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正常,看到有人说想看江忘跟张海楼,这就来写,是以江忘的视角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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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忘有记忆以来就待在了道观,道观只有她跟师傅两个人。道观很破,尤其是到了下雨天,雨会把被褥打湿。
师傅身体不太好,需要吃药,药很贵,所以年纪稍大一些她下山去做一些事情。
这些年跟在师傅身边她也学了一些本事,但这行都有一句话,那就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所以她自学了易容术,把自己易容成老道士的模样。
也就三四年的时间,她的名声就响了起来。
也靠着这个名声,她能够赚钱抓药给师傅治病。
师傅得的是肺病,无法根治,只能靠药养着。
到她十六岁的时候,师傅忽然把一串山鬼钱给她。
从师傅口中她知道,自己原先是被遗弃在深山的,是一个女子救下她,把她交给了自己师傅。
师傅描述了那个阿姐的长相,就让她下山。
师傅为那个阿姐算过命,知道阿姐今后会有一场劫难,也知道她命运多舛,所以想让她下山将山鬼钱交给阿姐。
...
果然,一下山,她就接到了一个村子的邀请。
一到村子,她就遇到一群怪人。
原本她不打算管这些怪人的,可她却在这群人中看到了师傅口中描述的阿姐长相。
只是这么多年,面前的阿姐还是这般年轻,她就有些不敢确定。
于是她便想办法留在了这群人中。
相处下来,她发现这群人很有本事,而且都不是坏人。
除了那个登徒子。
那登徒子叫张海楼,一上来就发现了她的伪装,还各种调戏她。
她生气,但又不想这么快暴露。
好在最后村子的事情解决了,她也得到了一笔丰厚的钱财。
分别的时候,她主动找阿姐确定了身份。
果然没错。
听从师傅的话,将山鬼钱给了阿姐。
她原本以为,一群人就此没了交集,谁知道几年后,她再次下山却遇到了身受重伤的张海楼和张千军。
她那会儿已经二十几岁,师傅也去世了,道观也只剩下她一个人。
也没多想,她带着身受重伤的两人回了道观。
师傅去世以后,她就重新修了道观。
还在道观的后面种了蔬菜、瓜果、药材。
总之,外面虽是乱世,但她这里却是一片世外桃源。
蔬菜、瓜果成熟后,她吃不完,就会换张脸皮带着这些东西去山下送给生活苦难的人。
若是有人病了,她也会扮作郎中去山下给人看病。
道观在稷山深处,稷山是原始深山,哪怕是当地人也未曾找到过她住所。
...
张海楼和张千军就这样在道观住了下来,从他们口中,江忘知道阿姐失踪了。
她很担忧,想要去找人,但却被张海楼阻止了。
“你不要参与进来,阿言不会有事的。”
这是张海楼的原话。
虽然张海楼平时吊儿郎当的,跟个登徒子差不多,但江忘还是信他。
...
之后张海楼的身体好了一些,便下山去探听消息。
可每次都是伤着回来,每次回来又都叫她去帮着包扎伤口。
每次她帮着包扎伤口,张海楼又是没个正形。
“你脸怎么这么红?害羞了?都怪我的身材太好了。”
听到张海楼的调戏,江忘哪里会认输,骂了一句臭流氓,包扎时也故意用些力气,把他疼的龇牙裂嘴。
“你这是谋杀亲夫啊!”张海楼调笑的看着她。
不得不说,张海楼长得很好看,比她见过的大多数男子都好看。
那双细长的眼睛,若是阴冷的盯着人时,感觉像是被蛇盯上,只觉得起鸡皮疙瘩。
但若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你,就会觉得多情。
她看着那双眼睛,耳尖发烫。
又骂了句流氓。
“你是骗子,我是流氓,我们天生一对啊!”张海楼脸上还是带着笑,看着她。
“谁是骗子啊!?”江忘下意识的想反驳。
“不是吗?”张海楼眯着眼睛凑近,看着她。
的确,早期为了给师傅治病,她的确行骗过一些人。
但都是骗那种为富不仁的家伙。
“不是!”她回答的干脆,但语气却不够坚定。
...
之后的日子十分平静,张海楼还是会时不时的下山打探消息。
道观里就她跟张千军,她跟张千军也算是同行,能聊的东西也多。
从张千军口中她也知道了他们这群人的特殊性。
他们寿命很长,几乎不会老。
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阿姐十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年轻。
日子一天天过着,张海楼也减少了下山的频率。
道观后面的菜园子又大了一些,他们会去劫富济贫,会给生活苦难的人送去食物和药材。
再后来战争爆发了,外面的世道更加混乱。
他们开始约着下山去杀入侵者,面对面打不过,他们就搞突袭。
每次去杀人,张海楼都会戴上脏面。
他的脏面很吓人,所以渐渐的稷山附近就出现了恶鬼专杀入侵者的传闻。
...
后来战争结束了,张海楼和张千军的面容没有半点变化,反而是她,头上开始冒出了白发。
那是一个月色很好的夜晚,张千军不在,下山去了,道观只有两个人。
江忘坐在宅院的石桌前整理师傅留下来的书籍,石桌边上是一棵大树,而张海楼靠坐在粗壮的树枝上。
张海楼嘴里咬着一根草,垂眸看着她。
“小骗子,你为什么不答应我。”
正在整理书籍的江忘一愣,但直接装傻。
“答应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的。”张海楼直接开口。
江忘没说话。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跟我一样的,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张海楼继续开口。
江忘放下书籍,抬头看着张海楼。
月光透过树梢影影绰绰的印在张海楼那张好看的脸上。
“人的追求不一样,或许有人追求你们家族的奇长寿命,但我不追求,我只想正正常常平平静静的度过这一生。”
张海楼听着,有些失神,过了很久,他从树上一跃而下,目光直直看着江忘道。
“可你也喜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