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话,我们住的附近有两个,还不错。老师都特别好,我说个校服的问题,你们就知道了。
学校会规定一三五穿校服,老师传达给学生的时候,他会加一句,忘记也没事,不是多大的事。
就!我第一次听见的时候好惊讶,天,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这的老师这么松弛,不给孩子压力。
可能教学质量与学校课程架设不如大城市,但老师真的特别好。”她说的起劲,好像自己经历过这件事一般。
“如果你愿意,把宝宝接过来吧。咱们楼上楼下都有孩子可以一起玩,只是咱们都是女性,孩子不太接触到男性,不过到时候可以挑个男班主任的班。”
“梓琳,接宝宝来吧,咱们工作的时候她上学,总体来说影响不大。”新宁知道让晚的意思。
“家里就我妈带娃,我爸不在了。我是不放心她们,今年我让我妈把农活停了,在家接送孩子上学。”
女子生活如此艰辛,还好有父母帮衬,只是父母早已上了年纪,如何安心。
陶泽儒觉得自己该适当表态“让晚的提议可以考虑。”隔了一会他接着说“孩子养在身边总是好的。后面忙不过来了可以再招人。”
“是的,上半年除了茶叶会忙点其他还好。学校的话你可以去打听一下,这边气候什么的还算可以,不过换季容易咳嗽感冒是真的,太湿了。”
“谢谢让晚,谢谢大家。我再考虑一下。”
“梓琳别考虑了,接来吧。安城确实小城市,但也比咱们那方便多了。把阿姨也接过来,这样你工作几乎不受影响,你也更放心。”新宁知道让晚的好意,她确实是个很好的老板,做事什么的都特别认真。
“……”梓琳的心好酸,感动又想念“好。谢谢大家。”她的声音不大,带着酸酸的泪腔。
人没法否认过去,今天的一切都是无数个过去的你汇聚而成,无数个夜晚梓琳后悔自责,却再无重头路。
婚姻给予了她什么?懵懂无知就进入婚姻真的该死。
“昨天买了一辆电动汽车,不贵,十来万,代步。这是车钥匙,梓琳你先拿着。
这样出门方便省时,接送孩子上学放学也方便。你俩赶紧把驾照考了,驾校联系好了,一会把微信推给你们,你们直接去报名就行,以前我的教练,人超耐心。但是学车,不可以耽误出货!”
陆让晚考虑的很周到,三个女孩不敢相信,纷纷面面相觑。
“让晚姐,你这……”梓琳接过钥匙,不知该说点啥。
那段婚姻给了她三张证:离婚证,出生证,驾驶证。其他一无所有。
她坐在屋子里,就着火锅升起的腾腾热气,觉得前路再不迷茫。
没有人甘心一无所长,所有的转弯都需要一个契机,她觉得陆让晚给了她这个契机。
“像不像你们高中班主任,事无巨细的。”陶泽儒给陆让晚夹羊肉。
“陶总,说出来你别笑,我们高中没读完就出去打工,要不是飞羽喊我们过来,今年估计要安排相亲结婚了。”
“挺好的,我和你让晚姐今年也要结婚。”终于有机会得瑟了,这个消息他憋太久了,还没机会炫耀。
“哇,恭喜陶总恭喜让晚姐。”
“……你们听他说……”陆让晚的脸堪比红油锅子,她伸手在桌子底下捶他,抱怨他多嘴,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细细安抚。
冬天这样聚在一起吃热乎乎的火锅真的好开心。
“陶泽儒,你干嘛和她们说。”
“我要娶你这件事,恨不得张榜公布。”
“那明年后年也可以,不一定今年。”
“拖延婚期,重罪!请乖乖接受惩罚。”他贪婪的吻着她,以示教训。
“……”她想问婚期定了吗?她怎么不知道,算了算了,他要没定,自己一问还真给定下了怎么办。
“这边发货也用不着咱们了,我们回舟城吧。杭城的房子约了设计师,准备装修,你得亲自挑挑风格。”
“唔,好。”她像有什么心事,忸怩了一会,还是问起来“我要不要去给你父母拜个年?”陶泽儒也不太懂要不要去拜年,但知道妈妈肯定对他的行为心存不满,能回去安慰一番总是好的,他搂着她,轻松的说道“那我们就回枣城一趟。”
“感觉是去请罪。他们会不会……”
“不会,有我在。”
启程去枣城,陆让晚做司机,她走近拉车门的时候发现那清晰的剐蹭,心突然紧张起来,没有多说,她跑过去拥抱着他。
“陶泽儒,不论什么情况下,好好照顾自己,我这一生,再也无法承受爱的人离开……”
他不知道她的情绪,轻轻安抚“乖,我会照顾自己,也会照顾好你。”
“我们好不容易相遇,一切才刚刚开始,我会努力,会珍惜,你也一样,好吗?”
“唔,好。”他缓缓抚摸她的脸庞,感谢这难能可贵的相遇,两颗心紧紧依偎。
青春的遗憾、纠结与犹豫原来都是为了抵赴这一场相知相守。
陆让晚握着方向盘,眼盯前方,唯愿一切向着圆满的路途而去。
春节假期结束,高速上车辆鲜少,她开的谨慎,五个半小时到家。
“爸爸,妈妈,我和让晚回来看你们呐!”陶泽儒响亮的嗓音响在院子里,陶母没来得及透过窗子看一眼,就打开门。
“你这孩子昨天絮絮叨叨一堆话,真不想见到你。”昨儿他打了长长的通话,旁敲侧击让妈妈不要再为自己的行为而迁怒任何人。
“快进来。你妈妈一早就去市场买了一堆吃的,别听她瞎说。”
“叔叔阿姨新年好,让晚不懂事,来迟了。”
“让晚有心了,快进来。”陶爸接过礼物往屋里引路“家里都熟悉,随便坐。”
“过年应该来我们这的,店铺春节也发不了多少货,耽搁不了多少。十一可以划钱补给你。”陶母坐在那开始削苹果,不咸不淡,陆让晚坐下不知怎么接话。
“妈妈,我和你说过这个事了,不兴多说的。”陶泽儒起身往陆让晚那边移了移“阿姨,是我不周到,以后改正。”
“十一,妈妈可以不再说什么,但你以后不可以如此莽撞,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开高速,你让我们怎么放心!”陶母一想起还是心惊胆战。
“担心的话你已经说了很多很多,我记下了。现在就没必要继续再说。多说我就要开始怀疑你的居心。”陶泽儒没有给妈妈发挥的空间,他的态度很明确。
“老陶你瞅瞅,像什么样,我关心还有居心!”
“行了行了,中午咱们吃海鲜,你姑妈特地给留的。”陶爸开口,大家都没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