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陶泽儒做的时候说了很多话,陆让晚的心被他牵动着,她感受着那些起伏与交融。
当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拂过,她只想停在这一刻。
她看着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些深深浅浅的粉色紫色,她那么放肆。
好像靠近他,灵魂才能得到憩息。
他们鼻尖相抵,陶泽儒坚实强壮的身体托着她。
她为这种感觉疯狂。
她愿意,他值得。
“疼不疼?”她摸着自己留下的那些痕迹。
“让晚,这是你赐予我的勋章。”他温柔的舔吮着她的唇,久久不愿离开。
“我还想再一次,可以么?”
“我……”
他绷起的手筋分明,撑在她的脖颈旁。
卧室温暖昏黄的灯光氤氲迷离。
“是不是疼?”
“唔……”她的绯红还未褪下。
他知道自己的尺寸,搂着怀里的人开始自责。
“我下次再轻点。对不起。马上给你用热些的水洗洗再吹吹。”
“我们留到新疆。会比这一次还要奇妙。漫天星空会是我们爱的见证。”
“来,我们去洗洗。”
“……”他喜欢在事后抱着她去清洗,他像捧着珍贵的礼物,柔情似水的望着怀里的人。
“陶泽儒,你真好。”他把她温柔的放在床上,自己贴上去。
“傻瓜。我好什么,都弄疼你了。”他们的肌肤温柔的贴在一起。
“你对我耐心又温柔,什么都可以安排好,和你在一起感觉自己退化很多。以前我应该是按备忘录活着的那种。”
“我是你的男人。你久久不愿打开的心,却愿意收留我。你的真诚善良只给了我。”
“我陶泽儒的人生从未如此富足过,是你让我体验到这种感觉。”
“让晚,永远不要说谢谢我。这是我本该做的。”
“让晚,我不知道自己原来这样爱你,真的好爱好爱,我只要稍微想那么一点假如,就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
“让晚,我爱你。远 比我想的还要爱你。”
他滚烫的话语传入她的心中。她蜷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早。
“要不要再睡会?”
“睡饱了。”
“还疼不疼。”说着他的手就覆上去。
陆让晚神色慌张。他的手指滚烫富有魔力,她觉得自己又有了反应。
“不疼,你手拿开……”
“我给你揉揉。”
“……”
“陶泽儒你是不是无知?”她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他一靠近,便会发生反应,那种温热的湿润感说来就来。
“啊……我知道了。那我抱着你。”这一次他真的没有故意撩拨她,只是怕她还在疼。
“我的尺寸你的身体还没有适应,是会有……”
“你还提这些……”她娇嗔,扭他的胳膊。
“以后慢慢就适应我的尺寸了。”他忍不住俯在她的身上,嗅着让他连骨髓都绵软的特殊味道,开始啃咬。
“你说的这么露骨……”
“我们那样融入彼此的身体里,现在我对着你什么都想说。”他的舌尖游走。
“陶泽儒,你不知疲倦。”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耳后,她忍不住躲了躲。
他停下来躺在一边抱住她“唔,我开始承认自己恋爱脑,你在身边我实在无法压抑这种冲动。”他吻了吻她的发“让我抱你一会。再睡三十分钟,不着急出发。”
“你这不是恋爱脑,你是……”
“我是什么?”
“让晚,你害羞了?我不知道怎么说合适。可我的爱里有这些,无法克制。”
“让晚,你喜欢那样么?”他抚摸她的头发,嗅着她身上的味。
隔了一会,让晚往他怀里拱了拱“我很喜欢。”
她无法反驳,她的身体每一次的变化,那么真实难以掩饰。
“你知道么?你现在一靠近我,我的身体就起着变化。我觉得自己脑子都不干净了。”
他听着她的话语,一个女人开始讲述她的身体,他如何抵抗?
他摩挲着她的耳后,满足甜蜜。
“我也是这样的感觉,好奇妙。我都不信自己竟然这样……馋。明明才做过,就渴望再一次。每一次你的身体变得粉粉的,我的心像是窜到云端,那么自由奇妙。”
“不和你说了。我再睡会。”陆让晚觉得再聊下去又要……
出发。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
快要进入山区地带,陆让晚很想体验夜里在高速穿越山谷的感觉。陶泽儒便带着他在z城睡了半天,直到夜色起,他俩开始出发。
钻过一个又一个隧道,长的短的。
夜晚在高速上的感觉,说不出来的荒凉与寂静。
整个世界,除了偶尔急速越过的无声车辆。看不见更多,听不见更多。
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眼前车灯射出的世界,周围全是一片黑夜的海洋。
那种孤独穿行世界的感觉,在此刻到达顶峰。
车里播放那首歌,上次陶泽儒唱给她的歌。
陆让晚觉得他们就是在逃难,这个世界就要毁灭,
陶泽儒带着她,装了整整一车的爱,载着她。
她不担心自己会被毁灭。他们的爱承载着她。
音乐环绕着他们。整个世界都在迅速的被甩在身后。
他们越过山谷,穿过隧道,奔驰在远古的高山大川。
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自己。
他们只觉自己如蝼蚁花草般渺小。
又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
他们载着全部的爱,全力奔赴。
漫天繁星为他们引路。
“陶泽儒,太棒了。”
“让晚,这种感觉太好了。我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喜欢夜晚。”
“特别享受车灯为我们射出的这个世界。一无所有。”
“而你就在我身边。快乐的就像孩子。”
陶泽儒被这样孤独的夜色感染。
“陶泽儒,我喜欢你。”陆让晚悄悄摇下车窗,奋力呼喊。
“好喜欢好喜欢你。”
这一刻,陶泽儒真的希望自己有关于这个世界的暂停器。
他想按下去。让时间永远停在此刻。
陆让晚永远这样开心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