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去,朝上再次有变动。
户部老尚书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这尚书之位便空缺了出来。
原老尚书是摄政王党,把着财政权利,从而使得丰芷爵想拿钱都困难,不得不向元初寒寻求帮助。
而此次老尚书告老还乡,也要提携他人做这尚书,丰芷爵不可能不动心。
丰离想当然的肯定会阻止,于是乎,朝堂之上,叔侄二人因为这个发生了争吵。
尽管算不上争吵,但是还不如争吵来的爽快,因为压抑的所有人都想一走了之。
听说了这些,元初寒也只是表示帮不上什么,丰离在做恶人,她又怎么能拆穿他呢。
丰芷爵若是能够对付的了他这个‘恶人’,那么漫漫长路,不管有多少恶人,都能轻而易举的拿下。
调谁做户部尚书的事情卡在了这里,毕竟没有丰离的首肯,丰芷爵下了圣旨也没用。而且那样还会更丢人,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皇上是多么的有名无实。
僵持,整个皇宫都在低气压之中。元初寒也很想看看丰芷爵会怎么做,这种事情,往后他会经常的遇到。
听着宫里的动静,自己的人也有了动静,文术从南方回来了。
他这次是足足绕了一大圈,几乎将整个大齐都走遍了,给元初寒寻了数个适合安居的地方。
整个人都黑瘦了一圈,但是看起来更成熟了。
“年前听说小姐您有孕了,奴才这个高兴呀!还想着回来可能就见着小少爷了,原来是我记错日子了,这脑子都糊涂了。”笑嘻嘻的,文术的嘴可是越来越能说了。
“想说你东奔西走太过劳累就好好说,不要拐弯抹角的。”元初寒淡声斥责,这小子的脑子拐几道弯儿。
文术嘻嘻笑,一边将自己背的包袱拿过来打开,“奴才手下有个会画画的,把奴才找的这些地方都画了下来,这样小姐你能看的更清楚。看好了之后奴才都交了押金,您看好哪个,咱们马上就买下来。”一沓的纸张,上面是黑白水墨的画,画工很好。
接过来,元初寒也不禁的点头,“也不算远离人烟,不错。”文术找的这些地方都是一些村镇,但不算偏僻,看起来也较为富裕。这画儿不仅将房子,房子四周的风景都画下来了,还有远处的房子,甚至还有当时在街上行走的行人。
“都很不错,我喜欢。”一张一张的看,元初寒颇为满意,文术不愧是她的心腹,十分了解她的喜好。
香附站在一边,几分不解,“小姐,咱们在个个城里都有房子,您还要买呀?”
元初寒没回答,文术就开始笑,“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呢就不要过问,到时自然就知道了。”另类的显摆他知道的比她多。
香附翻了翻眼皮,“你知道的多,所以也越来越丑。”没有因果关系的事儿,在香附这里却好像很有理。
“是啊,我长得确实不好,不如齐大哥长得俊俏。”香附和齐杨的事儿文术自然已经知道了,开始恶意调侃。
果然,一提起齐杨,香附就不禁脸红,“本来也没有他长得俊,你别的优点没有,自知之明倒是不少。”尽管红脸,但是也能反击。
文术笑得更大声,香附瞪了他一眼,可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毕竟他说的是事实,她的确和齐杨是那层关系。
“行了,别闹了。这几个地方我都很喜欢,都买下来吧。”若是取舍,元初寒觉得无法选择。都买下来,到时想去哪儿住就去哪儿住。
“成,奴才这就去办。”文术痛快答应。
“你不是交押金了嘛,也不用着急,好不容易回来了歇息几天再走。”四处跑,元初寒看他就觉得瞧见了一个土豆,黑黝黝的。
“嘿嘿,就等小姐这句话呢!”文术笑嘻嘻,一副很开心的模样。
“小姐,干嘛留他,应该让他赶紧滚蛋,免得在这儿碍眼。”香附扬高了下巴,不吵难受。
“唉,奈何小姐偏偏不听你的。我呢,这就去找齐大哥玩儿,可以去花楼喝喝小酒听听小曲。”故意气香附。
香附眼睛瞪的大,一副他要是敢的话就咬死他的样子。
“听你这话头,这段时间没少往那些地方跑啊!”元初寒看着文术,似笑非笑。
“小姐误会了,奴才这是和香附闹着玩儿呢,奴才哪敢去那些地方啊。”赶紧解释,文术可怕元初寒误会。
香附在一旁幸灾乐祸,自作自受。
“若真是寂寞了,就找个媳妇儿。但是,可不能去那种地方,你自己也知道的,那种地方脏病最多,不管做多少措施都会被传染上。”得脏病的患者也不是没见过,这些道理都懂,但就是怕控制不住。
“小姐,奴才真的没去过。就是说着逗她玩儿的,瞧她多紧张齐大哥。”文术连连摇头,保证自己没去过。
“嗯,没去过便好,否则,我第一个收拾你。”几不可微的点头,元初寒淡淡道。
“小姐,怎么收拾啊?”香附很想知道。
“送进宫里做太监。”视线在文术身上扫了扫,很是残忍。
文术揪着自己的袍子盖住两腿之间,香附笑出声,欢乐融融。
回府,将文术带回来的东西也拿了回来,元初寒准备给丰离瞧瞧,他这本性喜欢清静的人肯定会喜欢。
走近书房,这气氛就有那么一丢丢的奇怪,元初寒看了看所有护卫的脸,但他们依旧还是以前的那个模样。
书房的门是关着的,元初寒抬手推开,长长地书案后,丰离坐在那儿,孤绝的脸庞没什么表情。
看着走进来的人儿,幽深的眸子染上一抹柔和,“回来了。”
“嗯,有好东西给你看。”走过来,她凸起的肚子尤为明显。
绕过书案,走近丰离,他也抬手拉住她,然后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
“文术回来了,他东南西北的走,选了几个很不错的地方。我都挺喜欢的,打算都买下来。”给他看,元初寒一边盯着他的脸看。
接过来,丰离看了看,“画的不错。”
“谁让你看画工了,让你瞧瞧这环境,很不错是不是?”反正她很满意。
“嗯,看起来很清净。”几不可微的颌首,丰离倒是满意的。
“是吧,我也这样觉得。修身养性,在这地方住着,肯定长寿。”观察着他,元初寒一边笑眯眯道。
“有你在,想不长寿也难。”看了她一眼,丰离薄唇微扬。
几分玩味儿的盯着他看,“看你的心情好像也不错,但是我怎么就觉得气氛这么奇怪呢!”不是她太敏感,而是真的气氛奇怪。
“这都感觉到了?”将那些画稿扔到书案上,丰离的表情也很值得研究。
“嗯,发生什么事儿了,跟我说说。”点头,绝对奇怪。
“本王举荐了一个人做户部尚书,今天被查出常与妓女厮混。”言语简单,可是看起来他也不是很生气的样子。
“谁查出来的?”想了想,元初寒觉的关键点在这儿。
眸子里的笑意更深,“皇上。”
“这么说,这次你失败了?”睁大眼睛,元初寒很想给丰芷爵点一个大大的赞,终于赢了一回。
“嗯。”败了便败了,他看起来倒是有些高兴的。
“所以,这次户部尚书的人选就是皇上的人了!你不得不承认后浪推前浪,摄政王只手遮天的日子也要一去不复返了。”拍拍他肩膀,这坚硬的肩膀扛了诸多的东西,现在终于要一点一点的往下卸了。
“你倒是很高兴。”看她笑得不行,丰离抬手扯了扯她的脸蛋儿,轻声叱道。
“当然高兴,看你摄政王被打败,我怎么能不高兴。唉,这一招很不错,让你无话可说。”抓住他的手十指紧扣,元初寒一边点头叹道。丰芷爵越来越聪明了,和丰离比拼强硬比不过,但是可以用迂回的方法,果然成功了。
“你打算学习一下,到时用来对付本王。”轻声,他吃过一次亏,下回再用这招对付他可不容易了。
“切,谁稀罕对付你。到时你也不是摄政王了,想要治你啊,就一招儿,经济制裁!”自古以来,这招都是最管用的。
“这本王倒是忘了,若是撇下这一切,本王可就是草民了。”自是敌不过她富可敌国。
几分得意,“知道就好,得时时的拍我马屁,否则你就等着流落街头衣不蔽体吧。”
丰离几不可微的点头,像是被她的话吓着了。
“诶,你要是觉得这几个地方没问题,那我就买下来了。”还惦记着,元初寒很想听他说一句很满意。
“嗯,随你。”丰离没有很多的要求,到时一身轻松,便是她去哪儿,他就跟随到哪儿。
撇嘴,元初寒歪头盯着他,“那你到是说一句满意不满意啊?你满意,我花钱才更爽啊,不然我这钱不是白花了。”
“如此说来,你这倒是在讨本王开心了?”扬眉,若是这样,他心里倒是舒坦。
“你以为呢?你若是不开心,我散尽金山银山也没意思。”这是必然的,若是不开心,那她做的一切就都没意思了。
“千金买本王一笑,果然财大气粗。”笑,尽管很清浅,但是看得出丰离的确是被她逗开心了。
“哼,笑了就成,笑了我就知道你的意思了。我都买了,往后你喜欢什么跟我说,我都给你买。”拍拍他的脸,这绝对是养情人的台词。
“日后要仰仗元老板了。”丰离配合,惹得元初寒笑得更得意。
户部尚书的人选定下来了,保皇党,大家心知肚明。
这也是叔侄权斗之中,丰芷爵唯一的一次胜利,让人也不得不刮目相看,这尚未成年的小皇帝的确有大智慧。
元初寒很看好丰芷爵的进步,有了第一次,他就信心大增,再有下次,说不定还会赢。
自丰离坐上摄政王之位后,诸多从祖上传下来的节目都停办,那是因为丰离言明,不能铺张浪费。
那时梅震南也阻止丰离的所为,但是最后丰离赢了,诸如每年春末都会进行的皇家狩猎也已停了数年之久。
而今年,丰芷爵忽然提起,他很想去围场狩猎,在他还三四岁时,先皇便带着他去狩猎。尽管记忆模糊,但是依稀的能记起一些来,现在想起都觉得很壮阔。
丰离想当然是阻止的,这种铺张浪费的事情,他是不会同意的。若是想感受一下纵马猎物,可以去山里随意感受下,没必要调动三军大张旗鼓的前往围场。
朝臣的意见也不统一,想当然是各为其主。
不过丰芷爵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距离春末还有很长时间。
元初寒却觉得没有必要事事都与丰芷爵唱反调,狩猎嘛,让他学习一下也不错。当年因为梅震南的恶意阻止,他错过了最好的习武年龄。
他现在倒是有心想学,比如射箭,虽然射不好,但是可以学嘛!
她倒是也想学武呢,只可惜,这辈子想都别想了。
刚刚春天,帝都就变热了,元初寒带着肚子,也觉得很热,而且很累。
每天都在长大,对她来说也算是负担了,也幸好她自认为高壮,否则肯定带不动这个肚子了。
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是,孩子可能很大,而且羊水也应该比较多。
吃的比较好,营养就很足,孩子自然长得好。
只不过,这样也不算什么好事儿,到时生的时候可能会有点困难。
但是自己有银针,她倒是有信心能够很好的生下来。
热,他在肚子里肯定也不舒服,东翻一下,西踹一脚,吵得元初寒也睡不好。
午觉,现在不是她想睡就能睡的了,她受肚子里这小东西的控制。
睁开眼,元初寒坐起身,扯过软垫放在身后,靠着,舒服很多。
掀开裙子,进入视线的就是她的肚子,她现在想完整的看自己的腿都成了问题。
肚子里的小东西在动,肚皮也跟着鼓起了一块,元初寒用手指头戳他,他也很快的缩回去了。
忍不住笑,“淘气。你要是生出来还这么淘气,你爹就得把你的腿打断。”这些话都是丰离说的,简直就是吓唬人一样。还没出生呢,就给下马威。
左侧的肚皮被撑起来一块,元初寒立即去戳,他又缩回去了,好似很开心。
忍不住笑,真是有意思。
“在楼下就听到你笑,这么开心。”熟悉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元初寒扭头看过去,下一刻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在看他呀,和我捉迷藏呢。”肚子露在外面,她这样靠在那里,肚子好似扣了一个锅一般。
丰离走过来,旋身坐下,一边扯过薄被盖在她露在外的腿上,只露出肚子。
“不睡觉捉迷藏,果然像你。”只要是缺点,肯定来自元初寒的身上。
受不了,元初寒哼了哼,“总是这么贬低我们,小心到时我们俩都不跟你玩儿,有你哭的。”
“是么?”丰离薄唇微扬,瞧着元初寒的肚子鼓起一块,他抬手覆上,清楚的感受到那肚子里的小家伙力气有多大。
“你疼么?”他这么乱踹,不知会不会弄疼她。
摇头,“不疼。”怎么可能会疼呢。
“这么有力气,倒是不像你。”丰离追逐着小东西的踪迹,幽深的眸子氤氲着淡淡的笑意。
“是啊,优点都是你的,缺点都是我的。”习惯了他的论调,元初寒便随着他说。反正她自认为自己没缺点,便是全部像她,那也是极其优秀的。
“你娘都承认了,趁现在还有时间,能改就改了吧。”对着肚子里的小东西说话,听得元初寒哭笑不得。
“王爷大人,你现在特别幽默,我从来没发现你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来来,再让我瞧瞧,你还有什么特点。”腿从被子里拿出来勾住他的腰,要他过来。
丰离倾身,悬在她身上不再贴近,因为她的肚子就抵着他,若是再下去些,就压着肚子里的小东西了。
“哎呀,真讨厌,碍事。”她想让他过来,可是有个肚子在没什么办法。
“喜怒无常。”刚刚还自言自语喜欢的不得了,这会儿又说烦。
“干嘛揭穿我?过来躺下。”拽着他,最后彻底将他扯着躺在了床上。
侧身靠在他怀里,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好闻的不得了。
丰离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随后拥着她,动作轻柔。
“最近边关怎么样,我瞧见有人来送信了,但是你也没说。”缠着他腰带上的流苏,元初寒轻声道。
“苏晏在边关。”回答,语气稍冷。提起苏晏,他想有好心情也是不可能的。
“又跑边关去了,这皇帝做的真轻松。”现在北方还很冷呢,若是打仗,对谁都没好处。
“他不敢开战,现在西番国库吃紧。”丰离淡声,几分讽刺。
“那还得瑟?这人真是有病。”搞不清他到底想做什么。钱都不够,怎么还敢打仗。
“确实病的不轻。”丰离自是没好话。
“我上次给虎豹军送了一批军备,就是这种天气和西番开战,咱们也绝对不会吃亏。你放心吧,只要他敢打,必保他屁滚尿流。”再说现在司徒律在边关,就算苏晏亲自坐镇,元初寒也信心十足。
“几年来,你掏了多少钱给虎豹军?”若是细算的话,丰离觉得定比朝廷十年给的都多。
“不知道,我没仔细算过。钱是钱,军备是军备。”商行有账本都记着呢,可是她没看过。
“一掷千金。”拍拍她的肩膀,丰离淡声道。
“你这话有点别的意思啊。”抬头看着他,元初寒觉得他话里有话。
丰离看了她一眼,“或许。”
“别跟我打哑谜,以前是人情,现在是为了对付苏晏。你这人小心眼的毛病总是犯,不然我给你开副药吃吃吧,免得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抓住他的手作势把脉,元初寒觉得丰离有一颗超常的小心眼,比芝麻还小。
“本王只是说说而已。”抓住她的手,丰离不承认。
“好好好,你只是说说,我呢也只是送送钱而已。什么时候苏晏不得瑟了,我就不掏钱了。”反正她行的正坐得端,问心无愧。
“贪婪之人永远不会死心。”苏晏,丰离又怎会不知他心里所想。此番不停的闹腾,或许是心里不甘,因为元初寒有孕了。
看向她的肚子,丰离抬手覆上,轻柔的抚摸。
元初寒眯着眼睛,任他动作,压根没多想丰离刚刚话中的其他含义。
苏晏曾说她一只眼,这比喻很贴切,她确实一只眼,只看得到身边的人。
春暖花开,元初寒不禁想到了望春湖,去年就是在那里见到了比宫中还要漂亮的梅花,尽管有苏晏那个不讨喜的人在,但是梅花是真的漂亮。
还有那别致的桥,顺着湖的内侧一圈,湖里的鱼儿游来游去,简直不能再漂亮了。
想要丰离与她同去,丰离倒是答应了,只不过事情一直很多,拖了两天,还是没抽出时间来。
元初寒很无言,算了,他没时间她就自己去,若是等着他,那梅花都得谢了。
有香附陪着,柳蝶以及数个护卫保护,这阵仗万无一失。
望春湖果然梅花盛开,远远地就能瞧见那里繁花似锦。
可是,来往的人们却只能远远观瞧,不能到近处去,这倒是让元初寒很意外。去年明明还是对外开放的呢,只有那一天被苏晏包了下来,今天莫不是又被谁包下来了?
马车不能再靠前,队伍停下,护卫下马前去询问。
香附跪坐在窗口瞧着,大为赞叹。“以前从来不知帝都还有这种地方呢,只知道这里腥风血雨不断,谁想到还有美景。”
“是啊,一会儿你可以和齐杨单独溜达溜达,我们不打扰。”元初寒揶揄,换来香附大红脸。
“王妃,这望春湖可能是被他人买走了。”柳蝶在马车外瞧着远处,一边道。
“这里的主人换了?”去年的时候,明明是有主人的。这湖内一圈的桥也是他做的,也是那主人要对外开放的。
“大概是的。”柳蝶点点头,看着回来的护卫,猜想是如此。
前去打听的护卫回来,径直的走到马车旁禀报,“禀王妃,望春湖确实不对外开放,但是他们瞧见了咱们的马车,知道是王府的车驾,便放行了。您下车吧,咱们这就能过去。”
“咱们王府还有这种功能。”元初寒失笑,这样也行。
“既然让咱们进去,那咱们就进去吧。”香附很想去看看,毕竟在这外面看实在太诱人。
“走吧。”起身下车,既然能进去,那就瞧一瞧。
原来通往湖内的路径被封住了,有人把守,若是进去,还得开一道门。
里面负责把守的人将门打开,倒是客气。
梅花盛开,走上小桥,被梅花包围,简直美得不像凡间。
香附连连赞叹,后面齐杨走到她身边,俩人渐渐的落在了最后。
柳蝶伴在元初寒身边,也很放松。
“今年的花儿开的更好,看来今年是个好年头。”年初还下了一场清雪,在元初寒看来,这都是好兆头。
“确实开的不错,比宫里的好看。”柳蝶也同样如此认为,这里的梅花带着一股自由的气息。
“你也这样觉得是吧,宫里的品种都很名贵,修剪的也很好看。但是我觉得不怎么样,没有这里的好看。”踏着小桥,元初寒很是安逸,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同样很消停,看得出他也很喜欢。
向湖的深处走,伸展出来的枝桠盖住了头顶,花瓣落了满地,简直好看的不得了。
“那里新栽了几棵,去年那里是空的。”岸边上,两颗大树之间,一棵一人高的梅树只开了几朵花,后面还有几棵根本就没有开花,一看就是新栽种的。
“怎么会栽这个品种,这不是大齐的品种,宫里有几棵,是从西番运来的。”柳蝶觉得不协调,几不可微的摇头。
“是么?”这她倒是没注意过,她只看花来着。
“嗯,西番的品种。”柳蝶确认无误。
西番?她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就会想起些其他的。
只不过,怎么会想着在这里种上西番品种的梅树呢?
一股怪异感从心里升起,多看了几眼,随后走过。
香附和齐杨走在最后,俩人腻腻歪歪,使得走在前面的几个护卫满脸受不了的表情。
他们俩说话大家都听得到,所以那些该听的不该听的都进了耳朵里。情侣间的情话,听多了会恶心。
柳蝶也听得到,忍不住笑,惹得元初寒好奇。她复述给她听,俩人也笑。
万物复苏,这个季节真是美好,从湖内的小桥中走出来,出口的对面,一棵手腕粗的梅树引起了元初寒的注意。
它开的花不多,很明显是今年新栽上的,毕竟去年元初寒还没见过它。更因为,它四圈砌着精致的砖,而且,还竖了一块牌子在那里,表明了这梅树的品种名字。
“一只眼?”元初寒拧眉,这三个字好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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