那里,彷佛时间被那道声音,按下了空格键。
高坐在皇位上的俞皇,现在已经在揉自己的脑袋了,得,这位来了,今天谁也别想安宁。
而大殿内的大臣们,听到这个声音,更是犹如遇到了危险的鸵鸟一般,就差把自己的头给埋到地下了。
唯独裸着上身的厉王,脸上寒霜不在,挂上了一抹温柔。
转身,朝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
一名提着阔剑的异族少女,怒气冲冲的杀了进来。
她叫俞九儿,是俞皇的第九个孩子
俞九儿的母亲怀上她的时候,异族刚好遭受了一次危机,正是因为她的母亲,异族才安然度过了那次危机。
而代价就是,在生下俞九儿的时候,她的母亲就去世了。
正因如此,俞九儿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成为了异族最为尊贵的存在。
但不知为何,俞九儿跟他的父亲一直不对眼,时不时的父女俩就会吵起来,当然往往这个时候,俞九儿就会求救来一两名王座,将俞皇按住,而她则上去将俞皇暴打一顿。
反倒是他的大伯,俞厉很对俞九儿的眼,从小就跟她大伯最亲,而俞厉对她,也就只差把天上的星星给摘下来了。
今日,俞九儿正在练剑,听到下人谈论厉王的事,作为打遍异族皇都的扛把子,怎么能让自己最亲的大伯受到伤害,于是俞九儿拎着手里的阔剑就杀向了议事殿。
“谁?谁要打我的大伯,是嫌本公主提不动刀了吗?”
俞九儿提着手里的剑,虚砍了几下。
“九儿,你那是剑。”坐在皇位上的俞皇,不合时宜的提醒道。
殿下的大臣们无语了,有些人,挨打是有原因的啊!
果然,下一刻,就见到俞九儿,直接把手里的阔剑当飞镖使,唰的一声,射向皇位上的俞皇,嘴里还恶狠狠的说着:
“这儿,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按族规,殿前动兵刃者,当杖刑至死,但几名在场的执杖卫,全部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只要我没看见,那就是没有的事儿。
谁敢动这位主,那是嫌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