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聿的回答,不只是阿瑞一脸震惊,连童妡也是立马侧过头怪异地看了眼沈聿,满载着埋怨。
他为什么要在阿瑞的面前故意这么说她?而且,她什么时候说了要拿她自己换?
沈聿则只瞟了面露疑惑的小姑娘一眼,目光带些轻蔑。
二话不说地直接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把她往后拖抱了点,同时桎梏住了她的小手,不再让她靠近栏杆半点。
她想让他松开她,
她不想让阿瑞看到这幕。
然而,沈聿使的恰好就是她挣扎不开的力道。
此刻被关在形似牢房里的阿瑞这才注意到,她竟是穿着嫁衣来的。
难道她…?
“你,要嫁给他了?”阿瑞紧捏着扑空了的手心,难以置信的问道。
她拼命摇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这件事。
她被沈聿从府里带出来的太急,连他自己都没换衣服,就更别提她了。
她其实早就应该把这套衣服换掉的!
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这其中的缘由压根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阿瑞见她一副明显不情愿被沈聿搂住的模样,便心疼地摇着铁栏杆急切道:“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去迎合他,童妡!不需要!既然你自己都不情愿,那你…?”
“她不情愿?”沈聿打断他,再次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道,“本尊看她挺情愿的,大早上的,就勾引本尊。”
小姑娘的脸顿时就憋红了。
她…她的确是有这个倾向的,可是,可他当时不是都拒绝了吗!不应该告一段落了么?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又要当着阿瑞的面重提?
若是只有她一人在的时候,他随便怎么说她都行,随便怎么想她都行。
但是她不想让阿瑞听到这些!更不想让阿瑞跟他一样认为她是平白无故就去勾引他的!
她便只能矢口否认。
“我没有!你胡说!”小姑娘气鼓鼓地嚷道。
可沈聿还是丝毫不肯给她面子。
因为从她有那个想法的时候起,就已经将他惹恼了。
现在才知道错,晚了。
“没有?刚刚在榻上故意这样出现在本尊面前的是谁?”
说着,他伸手就扯下了她的一半衣领。
衣物的突然滑落令她惊叫了一声,她连忙就想将衣裳拉上去。
可根本拗不过他。
随着紧张的气氛中响起一道布料撕碎的声音,她才忽然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不行,不可以…”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他抱起来了。
她推着他,却推不动。
“沈聿!你放开她!你这个衣冠禽兽!你放开她!”
无论是她还是笼子里那个,他俩姐弟怎么吵怎么喊,那个几近快丧失了理智的男人仍在我行我素的继续他的疯狂。
“我错了,我错了沈聿,我错了…”
小姑娘带着浓浓的哭腔从一开始的强硬到现在的央求。
“错哪了?”他抬眸问道,散着戾气的眸子里布满了猩红。
他终于停手了,坐在他臂上的小姑娘也总算是长舒了口气。
还好这衣裳做工复杂,否则她早就衣不蔽体了。
由于被抱了起来,她不得不环起了他的脖子。
原来,就算她有机会能居高临下的对他说话,她也还是会被他的气势所碾压。
“我,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姑娘软糯糯地说道。
阿瑞在这里,她还是不想承认,只说不敢了。
“真的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
沈聿好像也没再计较,竟这样简单的就将她放了下来。
不过,
他转头又朝专门就在这里留守的侍从使了个眼色。
侍从们会意后很快便搬来了…
一张床榻和一顶与方才他用来绑住她手腕的一模一样的床幔罩在榻的四周。
看到这幕,她的瞳孔不禁骤缩了一下,紧接着,身旁暗黑的男人就一把横抱起了她,走了过去。
“你以为这就完了?”
他冷冽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童妡,你还有很多账都欠着呢。”
“不要,求你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呜呜,求你了…”
向来恣睢的男人压根不理会她的哭泣求饶。
他都想好了的事,又岂会轻易改变。
她就是欠收拾。
“童妡,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本尊给你了,你还哭什么?”
“别以为本尊看不出来你的鬼把戏,你太天真了。有些事,白天一样可以做。”
什么意思?
他…
他看出来她的目的了?他都猜到小聿聿是怎么回事了?
“成婚?”他冷笑了一声,“他是不是也这么对你?”
“…没有,他没有。”
听到她都已经口齿不清了竟然还如此肯定的答了这个问题,又如火上浇油,烧得沈聿心头焚得更烈了。
“那他是不是也碰过你这里?”
“这里?”
“还是这里?”
“呜呜....”
她早已泣不成声了,委曲求全地说着:“求你了,换个地方好不好…”
到最后,她都退步到了只希望能不在阿瑞面前…
可他还偏偏就暴戾阴霾地拒绝了。
“换个地方你又怎么记得住?童妡,你最好把今天都给本尊记牢了,要是还有下次,要是你还敢给别的男人乱碰,本尊的手段可不止这个。”
红色的床幔隐隐约约的遮住了在这昏暗地底里掩藏的旖旎。
也正因为光线阴沉,容易叫人误了时间,迷了视线,失了理智,丢了分寸。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那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好像早已没声了。
他意识到不对劲后,又失了魂似的匆匆忙忙将她抱起,离开,回到了国师府里。
这件的红色嫁衣是在太过艳丽了,以至于真正的血色都能被遮盖住大片,而不会被人轻易发觉。
他虽是阖着眸子候在一旁的,但依旧抵挡不住他的心神不宁。
大夫放开给她诊脉的那只手时,他瞬间就感觉到了似的睁开了眼。
幸好大夫并不是一脸愁容。
他甚至还嘴角带笑地走过来,朝沈聿抱拳祝福道:“姑娘这是有喜了啊,小的就先恭贺大人了。”
沈聿一怔。
她居然这么快就…
“估摸着才怀上不到五十日吧,没发现也属正常。这次是小问题,孩子没事儿。只是,大人您以后…”大夫嘱咐着他时,还有些不好意思,“以后可得适度了,这,毕竟姑娘这怀上了,身子可能就没那么硬朗了…万事都得小心。”
然而沈聿好像压根没听到这些话,只淡淡地问了句:“能,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