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花只会在大火之后的废墟上盛开，也只有血与泪才能让其生长……自由不是他人给予的，而是自己打出来的！你明白了吗？”
“父亲……我不明白……我饿……”
“唉……有一天会明白吧……”
……
脑海之中久久回荡着父亲的教诲，老默缓缓睁开了眼睛，晚上的兴奋劲过后，他就感到了有些疲惫，在后半夜的时候，轰炸声弱下来之后，他也在这地道之中沉沉睡去……
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油灯，老默看到自由之翼众人和那些老老少少的幸存者都在这个地道之中横七竖八睡着，也幸亏这个地道挖有许多通风口，不然这么多人挤着，肯定会出事。
“早啊！洛！”老默看向身边，发现洛尘空早已经醒着。
“犹国的轰炸结束了，不过肯定还是有后续行动的，这一次烟花晚会看完了，我也该回去了。不过我们很快就能见面的，需要什么东西，你可以整理成一个清单交给我，不过还是老规矩，结晶交易。”
这一次行动必然给予了自由之翼极大的威望和自信，洛尘空所要做的，就是通过这种结晶交易，源源不断吸犹国的血来扶持自由之翼这个反抗势力。毕竟低阶结晶的提升实在有限，末世之中结晶更是与末世之前的黄金差不多，那些财团必然集中大量的结晶在自己手中，收割犹国中下层的财富，到头来那些中下层只会收获与所谓结晶绑定的钱币，结晶只会用在少数人身上，并且那少数人之中或许还有很多是非战斗人员。
正如同洛尘空前世的情况一样，第二阶进化结晶再多，价格也只是只增不减，即便是烂在仓库里，堆积如山，大多数人仍然是换不到一块进化结晶。要么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去猎杀，运气好就会掉落一块，运气不好就直接开始下一辈子，要么就打个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工，中途可能因为疾病，又或者因为聚集地瞎印钱和闹饥荒等意外，一切努力从头再来。
末世之前，这样的是房子，末世之后，这样的是结晶。
正是因为如此，结晶不可能让犹国所有人获利，也不可能让整个犹国的实力获得全面增强，洛尘空才会放心大胆进行这结晶交易。
“头领。”
这个时候一个自由之翼成员，背着一把自动步枪，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绕过地道之中横七竖八睡梦之中的众人，来到了老默面前……
“怎么了？”
“昨天晚上，我们的人先犹国的救援直升机一步前往了飞机坠毁地点，一人死于飞机坠落时，被前方建筑的一根钢筋破开窗户，贯穿了脑袋。但是仍然还有一个飞行员还活着，被我们扒了出来，现在大家正在等你的主意。”
“这是真的吗？！”老默心中大喜，声音都不由得大了几分，这也将原本地道之中呼呼大睡的一些人突然惊醒。
“这当然是真的。头领，这种事情我们也不敢骗你。”
“太好了！现在带我过去！”
“是。”
那自由之翼成员在前方带路，老默紧随其后，洛尘空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而看到洛尘空离开，原本半睡半醒之中的萧春河也将身边之人拍醒，跟了上去……
“唉……你小子怎么会这么多种语言？你和那些家伙叽里呱啦的时候，我是一句话听不懂。”萧春河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惺忪地说道。
“碰巧就会而已。”
“巴国都从地图上消失百年了，巴国语放在整个大蜀外语系，都很难找到一个系统性学习的地方吧！这么小众的语言，堪比外国小地方的方言了。”
萧春河可不认为这就是碰巧会，要知道在大蜀时，洛尘空就说过要来这里了，很明显洛尘空就是有备而来。萧春听说过百年前，甚至更早之前，那是这个世界还年轻的时候，各国之中就会有一些理想主义者，千里迢迢离开自己安全和平的国家，前往那些战乱之地拯救更多的人，不分国籍和人种的为那些国家底层的人民而战斗，反抗强权。那时各国对于那些人的通称为“国际主义战士”。难道洛尘空也是这样的人？
洛尘空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洛尘空跟着老默穿过深长的地道，很快前方就出现一个出口，众人通过入口的木梯子，从出口爬了出去。
或许是因为在地道之下昏暗环境待久了的原因，当阳光从窗外照在老默脸上时，还是让老默十分不适应，不由得闭上了眼睛，缓了好一阵子。
“头领，这里。”
地道口外面是一个仓库内部，这个仓库早已经因为轰炸而破破烂烂了，顶部都没了半边，墙壁更是塌了一面。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默一眼就看到那名被绑在椅子上，高尖鼻子，浓粗眉毛，面带几分凶恶，看上去就不像好人的家伙。老默确定那就是犹国人，毕竟那就是犹国人标准的面相特征，不然怎么能当贪婪的吸血鬼原型呢？
那名犹国人明显在来这里之前就被自由之翼成员狠狠招待了一番，除了脸上之外全身带伤……
“我是大犹帝国的飞行员，按照国际条例，你们应该优待交战双方的飞行员！”那犹国人见到了老默之后，以犹国语大声叫道。
“他在说什么？”老默询问，而另外的几名自由之翼战士也全部摇头，很明显他们是听不懂犹国语的。
“他说按照国际条例，你们应该优待双方被俘虏的飞行员。”洛尘空翻译了过来，以巴国语说道。
“狗屁！我们没有签过的东西，就是一张厕纸！什么狗屎国际条例？这些狗杂种对于我们的百年屠杀，掠夺我们的自由和土地的时候，所谓国际条例又在哪里？优待你们？可是你们优待过我们吗？哪怕是一个小孩，你们都不放过！现在凭什么让我们优待你？我们不仅不会优待你，我们还要对于你扒皮抽筋！”
老默双眼布满血丝，充满着仇恨，优待这些畜牲，那么把那围墙之上留下名字的千万死去之人当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