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离言问都没问就直接拒绝了，女人脸上出现了一抹失望，但还是说了声谢谢。
等女人离开后，张离言把门关上了。
张离言不是一个冷漠的人，但女人的到来太过巧合，在整列快车上，有那么多长着西方面孔的人，她却不去找那些人，而是来找一个不一定会英文的亚洲面孔，实在是让人起疑。
张起灵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快车已经开动，沿途的景色很好，只是张离言没有欣赏的意思，这场长途旅行注定不会太平。
两人坐了一会儿，门再次被敲响，两人对视了一眼，这一次去开门的是张起灵。
这次敲门的是一位穿着白色衬衣，枪灰色马甲打着蝴蝶领结的西方男人，那是列车的服务员，服务员手里托着餐盘，上面放了一封邀请函。
只听男人用英语道：“这位先生，明晚我们将会抵达乌兰乌德，到时候会在列车上举行一场舞会，这是邀请函。”
张起灵接过邀请函，没有什么表示。
服务员脸上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说了一句祝您旅行愉快后就离开了。
门再次关上，张离言看着张起灵拿来的邀请函。
邀请函应该是装在信封里，外面是黑色的信封，边框加了烫金花纹，金色的叶子被一个银色的蕨类形状火漆印印上。
张离言打开信封，就看到了里面的邀请函。
看了一遍确定没什么后，就又被她放了回去。
时间还很早，两人都吃东西的想法，换上舒适的衣服，张离言整个人都依偎在张起灵的怀里，列车发出的声响有些催眠，张离言半眯着眼，有些恹恹的。
身下是华丽的天鹅绒，触感舒适，张离言有些熬不住困意。
张起灵伸手把墨绿色的窗帘拉上，轻声道：“累了就休息。”
张离言嗯了一声，终于是合上了眼。
张起灵垂眸看着怀里的人陷入沉睡，开始均匀的呼吸，热气扑向他的手掌，有些痒。
他开始走神，又或者说，他又想起了一些东西。
他的记忆实在是太过混乱，很多都联系不上，他需要花很多时间去梳理。
似乎在更早的时候，他的怀里也躺过这么一个人，是什么时候呢？
记忆太过混乱，他开始想抓住什么，可怀里的人突然翻了个身，他记得张离言喜欢侧着睡觉。
床边是一盏用纯铜打造的台灯，上面贴了金箔，在黄色的光晕下色泽更加新艳。光晕下的张离言眉头轻轻蹙着，似乎做了噩梦，又或者说她睡得并不算安稳。
张起灵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抚平她的眉眼，可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他继续梳理着自己的记忆，一些曾经没有出现过的记忆涌现，他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张离言睁开了眼，她盯着张起灵，伸出手抚着张起灵的脸。
“别想了，陪我睡一会儿。”
说着，她将张起灵往下拉了拉，下一秒她直接将腿缠在他的腰上。
“无论如何，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她轻声呢喃着。.
哪怕，有一天你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