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卿装作无辜的样子跑过去扶起叶君慧,又使了点儿力气将她转了个背,刚好能让林原民和陆康看到。
叶君慧后背的衣服被划开了,露出里面稚嫩的肌肤,只不过那道血淋淋的伤口有些刺眼。
叶子卿一副快吓哭的样子,手中拿出不知从哪来的纸巾胡乱地帮叶君慧擦拭流下来的鲜血。
本来林原民还想着让她去卫生所先做止血处理,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半句,他和陆康的眼色就变了。
只见叶君慧后背的伤口从最浅处一直往深处伤口延伸,几乎能看见皮肉在自动愈合,被割开的肌理竟是长出新的皮肤来,不到一分钟,那道可怖的伤口就这么在众人眼前愈合了。
只有不知情的叶君慧还在闭着眼睛大喊大叫,直到她自己感觉到周围安安静静,只有自己的嚎叫声后,才睁开眼睛四周看了看,却发现在场的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
而她以为是他们看到自己露在外面的背部,或是因为她刚才失态的尖叫才如此作态。
当下,她连站在身边的叶子卿也没空管了,一头钻进自己的帐篷躲了起来,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却不知众人如此看她的原因是什么。
叶子卿就站在原地,手掌心的伤口还在不断滴血,林原民顿时觉得被耍了,而叶君慧刚才那落荒而逃的模样,更让林原民觉得叶君慧的秘密被人发现了才慌不择路躲进了帐篷。
而她口中所说的叶子卿,那伤口明明就还在滴血啊,重点是,她们不是亲姐妹,这说明什么,说明拥有不死之血的人是叶君慧,甚至连她的父母也可能携带这种基因,对于跟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叶子卿,就更加不可能拥有这种体质。
最后一个疑问,为何叶君慧口口声声指出叶子卿才是那个人,现在似乎也有了一个清晰的解释。
一个未成年小女孩能有多周全的谎言,既然事实摆在眼前,只能证明叶君慧确实对叶子卿有很大的恨意,甚至不惜用她换取财富。
从目前的角度来看,叶君慧就是一个孩子,在被恨意冲昏头脑后想置叶子卿于死地,结果她根本没考虑到叶子卿不是那个人迟早会穿帮,却还是为了自己泄愤,竟然签下了赌上一家人性命的协议。
林原民此时想通了所有疑惑的地方,又亲眼见证了这种逆天的自愈能力,那封协议本就可有可无,只是他们将会选择人不知鬼不觉的夜晚带走叶氏一家,也算是履行了协议内容。
“陆博士,走吧!”
林原民终于算是完成了这件事,只要得到叶君慧这个实验活体,那么接下来陆康应当会更快研究出让普通人成为异能者或是抵抗病毒的不死之身的药剂,他很期待,很迫切!
陆康却没听林原民的,径直走到叶子卿身边,柔声说:“来,我帮你看看伤口,好歹我也算半个医生!”
这么近距离的听到陆康的声音,让本来思想游离在外的叶子卿瞬间杀意上涌,全身汗毛倒立,差点就要绷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陆康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觉得一瞬间似乎身陷危机的边缘,这感觉很可怕。
但在看到颤抖着身体的叶子卿后,他本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伸出的手也缩了回去,快步转身离开了,那种被凶兽围困的感觉简直太糟糕了,一刻都不想在那里停留。
叶子卿在看到这两个人走掉之后,眼里的血丝红得吓人,表面从容的拎起掉在地上的工具箱,看了眼紧闭的帐篷,嗤笑一声,低着头离开了。
只是没人看见,她手掌上的伤口有隐约的白光缭绕在掌心,瞬间就恢复如初,一点疤痕也没有了。
“好戏即将开场,叶君慧已经为叶家铺好了路,只是,叶东明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媳妇在干什么,不知道这'相濡以沫'的老两口,还能不能在进入地狱之前'相敬如宾'!哈~哈哈哈···“
叶子卿回了自己的帐篷想着想着便自言自语了起来,看着很平静,但眼底还真有些疯魔的样子。
她实在有些兴奋,自己前世悲哀的长达十六年仆人生活,以及惨死前受尽的非人虐待,她终于快将这承重的记忆解脱了。
“夜少!”
“周叔,你来啦!今天晚上最后帮我做个事情,让你们盯着罗美珍这些天,也该收网了,辛苦你们,快了,我很快就回去了!”
“你···脸色怎么如此苍白,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很好,我没不舒服,只要你们还是我的家人便都好,我做的这些事,你们心里能理解吗?”
“能,你做事总有原因,不会无缘无故!”
“谢谢!”
“大家都很想你,做完你想做的,就回家吧!”
“恩,好!”
早上,关于叶君慧的风波还没散去,基地现在都几乎已经知道原来流言中拥有不死之血的人就是她,就连叶氏夫妇也闻讯赶回家。
虽然她一开始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在触碰自己的后背之后,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更是直接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下午,叶东明在四处溜达,看看有什么符合他的事情可做,却在半路上遇到隔壁帐篷的男主人。
这男的用戏谑和嘲笑的眼神看着叶东明,把这些天叶东明的敏感神经给点着了,于是一拳就向那男的挥去。
那男人看见叶东明突然发起火,赶紧躲开,但他也怒了:“你叶家以前不是富豪吗?怎么现在还要靠自己老婆老脸老屁G接那下作的生意养活?你就不是个男人,头上戴绿帽都不自知,还敢来打我,你倒是用钱砸死我啊!”
叶东明听到那男人咆哮而出的话,周围的人都听清了他在说什么,都在捂嘴嘲笑,一时之间,叶东明只觉得天旋地转,但最终还是稳下了心神:“你给我再说一遍!”
那男人也是个不怕事大的:“真要我再说一遍?那你给我听好了,你老婆,给那些没女人的单身汉提供某服务,你自己戴着的绿帽岂止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