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的大战,该不会就是魔神大战吧。
凤渊稍稍平息自己脑海之中翻涌的思绪,整挺好,就当玩解密游戏了,虽然凤渊不是很喜欢玩解密游戏,起码这种代入感极强,就像是身临其境的解密游戏她不喜欢。
点名批评港诡和女鬼桥。
嗯不对,这是什么游戏?
啊,谁知道呢,反正凤渊不知道,她只是想这么说罢了。
“但是原初的那一位,第一个王座,布下了禁令。
先祖们无法找到归家之路。
既然是如此,那原初的那一位,应该打败了后来的第二位吧。
……”
随着凤渊的翻译,一本日月前事步入尾声。
在坐诸位的脸色都不能算好看,这本书虽说含含糊糊的,有很多东西不敢写的分明,但他们哪位不是人精。
说是神精也行,但凤渊总觉得这么形容怪怪的。
原初的那一位,后来的那一位。
温迪大概是唯一还能笑得出来的。
“诶凤渊,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认识那个后来的第二位啊。”
温迪的话说的凤渊怪害怕的,你们嘴上说着后来的第二位,眼睛都看着我干什么。
凤渊眼神非常不坚定的乱飘,她道:“我觉得……你们可能认识那个第二位吧,看我干什么,我失忆了我啥都不清楚,就算以前的我认识那个什么第二位,现在的我也早就把ta忘得一干二净了。”
虽然时间对得上,但事情对不上啊,对不上就是对不上,求求你们不要胡乱联想好吧。
爷怎么可能是什么天上到来的第二王座。
凤渊成功的催眠了自己之后,看向众神的表情一脸诚恳。
“这本日月前事倒是能让我确认一些东西。”布耶尔撑着下巴幽幽道。
温迪又道:“凤渊啊,你还记得自己从天上掉下来之前的事情吗?”说着,温迪自己都笑了。
“不好意思,忘了你失忆了。来来来,我们继续分析七位恐怖的君王。”
毫无疑问,这七位恐怖的君王就是七龙王,只是他们不是都死了吗,若陀怎么还存在。
突然被提到名字的若陀:“嘎?”
看若陀这鸟样,真的很难想象她曾经是能和第一王座打生打死的存在。
她甚至都不配参与这场谈论,她只是个没有感情的点头机器。
啊对对对,啊对对对对。
我觉得你们说的都对。
布耶尔看了若陀一眼,很显然,她想起了若陀昔年和摩拉克斯一道征战提瓦特的时候。
那时候的若陀还不是现在这样,那时候的她啊,跟摩拉克斯可谓是……
“你在怀疑什么,我当然是伟大的龙王赘婿若陀龙王啊!”
若陀瞪着自己圆圆的眼睛去掐凤渊,她这句话让陷入回忆当中的布耶尔突然清醒。
“磨损真是可怕。”
布耶尔在若陀问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摇了摇头,若陀哦了一声也就不当回事了。
不说就不说,反正不影响她过会去码头整点薯条。
嘿嘿,去码头整点薯条。
……
当凤渊再次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璃月港的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无论是在提瓦特的哪个角落,抬头之时,都能看见不变的美丽星河。
下雨天除外。
凤渊抬头看着天上长得跟贴图似的星空,经过钟璃等人长久的讨论之一,他们都认为这个这个天圆地方的世界其实是个圆形。
只不过不知道被谁人为的分成了地上和地下两个区域。
他们现在待的就是地上那半边,星空包裹着这半边世界,是保护也是囚禁,在星空之下逐渐诞生了现在的一切。
写下那本日月前事的人着实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不过钟璃认为凤渊说的不对,那位最初的贤人身为人类不应该知道这么多就连魔神都不太清楚的东西。
作者应该另有其神,或者另有其生物,那位最初的贤人最多只是一位记载者。
温迪背着手逐渐走到了凤渊的身旁,她眯着眼打量着天上的星河,突然问身侧的凤渊:
“你应该见过流动的星空吧,怎么样,是不是比这永恒不变星空要好看的多。”
“见过。”
凤渊道:
“其实挺看天气的,一般情况下都不如这个虚假之天好看。”
似乎是没想到凤渊竟然会这么回答,温迪哈哈了两声继续询问。
温迪:“那要是天气好呢。”
凤渊:“也没这个天空好看。”
温迪:“……”
温迪:“是因为什么呢,因为习惯那样的星海了吗?”
“不是,我们那边的星空就是真不好看,雾蒙蒙的,一颗星星也看不见。”
温迪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
“你能不能让我对你们那边的星空多抱有几分幻想?”
你难道以为我所说的美不美是真的美不美吗,我是说你们那边的天空有一种自由的,流动的,不人为制造的美啊!
凤渊闻言微微一怔,她懂温迪的意思,但实话她一定要讲,她不能让温迪沉湎于虚假的幻想之中。
凤渊摇着头道:
“道理我都懂,但我们那边的星星是真的不好看。尤其是在城市里,行走在路上,抬眼只能看见给资本家打工的辛勤加班人工位上的灯光,星星什么的完全是奢望,甚至有很多人根本没有精力抬起头仰望星空。”
“更别提诗歌了,在我那个时候,诗歌甚至已经完全绝迹。”
在凤渊眼中,提瓦特大陆简直美的不可思议,美的就像是假的一般。
噢对不起。
提瓦特大陆本来就是假的。
这是个游戏。
凤渊不再看星空了,她眺望着一片模糊的远方。
温迪不想和凤渊讲话了,起码今天内完全不想。
你这个人能不能浪漫一点,我跟你谈意境美,你跟我讲什么资本家,什么好多人根本没空看星空。
等等,什么资本家。
“资本家是什么?”
温迪很快忘记了自己刚刚决定今天内不和凤渊讲话决定,好奇的询问着自己不理解的事情。
“这个问题啊,资本家都是吸血鬼。”
凤渊一脸的信誓旦旦,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出自不好说的书第四章。
“吸血鬼又是?”
“这个啊,这个问题可就说来话长了,吸血鬼是一种靠吸食他人血液为生的生物……”
“水蛭?”
“不是水蛭!不对,好像还真有点像,被水蛭吸血的人毫无知觉啧啧啧我都不敢讲了……不过吸血鬼能把被吸血的人类变成吸血鬼,水蛭不能……”
随着凤渊的讲述,漆黑的天隐隐泛起了一抹白。
凤渊看着神采奕奕的温迪,忍不住问她。
“你完全不困吗?”
“完全不困,你呢?”
“巧了我也。”
好吧,自己也不困,那还能继续唠!
……
这个夜晚过去的很快,温迪的精力十分旺盛,她不知疲倦的缠着凤渊要她讲她过去的见闻,凤渊就这么吹了一夜海风。
不,晚上的海风应该是陆风。
无论前路有多渺茫,当下的生活也一样重要。
这句话是胡桃对躺床上不想起床的凤渊讲的。
就算明天天就要塌下来了,你也要给小胡桃我去上班!
凤渊一条腿被胡桃拽着,半边身子已经离开了床,但她仍然死死拽着床单不愿意离开。
跟她睡一个铺的钟璃早就在凤渊躺床上之前就起床了。
“也许,我是说也许啊,也许明天世界真的就要毁灭了呢。”
“那你也要去上班!”
凤渊突然觉得自己对温迪的回答不太好,到底什么叫资本家,胡桃就是大资本家。
不过真正的资本家可,不可能像胡桃这样对凤渊开出这么好的待遇。
身为一个打工人,就算明天世界树坍塌了,今天也要打工。
“打工吧,龙王赘婿大人!”
和凤渊在璃月港大街上偶遇的若陀站在布耶尔肩头,兴高采烈的和凤渊道别。
她俩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着凤渊混在了一起,可能是因为她们两个有共同的爱好吧。
“走,去码头整点薯条。”
凤渊摸了摸鼻子,总有一种被戴了两顶绿帽子的感觉,这两顶帽子还是互相纠缠的。
错觉吧,错觉。
“来一碗豆浆,再添俩茶叶蛋。”
“卖没了?谁让我来太晚?没事,我加钱,你给我现做。”
就算起的再晚,早饭也还是要吃的。
顶着有些下落的夕阳,吃完早饭的凤渊大步流星的走在前去上班的路上。
其实还是那老一套的挖坑埋人。
最近好像是因为入冬了,天气冷,订单好像比上一个季度稍微多些。
不过神之眼的拥有者倒是不太能感受的出每天温度的差距。
胡桃还是天天穿着露两条腿的短裤晃悠,凤渊也差不多。
别问,问就是年轻身强力壮,完全不怕冷。
“阿嚏。”
正这样想着的凤渊突然打了个喷嚏,也不知道是谁在想她,反正肯定不可能是因为昨晚和温迪看了一晚上的星星着凉了。
自己竟然通宵了还完全不觉得困。
凤渊忍不住再次感慨魔神身体真好,资本家很难不喜欢自己这样年轻力壮能疯狂加班的壮小伙……嗯,壮年轻人也行。
反正自称自己是个女孩子什么的对凤渊来说还是有些为难。
今天的任务依旧零零散散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埋祖坟和祖宗埋在一起,天天跟族人唠嗑,有些人就是想埋在没别人的位置一个鬼独自看夕阳。
比如现在凤渊下个即将挖的坑就是在海边,这个应该是想天天看着海吧。
“这单主还挺有意……”
凤渊突然张了张嘴没说出下半句话,还是第一次看到熟悉的名字。
别怪她记不住这些老人的脸,在她眼里这些老年人就是都长的差不多。
不是很熟,也就是一起钓过鱼交换名字的交情。
怪不得要埋在海边,原来是想天天钓鱼啊,他家里人该不会还要给他埋副鱼竿陪葬吧。
凤渊很快释怀,对于生死之事她一直都看的很开,提瓦特大陆上没有神之眼的人就是要比有神之眼的人活的短一点,这老头七十多了也算是到年纪了。
就是他这个墓地选址还真有点意思。
离凤渊当初飘上来那个海岸还挺近,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片海岸还能算是凤渊的故乡。
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待的第一个地方怎么能不算是故乡呢。
手动滑稽。
虽然知道现在的自己哪怕去看也找不到那张小纸条了,凤渊也还是挺想去看看那片海滩的。
挖好了坑之后,凤渊抹了把不存在的汗,假装自己挖坑挖的很努力。
这可是她的至交好友啊,她怎么可能用元素力直接推一个坑出来呢。
当然是用铲子挖最后一铲,这样显得比较有诚意咯。
凤渊此刻的位置,是黄金屋之后的山坡上,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位置,顺着这个山坡继续往下走一段时间就能到。
凤渊展开风之翼,随手抓了只风史莱姆戳死,用风史莱姆死后的风场芜湖起飞。
虽然蒙德飞行手册禁止用风史莱姆起飞,但现在可是璃月啊,先生。
蒙德法可管不了璃月人!
起码凤渊现在户籍地应该是璃月。
海依旧是那一片海。
在夜色的笼罩下,幽蓝的海面散发着粼粼波光。
不知道这片看起来澄澈的海面之下,是什么样的。
凤渊之前玩游戏的时候在游戏里曾经卡进去过,海下面是空的。
游戏方是故意做空的还是这样做比较省内存?
凤渊不知道,她只知道虽然早就做好了来这里不一定能见到自己曾经遗弃的那张小纸条的心里建设,但没找到小纸条自己还是很遗憾。
蛐蛐一张纸条,怕是早就因为风吹雨打海浪拍,碎在岸边,被起起伏伏的浪潮卷走了。
凤渊隐隐觉得给予自己这张纸条的人那丑到离谱的字,和手写日月前事的那个人字迹有些像。
一样丑的离谱。
凤渊行走在海岸边,随着海浪的起伏,一片小小的碎纸片被潮水推到凤渊脚边。
她弯腰捡起,不出意料的不是同一张纸,这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张碎纸片。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