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把两个恶鬼吓得哆嗦的女人,我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有些惊喜,知道自己又逃过一劫。
上一次来忠孝东路送外卖,就是送给她的,那个红木盒和玉搔头也是她给我的。
这女人没有理会两个恶鬼,他们悄悄地往门外飘。
我正想开口感谢她,她却抢先开口问我,“你怎么又进来了?你是想死不成?”
“又有人订外卖。”我解释道:“而且,我有朋友想进来这里。”
“你们都是找死。”她说话快得跟放炮仗一样,“这里不是可以随便出入的地方,上次若不是我将你弄出去,你已经死在这里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听好我的话,先去找齐贵妃配饰,找齐六姓传人,再想着如何进来,否则你们对付不了红衣女人。”
“贵妃配饰?六姓传人?这是什么?”
“贵妃配饰一共六件,我给你的玉搔头就是其中之一。”
门口突然传出两声凄厉得让我毛骨悚然的尖叫,抬头看去,看到门口飘来一个红衣女人。
她伸出长长的红色指甲,一爪刺进美艳女鬼的心窝,似乎将心脏捏爆一样。
美艳女鬼化成一团黑气,伴随着凄厉的叫声,被红衣女人呼入在鼻也里。
“不好,她跟过来了。你记住,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去找到属于你的东西。”
外面又一声惨叫,拎着杀猪刀的男鬼连反抗都不敢,被红衣女人一爪刺断脖子,化成黑烟也被吸到了红衣女人的鼻子里。
女人回过头向红衣女人冲过去,大声喝道:“玉搔梳髻摇金雀,寒……”
红衣女人看到了我,面色格外狰狞地扑过来,尖叫吼道:“还我的玉搔头,还我的玉搔头。”
女人拦过去,被红衣女人一掌拍飞,摔到我身边,惊恐地望着红衣女人。
“千万记住,没有找齐贵妃配饰,不要再闯入这里,下一次不会有人救你了。”
女人猛地扬起手,在我的心窝拍了一掌,直接将我打晕。
我丝毫没觉得她会对我对手,我一直盯着红衣女人,在晕倒地时候,看到红衣女人一把抓过来。
……
“陈星,陈星,快醒醒,快醒醒。”
我被人摇醒,睁眼一看,是刘甜甜。
“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害得我找了你半天。”
我迷茫地看着周围,这地方我熟,是贵妃祠堂。上次表哥说在这里发现我后,我还特意跑来看了几次。
“那两个女人呢?”我还没从惊吓中惊醒过来,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咚……
我的腿被刘甜甜踢了一脚,“陈星,你太猥琐了吧,当着我这么大的美女,你居然在想女人,还是两个女人?”
被她这么一踢,我彻底惊醒过来,左右看看对她吼道:“我刚才又进到忠孝路98号了,又遇之前送我玉骚头的女人,还有那个可怕的红衣女人。”
“什么,你找到忠孝路了?你怎么不等我。”
“我等你来的,可我被灵车上的人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到了忠孝路98号,还是在棺材里醒来的。”
我想到那个美艳女人,想到她被肢解时血淋淋的场景,不由一阵阵发抖。
“我一直跟着你,走着走着你突然就消失了,我四处找你,最后在这里找到你。”
刘甜甜一边说着一边打起电话,告诉安晴明我去过忠孝东路。
“你看到我送餐的那个出租车了吗?”
刘甜甜点头。
“那你看到车前面那辆灵车没有?”
“灵车?有灵车吗?没看到,大街上怎么可能停着一辆灵车。”刘甜甜摇摇头,说完后恍悟,“你是说,你跟着那辆灵车向前走的?我也是那时找不到你的。”
我俩面面相觑,猜测灵车是找到忠孝东路的关键。
安晴明三人很快就来到了,我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详细地告诉他们。
“甜甜没看到那辆灵车?”
安晴明掏出手机让朋友给他查监控,证实了当时车里并没有停着灵车,连白色面包车都没有。
“你记得车牌号吗?”安晴明又问。
我思考了会,摇摇头道:“我不记得车牌号,或者应该这么说,那辆灵车或许就没有车牌号,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辆灵车是关键。”断秋易和安晴明跟我和刘甜甜的看法一样。
一直没说话的施非烟有不同的意见,问我道:“那辆给你指出灵车的出租车,你还记得吗?”
“这个?也不记了,但我对那个司机印象很深刻。”
安晴明又打了会电话,让我看一张图片,“是这个人吗?”
我摇摇头。
“当时是这辆车停在那里的。”安晴明皱着眉头,“陈星看到这个司机也有问题。”
施非烟点点头,又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今天是阴历十月十五,下元节,水官解厄日。”
“上次他进入这里是七月十月,鬼节,也是中元节,地官赦罪日。”断秋易补充道。
施非烟道:“或许想进入忠孝东路,必须是农历每个月十五,找到那辆灵车,跟着灵车才能进入。”
刘甜甜奇怪道:“我当时就跟在陈星的后面,根本没看到灵车。”
施非烟思考着,“可能跟陈星看到的那个司机有关,也可能跟陈星的体质有关。”
安晴明闷声道:“不管如何,必须先找到那个司机,他肯定知道忠孝东路的情况。”
施非烟轻轻摇头,“想找到他怕是很难,我们还是在下月十五试着找找灵车。”
一听施非烟这么说,我吓得怕摇头,“我不跟你们一起找,忠孝东路太可怕了,我还不想死。对了,给我玉骚头的女人还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安晴明、施非烟、断秋易和刘甜甜四个人异口同声盯过来问我,八只眼睛闪着月亮那凄冷的光。
女人给我说了许多话,看到他们的目光,我不由地保留了一些,只将她念的那句诗说出,“她让我找齐贵妃配饰和六姓传人,还说句玉搔梳髻摇金雀。”
“还有什么?”安晴明焦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