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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陡峭。

心在发颤。

长老一步步走上楼梯,心里的这个念头像是病毒一样疯狂地朝着身体的每一处蔓延开来,他的身体因为爬楼梯微微发热,他的头脑因为想到了圣女的模样发热!

一个声音告诉他:你不能这么做,那是圣女,她的安危事关整个安溪!

长老的心一颤。

一个声音告诉他:为什么不能,反正圣女已经失贞,明天的祭神舞已经不归她了,被人用过的破鞋而已,他为什么不能再用一用?

长老的心又是一颤。

天人作战,长老向上迈了一步,这一步沉重到了不行。

圣女嗬,多么圣洁尊贵的称呼!只有长老知道,历代的圣女是什么归宿,什么下场!

圣女身怀祖巫血脉是不假,只能嫁给族长是不假,可是两人从来都是敌人哪!继任族长因为身怀祖巫血脉所以才会是族长,一旦失去这血脉他就再也不是,无法再拥有权势和全村人的尊重。

族长和圣女成婚为的就是生下下一代,两个同样拥有祖巫血脉的村民,再生下拥有祖巫血脉孩子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但是代价是什么?代价是族长和圣女身怀的血脉由他们的下一代继承!

换句话来说,只要圣女和族长生下孩子,无论是圣女和族长都有可能失去一身的祖巫血脉,没有这尊贵的血脉,他们就会被从云端打落污泥中,再也没有尊贵的身份!

人都是自私的。

圣女和族长都不例外,所以几乎每一任的族长和圣女都不愿意共同生下孩子。生下孩子就意味着他们要放弃一切,将一切尊荣留给下一代。

圣女和族长相互防备,相互猜忌,相互提防。

圣女,呵呵,说的好听点不过是一辈子的守活寡而已,嫁给了族长怎样?一个正常女人能有的她全部不能有!甚至有族长为了防止圣女偷人,直接为她上了贞操锁,就此困住她的一生!

“我这是解救你啊,多少圣女过的惨淡,而我可以让你幸福。下一任族长才五岁,你的青春不应该在等待中消耗——”长老这么想,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他不是害人而是救人。

圣女塔即将走到头。

“有人来了。”圣女歪着头听着整个塔的动静,冲着邢佳佳笑,“他在登塔,不过速度非常慢,嗯,他还犹豫了一下,听声音应该是一个男人,而且应该是一个年岁不小的男人呢。”

邢佳佳愣了愣,她为什么没有听到感觉到有人来,而且圣女说的这么详细,就好像是亲眼见到了一般,她有千里眼顺风耳吗?

圣女看到邢佳佳的表情,微微一笑:“你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吗?塔离这里很远,照理说我不应该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是的,你的精神力应该没有到明察秋毫的地步。”邢佳佳坦言。

圣女歪着脑袋,闭上了眼睛,声音轻的似乎会被风飘走:“我在这里呆了十年,寂寞的十年里,风吹过圣女塔的声音,阳光撒落塔里的影子,各种各样的声音气息冲撞这圣女塔——圣女塔的味道对于我来说,太熟悉了,熟悉的就像是我身上的味道一样。”

圣女塔,是圣女的世界。

“咦还有人来,两人对打起来了,不过好奇怪两人对招居然一点冲劲都没有?”

??

“好奇怪!后来人动了圣女塔的监牢,将之前的那人送进去了!”

??

“他在想什么,呼吸这么重,像是有什么纠结的事情。”

圣女一点点地将来人的情绪和动作都做了一个分析,展现在邢佳佳的面前。

是谁?

今晚来客之一必然有那位长老,可是那另一位是谁呢?

“圣女塔的监牢,那是什么地方?”

圣女狐疑地看了一眼邢佳佳:“监牢自然是囚禁人的地方,倒并没有什么危险,不知道刚刚是谁偷偷溜进圣女塔了,这些年被关进监牢的人实在是不少。”

邢佳佳蹙眉:是这样吗?

“圣女塔的监牢一日只能打开一次。”圣女轻声道。

来人的脚步声逐渐清楚,圣女和邢佳佳对视一眼:来了!

“圣女。”是长老的声音。

圣女故作惊讶,扬声:“长老?”

“是我。安安说今日安溪的来客在您这里,我特意来带她离开,圣女塔是安溪最圣神的地方,也是圣女一人的归属,怎容外人长在?”长老说的冠冕堂皇,站在离圣女很远的地方,不看一眼圣女,目光落在了空旷的圣女塔内,发现了倒在一旁‘沉睡’的邢佳佳。

圣女对长老多了几分柔和的态度:“多谢长老体谅,我也刚好要休息了。您带她走就是了。”

长老走到邢佳佳的面前,犹豫了片刻:“圣女,可否请您叫醒她?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圣女愣了愣,一笑,款步走向邢佳佳的方向,自然也走进了长老:“当然可以。”

风带来了圣女身上的气息,那一身白色的祭祀服穿在圣女的身上高贵如月,长老的心跳加速,下意识地捏紧了手!

圣女冲着长老一笑,俯身下去,轻轻地推了推邢佳佳,柔声道:“佳佳,醒来了,长老接你回去了。”

长老只看到圣女一头如同缎子一样的长发柔柔地垂落,在月色下折射出光来,软软的长发如同水藻,那曼妙的身姿一动就好似挠在了他的心头一样,痒痒的。

长老吞了一口口水,呼吸着,可是似乎是距离的关系,他只能闻到圣女身上的清新味道——动手吧,机会只有这么一次。

忽地圣女抬起头来,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里是无奈,指一指地下的邢佳佳:“长老,大概是她睡的太沉了吧,怎么都叫不醒。该怎么办?”

怎么办?

“无妨??”长老动动嘴唇。

真的无妨,她睡得沉也不耽误自己的事情是不是?只是,是先享用圣女呢,还是先为这邢佳佳用幻术呢?

其实仔细想一想,这少女也是不错的,如果不是为了明日,自己也有心思尝尝她的味道。

长老想着,今天是不可以,不代表明天不可以。反正他们要在村里住三天呢,嘿嘿,至于另外几人找麻烦,自有安溪的处置方法!

“长老!长老?”圣女的手在长老面前挥了挥,“您怎么了?”

“啊,圣女。本长老是忽然想到了历任圣女和族长的故事,为您的前途担忧——”长老眼角的余光扫过圣女修长的脖颈,叹息一声。

圣女瞪大了眼睛,惊诧地看这位长老,不可置信的模样:“怎么可能呢?圣女是安溪最圣洁的女子,是要嫁给族长的,我们共同拥有祖巫血脉,会为安溪生下一位祖巫血脉的孩子??”

真是傻啊。长老微微摇头:“圣女,您也不想想历任族长和圣女可生下过有祖巫血脉的孩子?”

圣女踉跄着退后一步,认真地想了想,遗憾地发现竟然没有!历任圣女和族长竟然没有生下一个拥有祖巫血脉的孩子!

这是为什么?

“这也许是两人的血脉生不出??”圣女喃喃自语,可是这个解释怎么听怎么苍白。

“生不出,一个生不出,难道这么多也生不出吗?圣女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长老觉得自己终于吐了一口气,连连问。

“据说族长和圣女感情不好??”

“感情不好?错,根本是和仇敌一样。圣女我告诉你,你嫁给族长以后,是要被上锁的。”长老凑了圣女几分,深深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压低了声音,“贞操锁。”

贞操锁?

圣女的脸色登时大变!

怎么可能?在安溪这是丈夫怀疑妻子的清白以后,才会动用的刑罚,女子被加贞操锁之后,一生再不能生子,是异常惨无人道的!

圣女啊,冰清玉洁的圣女怎么会被施行如此的刑罚?

“不,你一定是在骗我!这怎么可能呢?”圣女连连摇头,表示无法相信。

长老冷哼一声:“不信么?那历任圣女的遗骸为什么不水葬,必须火葬?圣女,不要这么天真了,如果历任圣女遗骸没有问题,定然是风光水葬的??”

“火葬??”

“圣女,族长和圣女是天生的敌人啊。安安现在还小,等到他成为族长,您的大好年华已经葬送了。”长老循循善诱,一点点地瓦解着圣女的意志,枯瘦的手抚摸上了圣女年轻的肌肤,摩挲着,挑逗着。

圣女垂下头去,长发软软地落在地上,遮挡住了她的表情:“我明白了。”

不但是圣女明白了,邢佳佳也明白了。

这个长老好龌龊的心思,费了这么多的口舌,就是告诉圣女说你做圣女多么委屈,以后多么艰辛,不,他就差直接说一句——圣女,你跟了我吧!在安安成人前跟了我,我不会让你委屈的,不会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独尝寂寞。

“明白了就好,明白了就好。”长老嘿嘿笑着,果然不愧是圣女,这摸起来的手感真是不错,如果用上了那滋味应该是更美妙的吧。

圣女猛地抬头,眼光如利刃,直穿长老的眼神!

长老心里一惊,但是下一刻就看到圣女一笑,晃神下他忘记了自己的手还在圣女的手上搭着!

圣女拂袖一卡长老的手腕,用力一弯,然后是一声‘咔嚓’清脆的响声!她生生地折断了这占了她便宜的长老的手腕!

“啊——”长老痛极了,额头上沁出了汗水来,除了喊什么也不知道了。

痛的他忘记了收回自己的手,痛的他忘记了还有另外一只手可以用。

一直‘沉睡’邢佳佳恰跳起,一手探上了长老的另一只手腕,使劲一弯,又声‘咔嚓’的脆响,他的另一只手也被折断了!

“嘶!”长老已经痛的发不出声音来了,只剩下抽气了。

可是这还不算完!

圣女和邢佳佳一人一只脚,又折断了长老的脚腕骨,‘噗通’一声重重的响声,他重重地落地,溅起了并不存在的灰尘。

圣女心里是满满地邪火,使劲儿在长老的衣衫擦一擦自己的手,险恶地瞪了长老一眼:“真恶心!”

可不是恶心吗?

“这位长老,可是为了施展幻术而来的,可是不知怎地动了龌龊的心思。”邢佳佳踢一踢长老痛的蜷缩的身体,冷哼。

“真以为我这个圣女天天就在圣女塔里无所事事?”圣女嗤笑一声,“不想自己多大的年纪了,居然肖想圣女,也不怕闪了一把老骨头。”

“色字头上一把刀,大概他怪你太过美貌了。”邢佳佳调侃道。

“哼。不过,”圣女定了定神,叹息一声,“我真的不知道历任圣女和族长居然是那样的关系,我猜到他们感情不好,可是没有想到??”

“也许,这就是安溪的悲哀。”邢佳佳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安乐看似桃源的安溪,居然有这么陈腐的规矩,有这样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案例。

“怪不得他恨安溪,他恨圣女??”圣女轻声,抬头看一眼安溪的夜空,咬牙,“知道的越多,越是想将安溪毁灭!毁掉这守护的阵法!碎掉这规矩!”

长老哼哼唧唧的,听到圣女如此大胆张狂的话,强忍住痛意:“圣女,你是安溪人!居然伙同外人对安溪不利!”

邢佳佳和圣女同时看向这位长老,嘲讽:“你也是安溪人,还是安溪长老,却要对圣女不利!”

长老不知道痛的,还是羞的,脸色通红:“你胡说!我是为了你好!”

“意图亵渎圣女,想要侵犯圣女,这就是你说的为了我好?长老,你可知道在安溪,亵渎圣女是重罪,是要被执行火刑的!”圣女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

圣女的心里燃起了熊熊的大火,三年前的那一场火刑,烧掉了她最珍视的青梅竹马,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却被执行了火刑!

今天的这位长老比他的罪名大多了,火刑,算是便宜他了!

“哈哈,火刑?我是长老,安溪的一切都是我说了算,我说为谁执行火刑就为谁,谁人能审判我?”长老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圣女,似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圣女,你不会是想到当年被我下令烧死的翟迪了吧。”

翟迪!?

圣女的脸色瞬间惨白如同纸,死死地瞪着长老,一字一句:“是你!”

下令烧死他的,竟然是长老?

“嘿嘿没错,是我亲自下令烧死他的。他是族长的孩子又如何,他没有祖巫血脉也敢对圣女动情,那是最大的罪恶!”长老说的痛快,已经忘记了疼痛,也许是在伤心人前戳她的痛楚可以麻痹自己吧。

长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走进了这圣女塔后,他就有一种放松的感觉,不但是身体放松了,精神也放松了,有一种诱惑的力量,让他将深藏在心底的秘密都吐出来,说出来——他控制不住自己。

圣女面如死灰,猜到翟迪的死是一种感觉,亲耳再一次听到却是又一种感觉。

她似乎能看到当日他的绝望,能听到他当日恨,更似乎她离他更近了几分!火刑啊,安溪的火刑那是将人活活地烧死啊!

“安溪多药草,你知道我对他多好,特意喂他服用了珍珠果??”长老得意的笑,眯着眼睛看圣女的表情,“瞧,我让他永远记住圣女,是不是对他不错。”

“不——”圣女跌落在地上,心钝痛。

“哈哈,圣女你知道不知道,是谁告密翟迪思慕圣女、偷偷爬上圣女塔见你的?”长老越说越收不住,眼里放出光彩来。

邢佳佳的手落在圣女的肩膀上,轻轻地安慰着。

“是谁?”圣女不敢听,可是又不得不听。

翟迪竟然是被人告密而死的!

死前还服用了珍珠果?

“安溪谁的话最有权威?哈哈,自然是我啊!我只是巧妙地设了一个局来,翟迪他就信了,你知道我怎么设局的吗,用圣女的名义啊。他这么笨,居然就信了!”长老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圣女塔中飘荡着,飘荡着。

如此卑鄙。

死不足惜。

“你该死,你该死——”圣女红了眼睛,几乎是疯了一样朝着长老扑去,长长的指甲在他的脸上落下了重重的伤痕,血腥味飘散开来,伴随着圣女尖叫,“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

你害死了他!

你害的他现在不是自己了!

疯狂中的女人是非常可怕的,长老枯瘦的身体被拉下了一块块的血肉,如同梳洗之刑。

长老不觉得痛了,一种麻木的感觉从脚底到心头,他嘿嘿地笑着。

邢佳佳一把拉起了圣女,冷静:“圣女,够了。”

“不!我要杀了他!”圣女的眼睛还是红的,扭头看邢佳佳,一字一句,“他罪无可赦!”

罪无可赦。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她爱翟迪,恨害死他的这位长老。

“让他死很简单,但是翟迪受的苦却回不来了,圣女,你们不是没有机会。”邢佳佳看着圣女的眼睛,“别忘记,你向我下的委托。”

委托。

圣女平静了下来。

夜风,黑暗。圣女泪如雨下:“我们怎么会有未来?”

“为什么没有?”邢佳佳握住了圣女的手,“你是圣女,他是继任族长,你们在一起,整个安溪都会为你们祝福,祝福你们能生下身怀祖巫血脉的后代。你们不同于任何一任的族长和圣女,你们会平安一生到老。”

平安一生到老,和自己的男人。

“你说的没错。”圣女骄傲地扬起了下巴,“可是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我要帮他!”

“自然。”邢佳佳点头,人多力量大。

“你也要帮我。”圣女犹豫了一下道。

“自然。”这本来就是她接的委托。

圣女看着地上的长老,咬牙切齿:“真想让他尝一尝火刑的滋味!”

这个长老是死定了,不过留着他的命还是有点用处的。

邢佳佳想了想,和圣女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邢佳佳的指尖弹出了一簇朱雀火,朱雀火落在长老的双腿上,火苗瞬间将他的下半身吞掉!长老目眦欲裂,恨恨地瞪着邢佳佳和圣女!

圣女一愣,脱口而出:“朱雀火!燃尽一切的朱雀火!”

对啊。既然邢佳佳是朱雀,那么自然她是拥有朱雀火的,朱雀火号称天下火焰之母,让这长老接受朱雀火的焚烧,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便宜了他了。”邢佳佳冷笑一声。

朱雀火默默地燃烧着,一点点地焚烧着长老的下半身,不蔓延不熄灭,就这么让他承受着痛苦。

“是够便宜了他了,能看到最珍贵的朱雀火。”圣女广袖一挥,走到窗口,习惯性地倚着,看外面的天空。

长老痛掉了半条命,朱雀火慢慢地燃烧着,不让他死,可是也不让他好过。

“这样够解气了吗?”

不,不够。

圣女想,翟迪受的苦根本不是长老一个人可以还的,她的未来,历代所有圣女的悲哀人生也不是一簇朱雀火可以燃烧殆尽的。

安溪!

她要整个安溪为他们负责,她要让整个安溪来补偿翟迪的痛!

“珍珠果是什么?”邢佳佳想到了刚刚长老口中提到的珍珠果,圣女一听这个名字当下就发了大怒。

珍珠果?

圣女平息了下心头的怒火,扭头看邢佳佳:“哦,没有什么,不过是安溪的一些不起眼的植物。这个珍珠果是一种果实,但是它的作用却是放大。”

放大?

邢佳佳挑眉,表示不理解:“什么叫做放大。”

传说中安溪遍地都是珍稀草药,华天鱼带回去的那一株植物在安溪竟然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这简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是来了安溪她好像并没有看到过长着这一种药草。

“就拿伤口来举例子,一般受伤人会觉得疼痛,但是这种疼痛是有限度的,人可以忍受,珍珠果有放大的作用。假如在一个人受伤期间,让他服用了珍珠果,那么他会觉得伤口的疼痛放大到难以忍受。”圣女这么解释道。

邢佳佳有点明白了,医学上来说疼痛可以分等级,从一级到十二级,一级的疼痛是类似于蚊子叮了一口,而十二级的疼痛则是孕妇分娩时候的痛。所谓珍珠果放大痛苦的意思就是,本来只是蚊子叮一口的一级痛,但是却可以放大到孕妇分娩时候的十二级疼痛。

可想而知,翟迪在忍受火刑的痛楚的时候,他被喂了珍珠果,火刑的痛又被放大了数倍的疼痛!

怪不得圣女会失控,换做谁都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很痛。”邢佳佳说。

“对,很痛很痛。痛的人恨不得死去!”圣女捂着脸,泪水从指甲缝里流下,“我都想不到,那时他有多痛,多痛??”

“活着,哪怕再多的痛也值得了。”邢佳佳说,“虽然痛过哭过,可是你们还有未来,你还在他也活着。”

地上痛的不行的长老听了邢佳佳的话,嘶哑了声音:“谁还活着!翟迪?不可能!”

长老完全不相信翟迪还活着,当日是他亲自为他执行的火刑,他没有半分的可能活着!

“你闭嘴!”圣女给了长老一脚,将他狠狠地踢到了一个角落,毫无怜悯,就如同随便踢走一个麻袋一样。

擦一下眼泪,圣女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我不哭,我不会哭了。哭不会解决任何问题,佳佳,珍珠果你如果想要,我们送你,要多少有多少。”

邢佳佳并没有拒绝,大方点头答应了,她本来就是为这个而来的。不过,她最初的目的并不是珍珠果,但是有珍珠果也是不错的。她想了想:“我在来的时候,那走不出的树林里,有很多珍稀植物,槭树,金丝猿??”

圣女起先并没有想起来,好半晌才明白过来:“哦,你说那些东西啊,那都是药田里都放不下了,所以随便扔出去的玩意,没意思!改天带你去药田看看,那里才有真正的好东西呢。”

邢佳佳的心狠狠地抽了抽,让老原都失态的珍稀植物,对于安溪人来说不过是放不下扔出去的玩意,那么药田里的东西,岂不是要让老原都疯狂了?

槭树什么的,都是外面要灭绝的植物啊。

“好。”邢佳佳答应的很痛快,看着已经到了后半夜的天色,“祭神舞是什么?”

夜色重。

小院里。

毕方负手看夜空里的圣女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大师看到院子里的毕方,披上衣服打着哈欠出来:“方先生,您在担心邢大师吗?”

“没有。”毕方对江大师挺客气的,微微一笑,“没有她解决不了的事情,我相信她。”

江大师咧嘴一笑:“可不是,这位邢大师是个人才,只有搞不定她的人,没有她搞不定的,说不定明天她还会给咱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哦,是吗?”毕方想到邢佳佳,也是一笑。

“可不是么,自从我认识她啊,一直是她带来惊喜的。”江大师说起邢佳佳来也是满满的话,有赞叹也有无奈,“不过呢,她每次有好事肯定想不到我,需要人帮忙一定我逃脱不掉。”

“哈哈??”毕方哈哈大笑。

江大师挤眉弄眼的,拉一拉毕方:“方先生,夜色正好,咱们在这里多没有意思,一个女孩子去忙,咱们两个大男人好意思歇着吗,去溜达一圈?”

“好啊。老原去哪里了?”毕方回头看一眼屋子里。

“他?好像已经出去了吧,应该去找什么珍稀植物去了,指望他能做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江大师对这位老原显然是不屑的。

“出去了?”

江大师和毕方两人穿梭在夜色中,猫头鹰睁大眼睛瞅着飞过的影子,吓了一跳,咕咕地叫个不停。

“我们去哪里转悠?”江大师的声音飘散在夜空中。

“我对安溪的这个阵法比较感兴趣,咱们去瞅瞅这几个阵脚。”毕方声音淡淡的。

阵脚?

“什么是阵脚?”江大师不懂,不过他有一个优点,不耻下问。

“圣池笔直地延伸出八条通道,直到八座高塔。这八条通道尽头就是阵脚,简单说,高塔就是阵脚。”毕方解释着,“我今天听说,这村子里的整个阵法会保护性地启动。”

保护性地启动,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代表了什么?”江大师不太懂这个意思。

“这个阵法是活的。”毕方停在一个高塔下,踩一脚这里的土地,看着江大师,“我怀疑这高塔下面埋了东西。”

江大师惊的眼睛都瞪大了。

魑魅魍魉飘着跟着毕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他们也同意毕方的说法,这安溪村的阵法有古怪,而且非常的古怪。

“地下一定有东西,我能感觉到波动。”

“没错没错。是活着的,还在动呢!”

“你说会是什么?”

“搞不懂,这个安溪到处都是谜!”

高塔下有什么呢?

毕方走向了正东方的一座高塔,里面是黑黢黢的一片,江大师有些犯怵,四周张望着:“方先生,你不会想说这个高塔也有问题吧?”

“这高塔建成的时间很久了,不过它经常翻修所以看起来不旧。高塔没有问题,我只是怀疑,进入地下的方法在这个高塔中。”毕方摸上了这高塔的塔身,思索着。

江大师重重地一个点头:“没错。咱们如果有什么动静的话,影响太大了,在塔身上找办法,这是最安全的。我也帮你——”

江大师也摸上了塔身,这塔身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触手微凉,可是隐隐还有一种怪异的波动,他收回了手,惊讶地看一下自己的手掌,刚刚他有感觉错吗?

“怎么了?”毕方也察觉到了江大师的异样,问道。

“这高塔——”江大师摇摇头,他也说不清楚刚刚的感觉,手再一次触摸上了这塔身。

异变陡生!

高塔轰隆隆地响了,毕方和江大师觉得整个地面都是摇摇晃晃的,像是地震了一样的感觉!

塔里的空气好像一瞬间就被抽走了,江大师和毕方感觉到呼吸急促了起来,越是紧张地呼吸,越是呼吸不动——这是怎么回事?

江大师觉得整个人像是水里的浮萍异样,摇摇晃晃的,怎么也飘不到岸边了!

他想要求救,他想要抓住毕方:“救命!来人啊!”

毕方同样感觉到了呼吸的艰难,可是他和江大师不同,江大师是凡人,他是神!他清楚地看到塔身开始扭曲,开始变化,给他的感觉着这塔身像是什么的身体一样。

这不可能!

明明这塔身是正常的石料!

听到了江大师的求救声,毕方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我在这儿!”

毕方话音刚刚落下,空中忽然出现了一道黑洞,像是什么野兽的大口一样,一股强烈的吸力来,将两人一口吞下——

毕方和江大师只看到自己的眼前一黑,毕方一双狭长的眸子在黑暗里熠熠出赤色的光芒,瞬间就照亮了黑暗。

“咕咚,咕咚。”

“什么声音?”江大师觉得自己的心都是颤的,天啊,这里是哪里?

他们不是来找高塔的秘密吗,怎么会来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这里是通道吗?

不,可以通到高塔下面吗?

可是看起来不像啊。

江大师的身体忽然碰上了什么,软软的极有弹性,而整个空间也是一颤,着实惊了他一把:“这是什么?”

毕方脸色一沉,猜到了一个不可能却是真实的事实:“我想,我们应该在一个动物的口中。”

嘴巴里!

天啊,江大师头皮都要发麻了:“那岂不是一不小心咱们就要被吞下去消化了?”

随后江大师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出去,否则咱们可就成了它的食物了!”

“那还用说!”毕方轻喝一声,身体腾然跃起,手中一道火红色的剑光起,横扫过去——

火光起,剑色动!

剑气扫过激起了一层腥臭的血雾,夹杂着不知名的痛呼声,整个空间开始剧烈地抖动着,好似是这动物痛的在抽搐。

“真的??真的是不知名动物的口中啊!”江大师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股强大的吸力再来,好似要将两人整个再吸进去哪里。

“不好,它要把咱们吞下去!”毕方手中剑再次连续挥动,唰唰唰地将视线范围内的东西都割了一个遍!

腥臭味更重了,江大师恶心想要反胃。周围的空间有了片刻的静止,但是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大块大块的血肉从四面八方碎裂,落下好似下雨一般,江大师脸色变了数次,终于忍不住大吐特吐。

空气里陈旧的腥臭味,但是空间再也不狭小了,毕方和江大师终于踩在了地面上,不过这地上却不是土壤,而是厚厚的一层蛇蜕。

蛇蜕?

毕方低头捡起一层蛇蜕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我明白了。”

江大师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蛇蜕,脸色惨白:“方先生,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这里应该就是高塔的下面了。我算是明白了,这个高塔是一个阵脚,直接通到了蛇头。”毕方缓缓道。

蛇头?

江大师心里发颤,那么就是说刚刚他们是在蛇的嘴巴里?怪不得一阵腥臭的味道,竟然是蛇!

可是疑问来了,这里怎么会有蛇呢?

“不,我还是不明白,咱们进了高塔好好的怎么进了蛇的嘴巴里?”江大师费解极了。

“高塔应该是一个媒介,至于这里为什么有蛇,那应该问安溪人了。”毕方信步走着,他碎了蛇头,应该这蛇已经死了,前方不远处就是蛇的尸体了,“看蛇蜕,这蛇的年纪已经不小。在安溪地下呆了这么久,奇怪了,是什么让它肯在这里呆着?”

江大师想了想,将蛇蜕一点点地收好了,然后快步追着毕方去。

“大概这里有它喜欢的东西吧。”江大师这么说。

“应该是吧。”毕方走了一会终于看到了那蛇的尸体,蛇头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半截蛇身。

蛇果不其然很粗大,大概四五个成年男子合抱才能围一圈吧,毕方微微叹息:“活了这么久,死了真是可惜了。”

江大师胆子也大了,笑了:“可惜归可惜,如果它不死,咱们就要被它吃了。”

“也对。”毕方笑了笑,一眼看到蛇的尽头处,挑眉,“咦?”

“怎么了?”江大师的目光也随着毕方看去,不看倒好,一看也是吃惊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这蛇,怎么只有半截?

粗大的蛇身上是诡异的花纹,金黑色,在夜里熠熠生光,正常的蛇除了蛇头应该还有蛇身和蛇尾,但是这一条蛇却不是,他们只看到它碎掉的蛇头,一半的蛇身,根本没有看到它的另一半身体和蛇尾!

“半蛇!?”江大师觉得后背有凉气,怎么会是半蛇呢,另一半的蛇身和蛇尾哪里去了?

毕方盯着这一半的蛇身,半晌都没有说话。

半蛇。蛇怎么可能只有一半呢?毕方走到蛇创口处去看,清晰地看到被撕断的痕迹,而且非常的新,应该是刚刚被撕断的。

不是折断,而是撕断。

有人用大力气将蛇撕开,然后将蛇头和蛇身留在了这里,带着另一半离开了。

这里,还有别人吗?

否则蛇怎么会被撕一半?

“这是被撕开的。”毕方看向一个方向,目光深深,“应该走不远,追!”

追?

追另一半的蛇身和蛇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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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更回来了,高兴有木有,来个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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