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今晚不能陪你,蒋夏他们来舟城路演,约了大家聚聚。”
“呃。那我在家看会书,或者看部电影。”
“亲亲……我会早点回来。”
“么么么……快去吧。”
陶泽儒穿着随意赶到现场,人几乎都到齐了。
“泽儒!来晚啦!来来来,罚三杯!”刚进门就被往日室友劝酒,拗不过只能灌进肚。
蒋夏赶紧招呼陶泽儒坐下“蒋夏,一切顺利吗?”
“还行。常规路演,做私募就这些事!”蒋夏端起酒杯碰过去“还以为你要陪让晚呢。”
“上次你专门来一趟,这次就在舟城我还能推了?你小子当我陶泽儒什么人?”
席间大家畅谈人生,关于那些学业、工作、糟糕的失意的、精彩的还有遗憾的。
好像没有人能逃过感情的关,说起遗憾大家都沉默的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
“来来来,吃起!”
不知道谁接了一句“陶泽儒现在抱得美人归了哈,朋友圈都是他的狗照!”
“是啊,不过大家听过那句秀恩爱死的快,泽儒小心点啊!”冯远哲当年追求过陆让晚,也没有多喜欢。那时陆让晚对谁都冷冷的,那股清冷的气质很让人心动,冯远哲觉得很对味。
冯远哲的表白理所当然的被拒绝,现在知道陶泽儒和她在一起,仿佛自己的糖果被人抢走,一股不爽的滋味真的恼人。
“不过陆让晚中途退学,你们……合适吗?”陶泽儒灌进一杯酒,抬眼望去“你什么意思?”
蒋夏感受到他的冷意“说些什么呢!来来来,喝酒。”他推了一下陶泽儒,示意他端酒。
陶泽儒有点不爽的看了对方一眼,想着今天蒋夏的场,总不好犯犟,懒懒的提着酒杯“来,喝!哥几个不醉不归啊!”
冯远哲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不醉不归!”
一般男人在酒桌上除了吹牛就是喝酒,成功一些的男人不是雄竞就是掂量。
他们属于成功一些的男人,已经没有了校园里的真诚与热情,推杯换盏间大家各凭本事。
不知不觉都有些上头。陶泽儒起身去卫生间。他知道不应该喝酒,上次就答应过她,可心里被冯远哲的含沙射影弄的有火不能撒。
“听说你现在和陆让晚在一起?”冯远哲站在盥洗区关上水,抽出一张纸巾擦手。
“不劳你多嘴!”
“没想到你也喜欢那样的!”
“今晚蒋夏在,我给你面,你别得寸进尺!”陶泽儒很想揍他,他算个什么东西,搞得像前夫哥一样!
“我能怎么滴……不过是羡慕嫉妒恨。”冯远哲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祝你幸福啊!”轻笑着走开。
陶泽儒弹了弹他拍过的地方。很想轻蔑的看一眼他的背影,转念又想,置换立场,自己也会如此吧。算了,回去接着喝酒。
蒋夏喝的有点多,这些人聚在一起难免惋惜关于他的模范女友方婉宜,他垂着脑袋应付着,一杯接一杯把酒灌下肚。
“行了行了,我来喝。”陶泽儒不忍他醉到不省人事便替他揽下。
结束之后,陶泽儒扶着蒋夏坐上车,招呼司机送他回去,付好车费。他自己也坚持不住,歪靠在路边的树下。
如果陆让晚在就好了。陶泽儒的眼神有点涣散,他知道不能开车,便招手叫车,他好想她。想紧紧抱她在怀里。
任何人都不可以质疑他们。他对她的爱岂是他们能懂!
“帅哥,喝多了?我们一起吧……”一个性感风尘的女子来到陶泽儒眼前,他没去看只望着车什么时候来。
“先生,你醉了……”女子倒是主动,伸手就去挎他的脖子,陶泽儒看都没看,厌恶的一把推开,连一个嫌弃到皱眉的神情都懒得递过去。
“走开!”他的舌头有点打结。
那女子趁他不注意再次靠近,挽起他的胳膊,脸贴向他的大臂,在陶泽儒推开她时迅速印下自己的口红。
“这么好看的男人,可惜了,对人太没耐心了……”女子摇曳着转身离去。
“你交代的事完成了!”冯远哲拿出手机对着那名女子的收款码扫了一千元过去。
他轻蔑的看向那道背影。心中郁结的不爽瞬间消失“希望你会享受这个意外!”
陶泽儒打车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多了。
“喝醉啦?”陆让晚听见门锁打开赶紧过去。
“对不起,又喝多了点!”他很抱歉。
“没事。我扶你去洗漱。”陶泽儒没有动,紧紧抱着她“好想你,我应该早点回来。对不起,我不好。”
“你不能总在陪着我啊。有自己的社交这多棒!好啦,我们去洗澡。”她哄起他。
陶泽儒很想抱起她,他试了试,差点自己先跌倒。她半推着他进淋浴房,为他解开皮带,正准备为他脱去上衣,那个红色的口红印映入眼帘。
她看了一眼一直盯着自己的男人,心脏有点抽搐的绷紧。
没有多说,帮他脱去外衣,嘱咐他小心滑倒,洗好要自己出来。
她坐在沙发上手上攥着那件上衣。
她的心就要分崩离析,不断的撕扯着。她冷冷的看向卫生间那边,他会这样对自己吗?这么深情又浪漫的陶泽儒会做那样的事吗?
她不是自怨自艾的女人,她早已死里逃生。如果真心留不住那就重回来时路。
她已并非早些年,如今她已失无可失。陶泽儒又怎样?
“让晚……”陶泽儒走出浴室扶着门框喊她。
“洗干净了吗?我来检查一下。”她的声音一如往常。
他们躺在床上很快睡去。
陆让晚以为自己会难眠心疼,相反她睡的十分踏实。
陶泽儒清晨醒来去摸她,她离的有点远,便移过去抱她。
她感受到他的温热,但没有转身。
半睡半醒间,他们一直睡到九点多才彻底醒来。
“让晚。”他吻她漏出的白皙。她不知道怎么回应。隔了一会她缓缓转身看着他。
“人会放弃自己所爱吗?”
“傻瓜,大清早说什么傻话。”陶泽儒搂着她,摩挲着她的发丝。
“我们不再相爱的时候,你会告诉我吗?”陆让晚尽力让自己平静。
“让晚,怎么了?我怎么会不爱你?”
“爱用光了就慢慢不爱了……”
“是不是我出去喝酒……”
“不是。陶泽儒你有自己的社交,这很好。我永远不会反对这些。”她伸手覆在他的唇上。
“昨晚,你身边有别的女生吗?”人长了嘴,有矛盾有误会一定要说清楚。妈妈这样教过她。
那时她好讨厌好害怕递过来的红豆粥。她奋力推开妈妈的胳膊,因此挨了一顿打。之后妈妈心疼她“晚晚,如果你不喜欢吃红豆,要和妈妈说。我们长了嘴,可以表达自己的意愿。你不说话直接打碎它,不应该。”
陶泽儒立马坐起来“我发誓!一帮老爷们。”
“可是你的上衣有口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