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睡哪里?”陆让晚洗好澡站在客厅面露难色。
“跟男朋友睡。”陶泽儒光着膀子,裹了一条浴巾过来,立在身后抱住她。
“不要。”
“那可由不得你。”说着就弯腰抱起她。
“你敢……”他的胸膛湿润性感。
“我敢!”
“……”
“睡觉有什么敢不敢的?”
“我睡沙发……”她挣扎着要下来。
他站定不松手。
“你……”
“在我怀里你还想逃?”他堵上她的唇,狠狠的吸吮,直到她推他才松开。
“以后不允许你说那样的话。我会难受。”
“呃……哪句?”
“那句!”他的唇包裹着她,霸道的气息卷走她所有的情绪。
他停下看着她,满满的占有欲,像是藤蔓一般蔓延出来,绕着她,他的每个细胞都在贪婪着。
“说你爱我。说你喜欢我。”他重新吻上去,内心仿佛有一个无法装满的容器,拼命的想要索取。
“唔……陶泽儒……”她想要喘息。
他不舍的松开他,额前的碎发闪闪发光。
她感受着他的索取,十分依恋。“陶泽儒,可不可以抱着我,好久好久。”
他抱着她,更加用力。他把她托的高高的,她俯身娇媚。
吻,一刻不愿停下。
“我只让你抱着我,没让你一直……”
话还没说完,陶泽儒的唇又馋上来。
陆让晚觉得他上辈子可能是只接吻鱼。
隔了好久,他才松开送她进屋,刚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就躺在地板上,四仰八叉。
他以为亲吻就可以了,完全没用,陶泽儒无法从那些亲吻里得到解脱,反而更加的上瘾,心痒难耐。
“你躺地上?”
“热……”说着他扯下浴巾擦了擦额前的汗。
早晚被陆让晚榨干。
“陶泽儒”脑子里一直回响起她唤他的名字,她的声音柔美入髓。只能翻身开始俯卧撑。
喜欢包括迫不及待的得到,包括小心翼翼的保护。
“你怎么了?”她看着半夜运动的陶泽儒,想到他白天说的完美体验,不禁红了脸,从床尾缩回床头。
“想吃你……”他故意逗她,汗水滴落在地板,月光似乎也混在里面。
不安全感更深了,她不知道自己可以不可以接受……
脑子里冒出各种各样的画面,羞耻的往枕头旁躲着。
陶泽儒做累了,就躺在地上。
起身去找陆让晚,只见她缩在枕边,蜷着。
她一个人的时候很爱这个姿势。
“让晚……”
她迷糊睁开眼睛,看着裸身的陶泽儒,忍不住伸手去摸。
她的手指温热柔软,她轻轻抚过他的胸膛,伸手拉他胳膊。
“陶泽儒……”
她的声音那样诱人,他忍不住靠近,她盯着他的唇他的眼,欠身吻去。
陶泽儒一秒破功。俯卧撑有用?
可陆让晚那样……
他细细的品尝,手指抚过她的脸,她的腰,她的身,
她那么细腻敏感。
他简直……
可能靠近自己的欲望才是最顶级的享受。
她轻声呢喃“陶泽儒……”
“让晚。”
“……”她停下躲进他的胸膛按着那颗狂跳的心“……等等我……”
“傻瓜。”他低头吻她的肩。搂她更紧。
在爱面前,还得学会尊重与克制。
“明天陪我去公司好不好?”
“呃……”
“明天会很忙,一天见不到你,我会疯……”
他们相拥躺在床上。
“恋爱脑!”
“那怎么办,土狗不都这样?”
“那你办公室有没有别的同事一起?”
“陆让晚,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陶醉】我是创始人,一间私人办公室都没有?”
“我以为你是夜店里一掷千金的富婆姐姐心仪的宠物。”
“陆让晚!”
“真的,那天你来,我开门第一感觉就是这样。”
“我只做你心仪的宠物。”他抚摸她的脸庞。
“我才不要宠物。”
“那你要什么?”
“我要靠山。”她抬头看他,眼里满是星星。
“让晚,其实你也是我的靠山。”
“我?”
“你不觉得人生所有的努力与改变,没有爱的那个人,索然无味么?”
“那以前我们不都是这样自己做自己的工作过来的嘛。”她故意逃避。
“那那时候你的生活里有这么多的甜蜜与幸福么?”
黑暗中,她摸索着他的侧脸。
他们好像一直很熟悉,从高中到大学,他们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可他们在彼此的记忆里,是轻松熟悉的感觉。
“让晚,不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后。我会是你的靠山。”
“那我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怎么办?”
“让晚,不要做假设。你不知道这个假设让我多害怕。你给我的感觉是,你什么都不缺,根本不需要靠山,你一个人就是一个宇宙,随时会抽身离开,然后过的很好。”陶泽儒的胳膊收紧了一些。
在这场爱恋里,他不是没有自信,是她一个人走过太多孤独。
“那你不知道吧,小的时候看电视,我就想长大了做电视里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小姐,我就在家养养花逗逗猫,我才不要一个人……”
陶泽儒吻住她。
想要偷懒的小女孩长大却为自己做了最坚强的屏风。
他的心疼他的怜惜都在那个吻里。
他只要一想到,一个人,持续四年,处理那么多的订单,每日每日,重复再重复。无边的黑夜里她一个人忍着困倦,他的心就隐隐作痛。
他的自责让这个吻带着咸味带着无言的承诺。
我会让你做回那个偷懒的小女孩。
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眠。所有的关系发展都是递进的,快了会失去,慢了有遗憾。
陆让晚不会再去做那个偷懒的小女孩了,她不论选择站在哪里,她都不会再去做了。
陶泽儒的梦里常常出现陆让晚。他搂着怀里的人,不自觉用力圈了圈。
他们是成熟的大人了,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悄悄长大了。如果当时他们用伤害对方的方式才能长大,那该多么残忍。
陶泽儒是对的。此刻,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