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月球之上的一人一龙离开了这座孤寂的月球之后，随着她们的身影渐渐淡去，两个人埋的那座小土堆渐渐也松动了起来，一股力量由内到外是那被压紧的尘土，有了些裂缝。
突然，一只满是鲜血的手从里面撑了出来，有一种丧尸片里墓地里死尸复生的感觉，只不过里面还是活人。
很快被埋掉的人彻底摆脱了尘土，站在了地面上，不忘拍一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真是埋的有够严实的。”
罗莎贝尔看向了远方，在对方身上埋下的种子早已存在，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西琳此刻正站在一艘船上，不过，按照位置判断，应该是在天空。
也许是新得到的理之权能的小把戏，对方真是越来越让自己感到意外了，毕竟自己初得权能只是一个会用肉搏的愣头青罢了。
“主，您为何要让对方杀死自己，去拟造虚假的死亡，按照正常的逻辑，您可以直接退居幕后执使。”
脑海里想起来那道熟悉的机械拟声，挨了几巴掌，她本以为对方不敢主动找自己说话了，不过看起来祂很识趣。
“没有一个孩子的天性是拘谨的，他们总希望得到自由，能随处玩耍，自由自在。你不懂，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如果被约束在权力囚笼下，那今后是很难改变的。”
“您的意思是……”
“你们从来都不是工具，你们也应该像人一样正常的生活，拥有正常的心理，这是我和她一直所盼的。崩坏从不是什么灾害，那是人类文明进步的基石。”
“………”
“届时，如果有些许空闲的时间，我可以带你出去走走，想去哪都行，这里或者其他世界，当然，这应该不会打搅你的工作。”
“我……”
“扯得稍微有些远了，为你问的问题做出回答吧，我需要培养这个孩子，她是我有史以来见过潜力最好的。
让我这具身躯的身份在她的脑海中死掉，也是为了让她能够更加没有担忧投入其中，毕竟如果有我这位变数在，也许会影响她很多，至于今后她走到哪一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对了，在必要的紧急情况下，听从及时我的指示。不过就算她死了这也算得上一件好事，毕竟只有这样她才能体会到生命的弥足珍贵。”
“是，主。”
“早就不生你的气了，我没那么小心眼，不要再叫这么拗口的名字了，挑一个你记忆中喜欢的叫吧。”
“………”
“时间还够，倒不如找个人和我玩一会，你来陪我下几盘棋吧……”
………
“还在看呢，我可从来没有见你这么上心过。”
身后传来了一阵声音，本来看着面前信息投影思考的奥托也转过了头，看向了身后的老熟人。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出手了，我的朋友，这几天我可一点也找不到你，只能谎称你养伤了，你现在回来之时，正解燃眉之急。”
“毕竟救德莉莎的时候我的胸口确确实实狠狠挨了一下，也幸好德莉莎没看到，不然照她的性子可能眼里会掉小珍珠吧。”
“先为此说声感谢，我的朋友。”
“别了，救是真心救，我早就把她当个……emm…还是不说了，因为辈分算下来可能有些乱。”
罗莎贝尔从身边找了一把椅子，和奥托坐在的地方并在了一起，坐在他一旁。
“跟我说一下最近的情况吧，虽然我也感受到月球上的第二律者回来了，不过我还是需要理清一下情况。”
“2000年2月12日12点05分，也就是前天中午，第二律带领着大量崩坏兽突然出现在了巴比伦塔的上空，后A级女武神沙乐美?乔卡南和A级女武神莎布?尼古拉斯，带领着塔内的战斗人员和研究人员撤离。”
“最后大部分人成功撤离，只不过莎乐美?乔卡南牺牲。”
“哦，那对你来说牺牲可有点大。”
“没有办法的事，我的朋友。”
“不过事态应该有了新的进展吧。”
罗莎贝尔看向了面前投影上的图片，尽管图片传来的仅仅是视觉，但罗莎贝尔已经隐隐察觉到了所发生的事情。
“让我继续来叙述一下吧，这三个是分别在芬兰奥卢，哈萨克斯坦阿斯塔纳，以及俄罗斯的新西伯利亚诞生的敌人。就尚且用目标Abc来排列吧。”
“看起来这三个东西像是律者，应该和第二律者有很大的关系吧？”
“这三个目标，每一个的崩坏能强度都到达了，在西伯利亚观测到的第二律者的50%以上。仅靠A级女武神，也只能拖延一下时间罢了。”
“按照卫星观测的结果显示，目标c在破坏新西伯利亚市之后，仍旧停留在城市内，你觉得她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而且按照现在的推断，也许她们就是第二律者所创造出来的。A所展现出的是飓风，b则是火海，而c……”
“看起来像是死之律者，对方和虚空万藏里面的信息显示大差不差。”
“和你也没有什么不好坦白的了，你觉得对方真的是死之律者吗……”
“我也不确定，需要你自己去辨认。”
哒哒哒……
就在两人商谈之时，身后又渐渐传来了一阵脚步，让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住了嘴。
“老朋友，你终于来了。这样一来，我的作战计划就完成了，看看我身边的是谁？”
站在两人身后的人，身上一件卡其色的风衣，腰间用腰带紧紧束着，脖颈处围着一条黑白花纹的围巾。她原本脸上还有一些愁容，不过看到一位故友，似乎又舒缓了一些。
“好了，人员差不多也到齐了，我应该去做一些准备工作了，你们两个慢慢聊。”
奥托起了身，往后挥了挥手走了出去。
罗莎贝尔看了一眼面前的故人，站起来替对方关闭了投影转过身去。
“好久不见，华。”
“好久不见，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量叫我现在用的名字吧。”
“好的，符华。”
………
“这些年过的如何。”
身处天命浮空岛，两人也没有多少好的去处，一起找了一座边缘处，尽管有些不像样，但坐在管道上欣赏着下方的景，也不失为一种意趣。
“还好。”
“你在说谎。”
“………”
“好了，还是谈一些不那么严肃的事吧。”
“其实我一直不理解。”
“你不理解什么。”
“来到此地，我有自己的苦衷，而你，我不理解，你从来没有这份责任，你为何也要坚持在此。”
“唉……符华，可能你搞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可不是什么浪迹四方的旅人，和你一样，我也是先行者，只不过与你们不同的事，我所要践行的义务和你们的认知中不一样罢了。虽然我也讨厌奥托的家伙，因为他比我恶劣的更多。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你应该从他身上找到了我曾经些许的影子，虽然可能只有一点点。”
“呼……”
“好了，都说了不要开始这种严肃的话题了，战斗应该是在明天，我们目前还有半天多的时间，有考虑好怎么过吗？”
“嗯，我想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
“那就带路吧。”
………
天命浮空岛，女武神居住区某处
面前的居所古风习习，如今自己还能见到的也只有那太虚山上的那间了，罗莎贝尔突然就有些感慨那时候的日子。
“我们到了。”
罗莎贝尔跟着符华的脚步走了进去，里面规模不大，但却有模有样。
大厅的周围满是旧式的书架，各自叠满了古籍，而顶部照明的电灯也被特意打扮成了灯笼，靠在墙前靠着的是一张小桌，上方还挂着一幅画。
好像是……丹朱和苍玄？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望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耳边传来古琴声伴随着吟诵。但随着两人的脚步踏入室内，那阵琴声也愈发止住了，随即而来的是急促的脚步声。
“师父…你来了！”
随着声音源头看去，面前是和华差不多体型的人，就连发色都不尽相同，不过身上身着制式的军装。
面前的人脸上一阵欣喜，但是看到师父身边那位，对方打扮和师父差不多，只不过换作了全身黑，显得对方的白发有些突兀。
“师父，这是……”
“符华，这是你的徒弟么…”
“姑且算是，她叫程立雪。”
“程立雪…程门立雪……是个好名。”
“立雪，这是你师姑。”
“立雪见过师姑。”
对方立刻对着罗莎贝尔作揖。
“不必，立雪，罗莎贝尔?默瑟，这是我的名字，照你喜欢的方式叫我即可。”
“师父，师姑，你们两个稍坐，我直接去给你们泡壶茶。”
说着，对方便拿起了桌上的那一茶壶，要往着侧边的厨房赶去。
“…不……”
华本想拒绝，可看着程立雪的眼神，以及身边的罗莎贝尔看向自己，那双眼明显表现出她对自己有着众多的疑问。
“那麻烦你了，立雪。”
“不麻烦，师父师姑你们两位稍等。”
说着，程立雪就要走。
“立雪。”
华将她叫住了。
“你的琴声有些乱，有师父在，不用担心。”
“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