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家了。这一天像做梦。”陆让晚翘腿躺在沙发上。
“我让青青他们把甲油胶全部寄了一份过来,后面你可以在舟城直播。白天或者晚上都可以。我可以做手模或者你的助播。”陶泽儒烧水泡茶。
“天啊,陶泽儒你怎么想到的?”陆让晚不知道他竟然如此细致。她压根没想过再管自己的品牌,只一心想帮忙做好他的袋泡茶。
“你过来帮我,但我不能忘了你也有自己的事业啊。这样大家的工作都能顾到。是不是很棒?”
“规划清晰明确。我开始明白为什么你能把普普通通的奶茶做成这样高端的品牌了。”
“你有自己的事业,在未和我在一起一起时,他们就是你的立身之本,我不想你为我牺牲掉自己的事业。”
“你想的好周到!说起帮你可我好像没有什么能具体为你做的。”相比自己在这段感情里得到的一切,她有点惴惴不安起来。
“让晚,你陪在我的身边就是最好的礼物。”他抱起她,放在怀里。
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夜晚,窗外炎热异常,月亮无声的注视这个蔚蓝的星球。
陶泽儒趴在她的耳旁,温温软软的声音就像泉水叮咚。
“是我要求你爱上我!我所做的一切原本就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我不可能走到今天。”
“陶泽儒,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十分好的爱人。我真幸运。”她拥住眼前高大的男人,心里暖暖的,眼眶有点发酸“你总说因为我,可我却什么都没做过。”
“所有的意义都有一个起点,我的那个起点就是你。现在陶醉有自己的发展路线,可没人知道他最开始的样子,但我都知道。所有品牌的创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们是最懂故事的人。”陶泽儒搂着她,像搂着他全部的意义,不敢有一丝倦意。
“所以你的故事是我吗?”
“我的故事只有陆让晚。她是我所有的意义。”
“你看这个世界发展的多快,大家逐渐浮躁,对事业对生活对情感多么迷茫。我只是比他们幸运一些,因为我拥有一个坚定的意义!”
陶泽儒就像泉水一样涌进她的心里。被人慎重的爱着,原来这样幸福。她靠在那个熟悉的怀抱里,这一切真实的不像话。
“陶泽儒,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战士!”
“让晚,是你拯救了我。”他握着她的手,在手心画着圈。
“给你说个故事吧。原本我并不打算再提,因为那时候的我真的弱爆了。”
陆让晚感到惊讶,抬头看他“陶泽儒,你还有故事吗?”
他没有回答,搂着她缓缓说起。
“你知道我为什么转去合城读书吗?在小时候,一直以来父母忙于工作分居两地,那时候住我爸的家属院总是落单,读初中时,附近的小混混就盯上我,长期霸凌我,那时候太小,也不敢说。”
“后来被我妈妈发现就托了关系转去合城,本以为会好转,但那时候我脸上就像写了他很弱的字,刚读高一不久就被学校的混混拦住开始收保护费。”
陆让晚听着这些不可思议的往事,心疼的心里咯噔咯噔的,她不知道陶泽儒经历过霸凌,靠在他的怀里,轻轻拍着“我在了,没事,我会保护你。”
陶泽儒抚摸着她的头发“是啊,你保护了我!是你改变了这一切。你记不记得高一的时候,有一晚你救了一个人。一个因为没带钱拒绝交钱被他们堵在角落的男孩子?”
“那是你?”
“是我。”
陆让晚记得那晚。当时下了自习,她因为要买学习资料,便匆忙跑去书店找书,因为请同宿舍的同学帮忙看着寝室的门,便想带杯奶茶感谢她。
谁知道买好奶茶的路上,遇见一伙人在教训同学,满地倒的都是书。陆让晚本不想多管闲事,可她听着那个人被打发出的闷哼声,听着实在不忍。
她蒙住半个脸便冲那群人喊“你们不想我去学校告诉老师,那就赶紧跑,不然我不止告诉老师还报警!”
那些人自然是不怕的,转身想来教训她,谁知警车的声音在逼近,只得赶紧逃了。
警车只是恰巧路过。
陆让晚端着奶茶扶起默默无言的男孩,满脸血迹看起来奄奄一息,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就赶紧喂他喝几口奶茶,跟他说话也不吭声,只能把地上的书塞进书包,再勉强吃力的扶着他去旁边的诊所。
陶泽儒当时头部被击打,流了两条血印子在脸上。她不敢看那张淋着血的脸,她并没有记住他。
他自卑的也不敢去看这个女生,学校宿舍熄灯的铃声响起,陆让晚着急回去,随便和医生说几句就赶紧跑回学校。
在她走的时候他看了一眼书包上的名牌:陆让晚。
那晚陶泽儒处理好伤口,拖着卑微的身体往妈妈租的房子走去。
“妈妈,今天我被他们打了。”
可怜的母亲怎么受得了,听着孩子毫无情感的话,心如刀绞“明天我去学校,我要找到这些学生,杀了他们!”
“妈妈,如果我一直这样,是不是永远都无法去保护别人?”
“你是男孩子,以后你会娶妻生子,做丈夫和爸爸,你得保护好他们。”
“妈妈,别去学校了。我不会再被他们欺负。我会保护自己!如果他们再来,我会处理好。”
“好吗?”他抬头望着妈妈,眼神坚毅。
陶泽儒的妈妈饱读诗书,却忙于工作缺少对孩子的教育与陪伴,听着自己孩子的话,她好像听见的是承诺,她相信他可以处理好。
“好!如果需要妈妈帮忙你要说。不可以害怕,妈妈会陪着你。”
陶泽儒记得那个女孩急切的声音,她喂进自己嘴巴的奶茶,还有那瘦弱的肩膀依旧支撑着自己。
难道他一辈子都需要被保护吗?来来去去那么多人都没有上前,只有她这样一个弱小的女孩子勇敢的制止一切。
难道他要一辈子都失去保护别人的能力吗?
他躺在床上,指甲嵌进肉里“我要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我不可以做懦夫。不可以让爱自己的人担心。”
他想起妈妈的眼泪爸爸的叹息,想起那个女孩瘦弱的肩膀,他要沉默到什么时候?
从那晚开始,他每天跑步锻炼,只要有时间就留在操场上,他需要力量,渴望力量!
谁也无法阻止他的改变。
他悄悄的去班里看那个保护自己的女孩。她总是埋头做题,不论多大的吵闹声,她从未抬眼观望过。他有意路过她面前,她竟然丝毫没认出自己。
陶泽儒庆幸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