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自己根本不在意这些的，也以为面对戚年时，能够很好的应对的，但是见到戚年看向自己冷漠排斥的眼神时，他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有多疼，每一眼都是对他的凌迟，让他再也没有勇气去做别的事情！
为什么会这样？
几年前自己不屑一顾的女人，被自己丢弃的女人，为什么会在被她拒绝之后，自己会这么伤心？
难道只是因为那该死的占有欲吗？
纪鹤辰蜷缩在一起，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心脏位置，那里真的太痛了！
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吗？
之前对戚年说过的那些难听的言语，那些折辱她的举动，现在全都一一折射到了自己身上吗？
他该怎么跟戚年说，自己后悔了！
他根本不爱戚年，可是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纪鹤辰就这样过了一夜，内心也被这样折磨了一夜！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喜欢林菀的，可是在知道林菀做过的那些事情之后，只有愤怒，却没有太多别的情绪，甚至看着林菀被抓走，他都没有觉得有多难过！
可是戚年对自己冷漠的态度，却让他心痛如斯！
……
因为前一晚上纪鹤辰的事情，戚年难得的迟到了。
看来这个月的全勤是没了。
戚年坐在位置上时，还在打呵欠。
“哎，女神，真是太稀奇了，你也会迟到！”
依依看着戚年，道：“你不会是要跟娘娘学习吧？“
这话刚说完，另一个吃到的人几乎是飘着进了办公室，半眯着眼跟大家打了个招呼：“早……”
“娘娘早啊，你已经是这个月第二十七天迟到了！”
秦凉像是没听到这话一样，飘到自己的位置上，趴在桌上，一秒睡死过去。
小苹果在一边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的说道：“我真是太佩服娘娘了！这秒睡的的技能真是太厉害了！”
“反正娘娘也不用担心全勤的事情，每月拿的将近都比底薪高多了！”
哆啦A梦仍旧是一身睡衣，走到戚年身边，道：“女神，要来杯咖啡醒醒神吗？”
戚年不由得失笑，结果他冲好的咖啡，准备这一天的工作。
只是，有一个人的到来，倒是让戚年很是意外。
廖成洲居然回来找她！
原本小苹果说是有人找她，她也没多想，就过来了，见到廖成洲后，戚年就想掉头就走。
却被廖成洲叫住了。
“戚年，程雨欣呢？”
廖成洲盯着戚年的表情，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异样，可是戚年的神色太正常了，毫无破绽。
戚年也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
廖成洲不耐烦，再次追问道：“程雨欣去哪了？回答我……”
“他死了！”
戚年盯着廖成洲的眼睛，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要找他是吗？那就去墓地去找吧！”
廖成洲瞳孔紧缩，下意识的就出声反驳：“不会的！”
“怎么不会？”戚年嘴角勾起冷笑，似嘲讽，又似自嘲:“程雨欣没家人，就我一个好朋友，她的后事都是我办的，如今我家里还摆着他的灵位，你想找他？要不要去给她绍根香啊？”
廖成洲心中生出一抹寒意，快速的蔓延至全身。
怎么会这样？
程雨欣那个女人怎么会死呢？
不会的，他没有亲眼见到，就不会相信程雨欣会死！
廖成洲看向戚年的目光，带着森冷的寒意，生意也凉的刺骨：“你少拿这种话来蒙骗我，告诉我程雨欣在什么地方？我耐心有限……”
“蒙骗你？”
戚年笑起来，眼眶却变红了：“廖总，你们这些人为什么都是等到别人心死了，甚至人都没了，才会知道后悔？”
廖成洲觉得遍体生寒，他死死地盯着戚年，想要找出他说谎的痕迹。
但是结果却让他失望，戚年只是面带嘲讽的看着他，像是……在为程雨欣打抱不平！
廖成洲嘶哑着声音道：“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结果也是一样！”
戚年笑起来：“程雨欣死了，你难道你该高兴吗？”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劈在廖成洲心头，他浑身僵硬的定在哪里，他想要控制自己的声音正常，可是他的表情却已经暴露了他此刻的不安。
“不会的！”
廖成洲想要否决，觉得只要大声反驳，事实就不会是这样：“她明明好好地，怎么可能……”
“对啊，他明明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因为你，因为你对她做的事情，她才会落得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
戚年几乎是怒吼出来的；“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程雨欣满身的伤痕，廖成洲，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对程雨欣都做了什么？自从程雨欣跟在你身边，对你一直忠心耿耿，你让他做什么，她全都照做，可是这却只换来了你无尽的羞辱，廖成洲，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良心怎么过得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