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本来还一直咬着嘴唇不发出一丝声音,可他还是太嫩了,在经受不断的精神力拉扯,他的脑袋已经出现了混乱。
最终,他还是仰天长啸了一声,那声音似乎要把那痛苦随着喊叫声给化解了,但那是不可能的。
他黑袍上的帽子滑落了下来,露出那张痛到扭曲的小脸,而最引人注意的除了他那非人的兽吼,还有一双连叶子卿的幻术都掩藏不住的红色眼眸。
这一幕将旁边的几个异能者吓坏了,呆立在一边忘了做出反应,而云溪已经神志不清,那种连同灵魂都要被割裂开来的感觉已非疼痛能形容。
只见他红着一双如丧尸一般的眼眸,跌跌撞撞地朝着前方走去,他此刻在六只精神系丧尸的共同攻击下,虽然丧失了战斗能力,意识也逐渐模糊,却也明白,他估计给他最爱的夜哥哥闯祸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被夜哥哥的火焰烧个干净,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夜哥哥不被基地诟病。
“夜哥哥,对不起,是云溪太冲动了,是云溪太高估自己了,现在我已经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回去只会给你添麻烦,我这就下去陪我哥哥,夜哥哥往后一定要好好活着!”
云溪在心里说着这番话,脚步却也不停歇,模糊的视线让他看不清自己离那修罗火造就的火墙有多远,只是踉跄着、摸索着,感受着那温度向前走着。
正在他还有两步就要跌进火墙时,一声焦急地声音响了起来:“云溪!”
众人只见从防御墙上直接跳下来一道身影,速度快得如同幻影,话音刚落,众人揉揉眼再看时,只见那即将跌进火墙的孩子,此时已经被一身黑袍的人抱在怀中远离了火墙。
“云溪,云溪,醒醒,别吓你的夜哥哥好不好,我来了,别怕!”
叶子卿目中泛着连她都没有察觉到的泪花,鬼知道当她听到秦朗告诉她云溪一个人出了基地,本想着把云溪拉回基地,没想到却让她看到云溪差点儿死在自己的修罗火上,那揪心之痛让她差点忘了呼吸。
叶子卿一边用光系异能帮云溪检查身体,一边缓解他的疼痛,然而她不断喊着云溪,却不见怀中的人儿有一丝反应,反倒小脸皱成一团,脸色差到吓人,身体也在不安的乱动着。
这时,一个不长眼的异能者凑近说了句:“夜队长,他···他···是丧尸!?”
那异能者才说完,就看叶子卿唯一没有被面罩遮住的眼睛如同恶鬼一般盯着他,吓得他身体僵直,最后只听叶子卿留下一句话:“你,看错了!”便原地消失不见。
她这是抱着云溪回了小别墅,当舒姨发现云溪不见后,急得满基地找,还用精神力与周叔他们取得联系。
最后还是在叶子卿那儿得到回应,只说云溪出事了,这下更是让舒姨急得不行,连忙回了小别墅。
“夜少,云溪怎么样了?”舒姨一进门就看到叶子卿为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云溪治疗。
“我不是让你看好云溪吗?”叶子卿脸色沉得吓人,头也不抬地说道。
舒姨虽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确实也是她一时没顾上云溪才导致的,所以心中很是歉疚地说:“是我的错,云溪他还好吗?”
“很不好,他的脑神经几乎都断了,临死只有一步之遥!”叶子卿一字一句说着,正好被赶回来的周叔等人听到。
“怎么会这样?”
“他被精神系丧尸集体攻击了脑部,等他醒了,他要是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非把他屁股打开花!但在这之前,我非弄死那几只丧尸不可!”叶子卿咬牙说着,但众人却都听出了叶子卿此时的愤怒、难过和担心。
叶子卿虽然稳住了云溪的伤势,但现在也只不过是吊着一口气,以她光系异能的等级,要修复这脑神经也是个力不从心的事,他身上那些被其它异能丧尸打出的伤虽已经愈合。
可他的脑袋就如同仅仅被一根线拴着,稍不注意就会断开,届时将会如同散开的豆花,到那时估计也是死得透透的了。
叶子卿打算用‘神魔笑’来救他,所以直接让众人在外等候,而她则抱着云溪上楼治疗去了。
当她再次从楼上下来时,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众人见她下来,连忙起身看向她,叶子卿只挥挥手说:“别担心,命已经捡回来了,只是他好像不愿意醒来,哼,这小子肯定是干了什么,怕醒来不能面对我吧!”
得知云溪没事了,大家都舒了一口气,只有舒姨还是很自责:“如果当时我好好看着他,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都怪我。”
叶子卿则摇摇头:“舒姨,我不该怪你的,你本来就忙,难免疏忽也是正常,等这小子醒了,舒姨可要好好念叨念叨他。”
她这么一说,倒是让舒姨忐忑的心平静了许多,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声音,听起来人数还不少。
“请夜队长出来,我们要求个解释!”
“夜队长,我们要个解释,请你出来!”
···
周叔一听,心里不由有些一紧:“夜少,他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你给解释?”
叶子卿想也没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云溪的身份被发现了,恐怕我们现在是要内忧外患了。”
“什么?”小优他们没想到这个事情居然被基地的人知晓了,不由犯了难。
“怕什么,走!我倒想听听他们的说法!”叶子卿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直接走出了别墅,一身凛然地站在众人面前。
“嚯,这么多人,怎么?不去搞你们的后勤,不去打丧尸,来我这做什么?”
领头那人也不敢直接跟彼岸盟的呛声,毕竟他们也没亲眼见证,只是基地外有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一个人说的可以不信,但那么多人都说,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听基地外的几个异能者说,你们那小弟弟似乎有什么不妥,能否让我们进去看看他?”这人说得模棱两可,但意图却是再明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