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海水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像是离开了那温暖的光源,它也不习惯一样。
“顾睿……”柳馨月眼眸中映着滔滔海水,轻柔的呼唤了一声。
“嗯?”顾睿也将头挨着她,轻声的应了一句。
“我们……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吗?”柳馨月整个人经历了一整天的幸福,美满的时光,像是之前的幸福,太过美满,导致这太阳的落幕,都让她感觉有些发冷。
“傻瓜,我们可是结婚了,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你一辈子都是我老婆,你说会不会一直幸福?”顾睿慢慢抬起头,伸出手,用食指,还有大拇指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的头转过来,对向自己,这才勾起一抹笑,这是铿锵有力的回答。
“是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现在可是已经结婚的人。”柳馨月听到他这样说,内心更是高兴,但是嘴上故意这样说着。
顾睿听她这样说,挑了一下眉,嘴上勾起了一个让柳馨月有些害怕的笑容,将放在她腰肢上的那只手收了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两只手都放在了她腰肢跟后背的连接处,开始轻轻挠了起来。
“啊……顾睿!哈哈哈哈哈……我错了!……顾……哈哈哈……”柳馨月完全没预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手,身子完全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挠个正着,那也是她最怕痒的地方。
这一下子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睛都酸了,实在扛不住了,拼命的求饶。
顾睿这才勾起唇角将手收了回来,柳馨月一下子身体无力,便平躺在了沙滩上。
顾睿双手撑在地上,就这样直直看着柳馨月,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看着她染上泪的眼眸,看着她不停呼吸的模样。
低下头,掠夺了她的呼吸。
直到柳馨月彻底喘不上气,顾睿这才慢慢抬起头。
看着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顾睿起身将柳馨月拉了起来,“走了,天已经黑了,过会儿冷。”
柳馨月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斜睨了一眼顾睿,点了点头,挽着他大步的往草丛那边走去。
两人走的好好的,突然,柳馨月脚下剧烈的一阵疼痛,让她一下重心不稳,跪在了沙滩上。
顾睿吓了一跳,赶紧蹲下身子扶着柳馨月,“怎么了馨月?”
“我左脚好像踩到什么东西……”柳馨月被顾睿揽着,这才慢慢的抬起左脚检查了一下。
在那皎洁的月光之下,清晰的将她左脚上的一长道伤口暴露了出来。
这一下划得还不轻,中间的部位肉都已经翻开了,血从上往下滴答的往下流着。
顾睿皱着眉头,转过头来,看着沾染血的那一块沙滩,眯着眼睛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才在里面摸出来了一块贝壳。
这一块贝壳非常的漂亮,即使在皎洁的月光之下,依然闪耀着隐隐的光芒,它锐利的边缘就是害了柳馨月的罪魁祸首,它那锐利的边缘上还沾染着血色。
顾睿看着柳馨月血流个不停的左脚,直接半蹲着将自己的白色短袖脱了下来,拿短袖将柳馨月的脚给包上之后,直接将她一把横抱了起来,那块染血的贝壳也让他塞在了口袋里面。
这个东西得拿回去让医生看一下,万一上面沾染了不好的东西怎么办。
顾睿皱着眉头想着。
来到草坪上,顾睿半蹲下身子将柳馨月的鞋子拿在手上,自己则随便的将两只鞋踩上之后,便大步的往别墅里跑去。
柳馨月脚的确疼,但是她很想开口说,这个伤只是小伤而已,但是看着顾睿满脸紧张的模样,还有脚下飞快的速度。
她脸上含笑将这段话咽进了肚里。
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那双紧张的眼眸。
柳馨月又抬头看了看自己头顶满天繁星,明明星光已然很耀眼了,但是,他的眼眸却比这点点繁星,更加耀眼,让这繁星的光芒在他跟前都失去了光彩。
顾睿抱着柳馨月匆匆进入大门,将柳馨月抱到了沙发旁边,轻柔的将她放到沙发上。
这时候正好张婆婆听到了声音,出来喊人吃饭,看到这一幕,吓坏了,“顾少爷,夫人这是怎么了?”
“这边有没有私人医生?”顾睿赶紧回头问着张婆婆问到这儿,心里一阵懊悔,这个别墅当时有配一位私人医生,他觉得人多,太吵杂,便只让张婆婆,还有马尔管家在这里,眼下看来是自己太大意了。
“私人医生的话,前两天出国了,让我看看吧。”张婆婆看着柳馨月脚上缠着的衬衫,渗着隐隐血色,满脸担心的走了过来,眼下医生是过不来了。
“顾睿,只是小伤,没必要喊医生特地过来的,碘酒稍微消毒就可以。”柳馨月看着顾睿站着满脸急躁担心,赶紧出言安抚道。
“这怎么行,这贝壳也不知道有没有毒什么的。”顾睿怎么也放心不下,他朋友很多,认识的人更多,那真是满世界都有,但是很巧的是巴厘岛这边他还没有认识的朋友,所以也不知道哪里能喊来私人医生,现在过来就诊。
“贝壳?顾少爷,可以拿来给我看一下吗?”张婆婆一听也有些紧张,在海边的东西的确需要小声一点,尤其是现在已经见血了。
顾睿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块沾着血的贝壳。
眼下在这灯火通明的地方,终于彻底看清了这块贝壳。
这块贝壳非常漂亮,外面是染着着淡淡紫色与青色的颜色,而里面那一层贝壳膜更是五彩的耀眼。
张婆婆拿过来眯着眼睛仔细的端详了一下,今儿一下子笑出了声,“哎哟,夫人真的是多福之人啊。”
“什么意思?”顾睿眉头紧皱,不解的问道,脚都划成这个样子了,哪来的福?-
张婆婆先不急着解释,赶紧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医疗箱,解开那裹的重重叠叠的短袖,先拿棉签蘸着消毒水,仔细的将伤口清理好了之后,又抹上了厚厚的一层药,这才拿着纱布,一层一层的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