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在哪里？”
对于唐然的问题，二杨皆茫然。都联系不上人怎么知道在哪里？
唐然在意的是，现在陈灿是否和萧菲菲在一起？消失不见？萧菲菲虽然通过发声来告诉大家她没消失，但不也联系不上了吗？
“算了，你们去忙自己的事情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唐然挥手。
杨思思猜到唐然的心思，肯定道：“陈灿一定没和萧妃在一起块。你想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干嘛跑呢？”
一点就通，唐然明白过来了。是的，如果站在萧菲菲那一边的话，他没必要跑，表明立场就可以了，还可以把他的利益最大化。
杨蜜无奈道：“我就想不明白，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能玩失踪？抛下乱局，让我们女人去面对，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不选边站，也很伤人。正如萧菲菲一样，唐然也以为陈灿会站在自己这边的。好吧事情真的不一样了，所有的预期都落空。她不清楚，自己这步走得对不对。萧菲菲的激烈反应在她的预计之中，只是这么坚决，让她有点伤心。
不是男人靠不住，而是别人靠不住。既然陈灿已经是别人，还对他有太高的期望本来就是自己的错吧？太自信或太自恋了吧，以为那个男人真的那么爱你？
杨思思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萧妃那样待他，即便铁石心肠的人也拒绝不了的吧，还真能不念旧情翻脸不认人？其实我觉得，他已经算是表态了吧，就是不会屈服萧妃的行为。为何不屈服？不还是念着然然。”
杨蜜嗤笑：“你可真会理解，就是他当面在这也没你说得好听吧。”
不知怎的，即便明知道杨思思的解释是在安慰自己，未必是陈灿的真实状况，唐然心里还是好受很多。虽然没在我这边，至少也没在她那边吧？
杨思思得意道：“然然是身在局中，所以看得没那么清楚。这事什么状况，我们旁观者不一目了然？网友们也没说错，本质上来说就是情感竞争。都2010年了，21世纪的第二个10年就要开始了，怎么还能是传统观念？两个男的追一个女的，大家习以为然；两个女的追一个男的，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对。”杨蜜高声道：“什么争男人，然姐已经和那家伙分了好吧？现在是萧菲菲在搞唐然，你要清楚！即便陈灿是她的目标，不必用搞唐然的方式吧？”
如果观众都认为灿然是做戏出来的，那么唐然的公众形象就毁了，为了事业在恋爱这种事情上都做戏的人，人品有问题吧，适合当公众人物？
唐然清楚，萧菲菲就是算定自己不会为了情感而牺牲事业，所以才这样逼迫自己和陈灿切割的。只要她出来说几句话，解释她和陈灿已经不是恋人，她就可以从这个乱局中抽身。
更主要的是，一个她知萧妃知陈灿知的事实是，唐然有彻底洗白陈灿的能力，只要公开说早在陈灿和赵倩儿开房之前二人就分了。如果6月12，陈灿是单身的，和赵倩儿的事情顶多算是作风问题，不是道德问题。
但是她不想这么做。为什么要彻底洗白陈灿？她才是最委屈的吧？如果那样做，她就真的是为了利益什么情感都不管不顾的人了。她尊重自己和陈灿的感情，尊重事实，通过编造谎言蒙骗大众来达到利益诉求，她不愿意。
如果是萧菲菲，恐怕早就这么做了吧。
她和萧菲菲不同，她不是只在乎自己情感不在乎别人的人。萧菲菲的行为，即便陈灿不接受仍然会去做，因为其的爱。她不同，她觉得爱一个人要在意这人的态度，不该用这人不接受的方式去爱他。
或许人潜意识里都有自虐的倾向。她知道若萧菲菲知道她和陈灿分手的事，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去实现其的爱情。她还是这么做了，把事情告诉萧菲菲。她知道陈灿不会无动于衷的，而任何的对于萧菲菲行为的反应，都会伤害她，比如现在跑了。
或许女人天生的缺乏安全感，让她很想测试一下她在陈灿那里的地位。嗯，结果很明显，远比她期待的想象的低。
他确实没有欺骗自己，陈灿已经不是之前的陈灿了。
人总是不甘心的，总觉得自己还有救，特别本来这段感情于她而言就很重要。
萧菲菲啊萧菲菲，你为什么要逼我？本来我已经打算退出的，二年之约就是为了发泄为了保护自己。乖乖的等二年不好吗，从分手的那刻起，我就没打算旧情复燃的，你可以和他在一起的。
不知何时，二杨已经离开房间，让她一个人安静的待着。她也不得不把自己的手机关机，不然响个不停的电话令人烦恼。
下午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苗婧推门进来，看着坐在窗前的唐然，欣慰道：“还可以，没惊慌失措。”
唐然忙起身，歉意道：“婧姐，对不起，手机关机了。”
苗婧和煦笑着，一边剥橘子一边道：“就是你手机没关机，我也要来的。”
说了几句话，二杨也来了，闻听苗婧到来，怎么的也得打个招呼。
苗婧纷附二杨坐下，有正事要说。
“现在你明白了吧，”苗婧先看着唐然，“拆灿然，非我个人行为、非我们这山头的意愿，南派也有不少人一直想这么做。萧菲菲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但我清楚一点，这个地位的人，极少有人会在重大利益上冲动行事。萧菲菲不是例外，她不是一个人的行为，她的背后肯定有不少南派的大佬支持。”
杨思思听得很带劲，这第一次参与北派的重要活动。杨蜜很安静，这样的场合她知道分寸，从不胡乱说话。
唐然勉强笑了笑，“没那么复杂吧，扯不到派系斗争上去吧。”
苗婧的到来让她很恐慌，事情不是她能控制的了，战火一旦烧起来，在现在这种局面下，会有不少人下场添加燃料来助推。唉，谁乐意自己的私事被当作公事在搞？而且是自己不想发生的私事。
“唐然，你要清醒，也要能担责任，更要能抗压。”苗婧严肃道：“舆论这样，你能说没有人在推波助澜、暗中操纵吗？我知道，你想私事死私了。但已不能。6月的时候我就让你赶快分了，你不听，拖到现在。你还没有打声招呼，就进入陈灿的公司。现在你的处境很被动，你知道吗？”
唐然再三道歉，“婧姐，其实我已经和他分了，就是想慢慢的找个机会公开。”
苗婧不在乎这个，“现在你和陈灿有没有分手，重要吗？不重要。既然萧菲菲那边已经出手，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你认真想一想，一个被当作南派核心培养的人，会不存在利用情感而达到利益的目的？”
苗婧指着杨蜜：“你合约在陈灿公司？呵，很好呀，我也不说什么资敌的话了，你那边的事情自由人管你。”
杨蜜讪讪笑着：“意外！这是意外。我也没想到情况这么复杂。我是觉得有然姐在陈灿应该会照顾我的吧。”
这话鬼才信，苗婧也懒得多说。
唐然叹息道：“婧姐，我可以解释的。”然后便把入股以及合约的事情详细说了。
听完杨蜜很是惊讶：“真的这样？太出乎意料。我以为你只是有少量股份呢。那家伙也太够意思了吧。不怪然姐你这样，如果发生在我身上，我肯定也动心。”
“动心个屁！”苗婧斥道：“焉知不是陈灿为了绑定唐然才出此招？”
唐然认真道：“不是。婧姐，我知道说什么你都会觉得那是计谋。我只说一点，陈灿让我感觉，他好像很有钱，不是会因为那点钱就会以情感作为手段的人。”
杨思思举手：“我也是这种感觉。好像几千万几亿什么的，不在他眼中似的。明明这家伙穷得很，把房子都抵押出去了。”
苗婧沉思片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知道为何蒋先生这么看重他了。”
会有人不为金钱折腰吗？否也，只是价码而已。苗婧相信，只要利益足够，任何人都会为之屈膝。可能这人不爱金钱，权力、名誉，爱不爱？这些都不爱，那艺术、美色爱不爱？总有你爱的吧。
“为什么？”杨蜜紧跟着问道。
苗婧目光扫过三人，“志气不小。”
也唯有此能解释，蒋文钦似乎并未因为陈灿的“丑闻”而介怀，仍然力挺。在那些大人物看来，些许小节可以有损，但绝不能在大是大非面前动摇。什么样的人不动摇？要么心志坚韧要么志气非凡。
所谓志气非凡，简单来说就是有大野心的人。
这种人，不会赚你小便宜，不会因为一些利益诱惑就背叛你。或者说，这人的背叛成本很高，轻易什么人出不起价码的。
那么回到“菲然之争”上，这才是苗婧前来的主要目的。
“不要公开你和陈灿分手的事情。”苗婧强调道：“第一，敌人期望的你总不能让其满足。你先放弃，表示你出局你就是失败者。观众不会在乎你在不在意，只会在乎结局谁是胜利者。”这点很好理解，唐然作为北派的重要人物，不能被南派的给压下去，那会影响声势的。
“第二，你想给陈灿松绑，我知道你怎么想。奉劝你一句，别这么做。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后悔，未来未必不后悔。”
唐然被说中了心事，沉默不语。
“第三，我不会再反对，相反，我会支持你和陈灿重新开始。”
杨思思万分惊讶，怎么苗婧突然立场反转了呢？之前一直催促唐然分手的是你吧，怎么现在这个立场？太儿戏了吧，不能因为有人跟你抢，所以就把本来要放手的东西再紧紧抓住？
不过，很可能就是这样的，人性如此吧。杨思思随意想着。
唐然苦笑：“婧姐，为时晚矣，我和陈灿已不可能。即便没有萧菲菲，我和他的爱情也走到末路。”
苗婧笑了：“爱情什么的再说吧。你和他恋爱，不是为了满足你恋爱需要的，是为了找人生的伙伴的，知道吧？”
知道，为了满足恋爱，那当然是怎么快乐怎么来，冷淡了出问题了就换一个。找人生的伙伴，当然不能，那是要结婚的，是打算生活一辈子的。即便会因为时间丧失爱情的激情，即便相处矛盾不少，还是要携手走下去。
苗婧认真道：“我一直都不觉得陈灿是个坏孩子。我是以你姐的身份说这些话，分分合合的没关系，别彻底断了。我们这些女明星，婚姻正常，就不说什么成功了，婚姻正常的比重不足三分之一。即是说，三分之二的婚姻是失败的。利益也是婚姻的一部分，所以我不是只看利益。”
那么你之前怎么不是这态度？
“之前反对，因为你和陈灿的关系会给让你卷入不必要的派系斗争。现在，你已经是在局中，那么就得找一个能给你依靠的人。”
得了，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杨蜜心中吐槽。
唐然决定摊牌，“婧姐，实话说吧。陈灿太花心了，我受不了。我想你也不能接受自己的男友勾三搭四吧？”
杨思思心跳加速，重点终于来了。
杨蜜惊叫道：“呀！陈灿是这样的人？哎呀，平常看他正人君子的，看别的女人也没什么特别的眼神，以为他是不一样的人呢。哎，男人都一个德性，吃着嘴里看着盘里想着锅里。”
花心这种难题怎么解？接受不了的好吧。
苗婧以为在说萧菲菲的事情，问：“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这样，还是总这样？”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之前不这样，现在这样了，该怎么解释？为什么人突然这样了呢？会不会被认为是自己的错呢？呀，原来你唐然魅力不够，他早想和你分开，以这种方式来逼你主动放手的。
苗婧看着杨思思：“你最近和他关系很好，你来回答一下。”
杨思思很是为难，陈灿花心吗？绝对的啊，言行举止都没掩饰的好吧。还给自己找借口，说是什么“艺术家的需要”。艺术家就要滥交？哦，是有不少这样的人。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陈灿花心，你得拿出实例，比如这人勾搭谁了。我去，他要是在国外勾搭了谁，我怎么知道？
“大概，也许，可能，有些花心？”杨思思含糊其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