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给他下马威,让他低头,这些当然都没有问题,毕竟人在屋檐下。
可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那就是之后该考虑的。
“有贺将军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诸将士,踏骑,将此乱大局的二人拿下!”
韩林将视线从贺天罡身边转向林沐和赛罗,手中的羽扇向前高举。
他口中所言及做出的举动,让贺天罡心中的愤怒多了几分。
乱战之时,若是主将身死,军师代发施令自然不为过。
可他这主将还没出什么事情,这韩林就越庖了,到底是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这能让他不怒么!
贺天罡心中的愤怒,韩林自然不知,林沐和赛罗也是完全不知晓。
这个时候的林沐,看着面前这个书生气的家伙,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故事脉络果真是按照奇怪的方向进行了发展。
从军队出来的军师,跑到了山寨里面给山贼寇首出谋划策,这里面可做的文章太多了。
咔—咔——
没等林沐多想余下的事情,在他面前的数百铁骑身上的银白色鳞甲便是发出碰撞的声音。
神色肃立的骑兵们正轻抬手中的缰绳,举起手中的长枪准备给林沐和赛罗来个透心凉。
那些原本还熙熙攘攘现在一起的山贼们,也是识趣的都退到了一边,留出了一片真空地带。
“劳资蜀道山,全部给我下马跪着。”
林沐操着奇怪的口音,向面前的铁骑举起了三根手指。
“狂妄之徒!”
铁骑最前方的一位将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将手中的长枪举高了些许,做出了一副投掷样。
他们可是正规经过训练的王牌队伍,可不是那些山贼乌合之众能比的。
以数百铁骑的实力,对付这两个普通人绰绰有余,他实在想不到面前这两个人在嚣张什么。
“林沐,怎么打?”
林沐身边的赛罗看着前方举枪的铁骑颇有些紧张。
要他这个时候还保留自身实力,完全不会把眼前这些人类骑兵放在眼里。
就算是来上几千,几万个铁骑他都能一发光线轰死。
可问题是他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完全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不打。”
林沐转头回答。
“哈?”
赛罗愣住了。
啥叫不打?
敌人在面前都准备发动攻击了,不打是什么意思?坐以待毙吗?
这不对吧?!
“咱们戏份已经给的太多了,剩下的剧情总要交给副本的主角,不能再让咱出手了。”
林沐抬手接住射向自己的长枪,向身后的赛罗解释了一句。
而后他又把长枪反丢了回去,直接给那个投枪的铁骑扎了个透心凉,顺带穿了那铁骑身后的两位铁骑。
“……让祝英台战斗,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赛罗感觉自己又陷入痛苦的思考环节了。
祝英台不过就是个普通弱女子,能做出来什么抵抗数百铁骑的事情?
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刚强女子,也不见得能在训练有素的铁骑面前讨到什么好处吧?
“等下……”蓦地,赛罗感觉自己抓住了脑袋里面一闪而过的想法,“你给祝英台的那个戒指……”
赛罗深吸了一口气,和林沐对视的眼睛瞪大了一些。
好像马上要到他最头疼的地方了。
按照林沐的性子,绝对要搞点事情出来,那个给祝英台的戒指,绝对不只是有治疗功能这么简单。
能够带有治疗功能,又能够解决眼前出现的问题,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那个戒指,是用来变身的!
“哎呀,二傻子你还是没那么笨嘛。”林沐笑着拍了拍赛罗的脑袋,“以奥特曼的脚部宽度,一脚能踩扁多少个人呢?”
笑眯眯的林沐,重新扛起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的赛罗,一跃飞到了天上盯着被一道巨大身影撑破的花轿,等待着自己种下的种子发芽结果。
“你还不如问我雷德王有没有生殖隔离……”
赛罗失神的看着踩着花轿残骸的身影,久久无法回神,
他是万万没想到再次见到熟悉的人会是以这种方式,自己的玛丽老祖母,光之国的奥特之母,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出现在了这里。
“你会喜欢研究怪兽的生殖隔离吗?”
林沐挑了挑眉,对赛罗的话语有些许的愕然,随后他又将视线放在了下方出现的奥特之母身上。
“祝英台具现化出来的奥特之母,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符合其原本的形象。”
“正常来说,奥特之母应该用高斯的暴徒形态让这些不是天高地厚的蠢货尝尝‘母爱’的滋味。”
林沐视角中出现的奥特之母,表现出来的更多是惊慌失措,浑然没有任何进行攻击的举动,这还是在林沐给鸳鸯对戒加了攻击意识的情况下。
由此可见,奥特之母对于战斗和斗争的抵抗意识还是蛮强的,还挺……圣母心的。
“玛丽祖母性格本来就是慈爱的好不好?”
赛罗很想给林沐翻个白眼,但被林沐扛在肩上的他只能默默闭上了眼睛。
讲道理,奥特之母不愿意滥造杀戮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怎么在林沐的嘴巴里面变得这么奇怪了。
再有就是,林沐把他背在背上不行么,非要把他扛在肩膀上,显得他很像一头待宰的羔羊……
“这,这是什么东西……”
此时的战场上,已经满是杂乱的惊慌声。
原本整齐有序的铁骑队伍中,已经是混杂着恐慌的马叫声和哐哐作响的甲胄撞击声。
突然出现的巨人,那一眼望不到头的身高,皆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在来之前,可从来没有人跟他们说过要和这样的恐怖怪物进行战斗。
“跑……!跑啊!”
最先溃不成军的,是躲在了一边的山贼匪寇,一个个丢盔弃甲,哭爹喊娘的向战场外逃窜。
本来就只是打家劫舍为生的他们,何曾想过会遇到眼前这种情况。
训练有素的士兵遇到眼前的情况都会慌乱,遑论他们。
他们逃窜是在情理之中,但他们的奔逃,带来了极为消极的连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