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嬷嬷看着面露狰狞之色的李氏，长叹一声。
“你既然已经起了这等心思，杀了我岂不是更好？”
李氏撇撇嘴，笑了笑：“嬷嬷说笑了，我又不是那等心如蛇蝎的毒妇，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害人性命？”
“呵……”
福嬷嬷听着李氏这等言语，嗤笑出声。
“不管福嬷嬷你信或者不信，我本意并不想害你性命！”
“若是老祖宗回来讲道理，那么，一切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如果不然，小妇人也只是求个自保！”
李氏说完这番话，目光平静地看着福嬷嬷，“我知道，老祖宗在上京城还有不少的眼线，尤其是那些嫁妆产业的管事。”
“嬷嬷这次回来，应该还没见过他们吧？”
“不如，嬷嬷将老祖宗让你带的话，告诉我！”
“我安排人代你去见见他们？”
“你在做梦！”
福嬷嬷冷笑，“就算你把我关起来，我出事的消息，依旧会很快传到小姐耳中，到那时，小姐就算是回来，也不会是一个人，而是会带着安阳王氏的人手一起回来！”
“福嬷嬷，你这是在逼我做坏人啊！”
“我既然能知道你回来的目的，那么，你就该知道，我在老祖宗的身边是安排了人的。”
“你说，若是老祖宗回不到安阳王氏，会怎样呢？”
李氏可不是善茬。
她的话说出后，福嬷嬷的脸色再次变了。
福嬷嬷并不怕死，毕竟已经是活了这么大岁数。
但是，她担心王氏遇害。
“福嬷嬷，是让老祖宗平安回去西疆省亲，还是就此长眠不醒，决定权在你！”
“你可以拖时间！”
“但我保证，一旦对我不利的消息传了过去，你会很快收到老祖宗的噩耗！”
人不狠，站不稳。
在人前，李氏依旧是那个没什么本事的长乐侯夫人，但在人后，她的另一面，只有寥寥数人知晓。
“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出尔反尔？”
“你只能相信我啊！”
李氏笑了。
当福嬷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意味着她在这一场交锋中，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你安排人去找那些管事，只要说一句，东边日出西边雨，便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福嬷嬷妥协了，“我这次回来，不管你信不信，老祖宗并没有想要换了长乐侯的想法。”
“你就当我信了吧！”
李氏得了福嬷嬷的坦白，直接起身走人。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而在她走出房间的时候，对那两个粗壮的仆妇点了点头。
两人当即上前，走近福嬷嬷。
一人捉住了福嬷嬷的双臂，一人拿出一根绳子，缠在了福嬷嬷的脖颈上。
“你……？！”
“卑鄙！”
福嬷嬷做梦也想不到，李氏一早就没想让她活着。
钉死窗户的举动，纯粹是为了营造一个假象，让她以为自己只要交代了，就还可以活着。
“胜者王侯败者寇！”
“福嬷嬷，你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为什么还这么天真呢？”
李氏扭头，看了眼还在挣扎的福嬷嬷，转身毅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