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舟城已经傍晚了,收拾好,两人躺在被窝“你爸妈真好。”去之前还是蛮担心自己不能适应,但看起来还不错“唔,他们很喜欢你。”
“他们以前为人民服务,现在隐匿家乡,境界真的高。”
“不说他们了……”他过来蹭她脸蛋,想要欢好的心很明显“开了半天车不累吗?”
“不累,要把老婆伺候舒服了……”
“唔,我这样躺着就很舒服。”她被挑逗的话里带着笑声。
“那我进去不是更舒服?”
“你走开,我不要……”她往床下躲了躲“你这态度,我更想了,我就喜欢这样的游戏。”贱兮兮的模样很欠揍。
巧取豪夺,总算得逞,陶泽儒跪在她上方,抽离的那一瞬间,捏着套子“以后我会在车里放好这些小玩意,这样走哪里都可以,你就没借口了。”
“大哥,在你家啊,你父母都在,怎么好意思……”
“我爸妈又不傻,我们做不做,他们都当做了。”
“陶泽儒你现在越来越敢说了。”
“唔,我什么不敢!”
舟城也飘了点雪,不过不大,陶泽儒领着她去鲁采餐厅,高端的鲁菜餐厅,黑珍珠的服务让人忍不住感叹,菜品样式远超枣城。
她看着15%的服务费有的哑然,不过转而一想那是八大菜系之首的鲁菜,值!只是鲁菜想要重现辉煌,还是要平民一点啊。
只是又要高端正宗又要平价亲民,对鲁菜来说本就是为难。
“舟城真好,飘着雪花也不冷。”她挽着他的胳膊,行走于繁华街头“以前大学那会舟城下了一场大雪,还记得吗?”陶泽儒把她的手揣进口袋里
“唔,记得。大家都在庆祝初雪,南方一点的孩子飘点雪花就像中了大奖!”
“明天有朋友组了局,一起吧。”
“不去,明天有雨,我要坐在你家落地窗前,就着繁华的夜色看看书,发发呆。”
“那我自己去了,喝了酒没人照顾怎么办?”
“那你结束的时候打电话我去接你,或者直接叫代驾。”
“唔,好,你来接我好吗?”
“好。”陆让晚的贝雷帽上盛满了雪花。不怎么下雪的舟城,雪花好像格外大格外软。
第二天他独自赴宴,在一家常去的夜总会,他们喜欢这样的氛围,坐在一起,女孩子们贴的很近。陶泽儒尽量与她们保持距离。
果然下雨了,陆让晚趴在温暖的屋子里俯瞰窗外的夜景。她泡了一壶茶,坐在毯子上,点了香薰,安静的看着书。
一抬眼,舟城陷在一片霓虹闪烁中,听不见淅淅沥沥的雨声,隔着玻璃有很多雨滴顺着痕迹落下,一个人的雨夜很浪漫。
这个灯红酒绿的大都市,连寒冷的冬日都如此风情万种。
这本邻家的百万富翁,启发不少。书里说一个人的生活水平最好比自己“应该”在的阶层低一个,这样才是安全的。如果总是踮着脚去过比自己“应该”在的阶层生活水平高一个甚至两个,那么就很危险了。
是啊,她现在就是高出自己的阶层水平两个还不止了,确实危险。
陶泽儒出门的时候开了车,下雨了不放心让她去接自己。
今晚遇见熟悉的朋友很自然的喝多了。现在社会总是很便捷,有钱便可以为所欲为,喝着酒笑着聊着,钱也赚了,女人也在怀里了。
陶泽儒坐在车里,睡的很安稳。
“让晚……”陶泽儒打开门站都站不住,酒喝的时候感觉顶得住,越到后面越飘。
“陶泽儒,快起来。”艰难的把他移到沙发关上门。暗暗叫苦,想找个会喝点小酒的男人,不是想找个酒鬼啊,好在还知道回家。
“让晚,抱抱……”
“陶泽儒,你很不乖,喝成这样。要不要吐……”
“唔。我见到以前很像你的那个女人了,只是现在风尘了……”
“……你不要太疯。”玩女人还说像她,这种说辞真的让人反感。
“我没疯……人家还找我要钱,老子现在还给她钱,除非我脑子有瘤。”
“……”
“行了行了,别说了,去睡觉。”她没有耐心,也懒得扶他洗漱了,直接丢床上躺着。
她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书到很晚,她喜欢看这类没啥用的书,人这一生不过短短三万天,在无眠的夜晚就该看看这类几乎没什么用处的书,看完好像什么都无法改变,又好像改变了点什么。
听见陶泽儒夜里上厕所,她才想起来该睡了。
“让晚,我要抱着你。”他糊里糊涂过来搂着她,陆让晚有点排斥,想起他的话,转念想想又算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习惯了这样的处事态度,凡事都能安慰自己,说服自己,并不是太费力。
她钻进他的怀里,罢了罢了,过去了,那是他荒唐的过去,不该纠结。
早上醒来还在飘着小雨,绵绵柔柔的,格外寒冷。蒸了陶母给的面食,熬了点小米粥。
“酒醒了吗?过来喝点粥。”
“唔。头疼。”他吃了一个巨大的蒸饺子,陆让晚吃不下,看着非常硬,她把馅倒出来做小菜倒是蛮好吃。
“不喜欢吃吗?”
“喜欢,就是早上吃感觉有点硬。”她把饺子皮放在一边“馅好鲜,没想到叔叔阿姨手艺这样棒!”
“那这个皮我吃,好不好?”陆让晚把饺子皮递给他“那你喝点米粥,不然容易干。”
饭后她又歪在沙发继续看那本书,陶泽儒也拿起书看起来,两人互不打扰,一片和谐。
“你今天话很少,怎么了?”
“话很少的时候呢,是属于我的停顿,在观察生活,积蓄力量啊。”
“我的小哲学家。”陶泽儒抱着她“昨晚……我是不是很糟糕?”
“没有啊,你喝了酒很乖的。”终于看完了这本书。真正有钱人的生活,跟我们想象的有钱人区别太大了,颠覆认知。
“昨晚在夜总会……”
“我去买点面包,明天做早餐。”她打断了他的话,从他怀里站起来,陶泽儒很明显意识到不对。
“怎么了?”
“我去买面包啊。舟城有一家面包店特别好吃,而且你绝对想不到那家面包店是我同学开的。”
“他的店门口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房顶是三角形的,一侧爬满了凌霄花,春天来到的时候应该十分好看。”
“那有空我们去找他玩。”
“好啊。”她拿上包准备出门“让晚,和我说,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发生啊,你在想什么呢。”
“让晚,我一定做了什么让你不喜欢的事了。”
她停下来,站在他面前,可能是该说清楚“陶泽儒,我很喜欢你,你很好,是个很温柔的男人,能力手段都很好。我可能再也遇不见这样爱我的男人了。”
“你能来喜欢我,是我的幸运。如果以前你做了什么就是做了什么,没关系,我不会在意。但我特别不能接受你做了什么,打着那个人像我的旗号,然后还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