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衣的话倒是好笑,没有想到一趟斜月山庄之行,风雪衣这个闷葫芦能够讲出这么多的话,可见他倒不是一个纯粹的武痴!
纳兰歆还是小看了风雪衣,叱云家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要是云章帝知道他当年抛弃的可是一颗明珠,一颗举世瞩目的明珠。
那他该有多生气,该有多懊恼啊!
“关门!”
“是!”
暗牢的大门紧紧地关闭了,暗牢内没有一丝的光线,一片漆黑!
现在,暗牢内只有纳兰歆与风雪衣两人在。
且一片漆黑中,风雪衣的手中又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纳兰歆不能看清。
恐惧之感来袭,纳兰歆的手心里及后背上都冒着冷汗,她紧张道:“你要做什么”
她身上锁着奴具,在这狭小的暗牢内更是行动不便,要是风雪衣在这个时候行不轨之事。
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风…风雪衣,你…你…干什么如果你…想做…那样的事情,我…告诉你,我是…誓死都不会从的。我会…会咬舌自尽的,到时候,你怎么向宗主交待!我是无相神宗的大功臣,也是安隐村的大功臣,我要是死了,宗主是不会放过你,安隐村的月农及他身后的那一大帮的人更加不会放过你。这么多的人,你双拳难敌四手。所以,你行事之前,是要考虑清楚的!”纳兰歆支支吾吾,紧张地道。
风雪衣听了,笑了笑。
他没有想到,他小小的举动竟能让纳兰歆想歪了,他真不知道纳兰歆这小脑袋瓜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纳兰家,算是世家,家风严谨,怎么会交出纳兰歆这样的人来呢
“怎么,你害怕了”
风雪衣一步步地靠近暗牢的木栏杆边上,但与纳兰歆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纳兰歆更加地害怕。
“不…不害怕!不过,你不要靠得这么近,我讨厌你身上的檀香味,讨厌你身上发出的一切味道。你那檀香味太重了,比青楼女子脸上涂抹的胭脂水粉的味道都重,熏得让人恶心!”
臭吗
风雪衣抬起衣袖嗅了嗅,这十几年来,风雪衣都有衣裳熏香的习惯,他早已习惯檀香的味道。
檀香,让人安神醒脑。
那檀香,风雪衣选用的都是最好的。
一小块的上好檀香,那是可值一两的金子。
苍穹山,檀树多,自然出好檀香。要得些好檀香,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吗
纳兰歆,这个傻丫头,一点都不懂得欣赏,一定情趣也没有,还说是世家小姐呢!
纳兰歆这绝世的面容,稍加打扮,只要是个正常的男子见了,一个魂不守舍的。
可惜的是,纳兰歆被俘虏后,她头发上没有任何的发簪,只能梳着简单的发髻。
就连衣裙,都是特别定做的紧身衣裙,因为囚犯没有系腰带的权利。当然,也害怕纳兰歆用腰带自尽。
素色的衣裙,衬托不出纳兰歆的美丽。
风雪衣只恨他为什么比叱云彦晚一步见到纳兰歆,要是早一步的话,那个走进纳兰歆心中的男子一定会是风雪衣他自己。
不过,在爱情这方面,谁又说得清楚呢
甚至连纳兰歆,她都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到底爱兄弟俩谁多一点。
她甚至苦恼:她活成自己最恨的人,脚踏两只船!
风雪衣也不多废话,他伸出他那修长且洁白的手,从篮子里取出一枚石子,对准纳兰歆所在的方向随手一挥。
“哎呀!”一声响起,紧接着是石子落地的声音,石子准确无误地打在了纳兰歆的身上。
“你干什么!”纳兰歆怒道,捂着自己的左肩。
就算是一颗小小的石子,借用力道,打在身上,还很是疼痛
“不干什么,这就是我教你的下一项技艺。你要在黑暗中躲过这些石子的攻进。什么时候,你躲过一篮石子的攻击,你就算学艺有成了。”
风雪衣慢慢地道,说话期间,他的手又伸进了篮子,取出五枚的石子。
一点喘息的时刻,都不留给纳兰歆。
五枚的石子齐发,分别打在纳兰歆身上不同的部位。
纳兰细忍不住又发出了轻微的叫喊声,就连她的额头也冒出了些许的汗水。
石子细小,击打在肌肤,疼痛感最为明显。
风雪衣,上辈子是狱卒出身吗
专门想出一些折磨人的法子,刑讯的手段奇特而且专用在女子的身上。
卑鄙,真是卑鄙啊!
“有什么,你直接冲我来就好了,何必想这么阴损的招式折磨我呢在这方面,宗主可比你光明磊落多了。”纳兰歆怒道。
“你有力气发怒,何不想想怎么躲避这些石子来得更实际些朝我大喊大叫,消耗体力不说。万一,我心情不一高兴,你受的苦就会更多。”
风雪衣话音一落,又是五枚的石子齐发,击打在纳兰歆的双膝之上。
纳兰歆一吃痛,不知不觉双膝朝下跪了下去,重重着地。
纳兰歆就这么跪着,久久不能起身。
疼,实在是太疼了!
疼得纳兰歆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仰仰头,尽量不让泪花从眼眶中流出来。
风雪衣,真是属狗的!
纳兰歆在心中暗暗咒骂:风雪衣,下辈子,你就投胎转世为一条狗吧!
咒骂完,纳兰歆的心里舒服了些。
她咬咬牙,不让自己发声,免得让风雪衣越“玩”越起劲。
这几天,除了两个时辰前,纳兰歆喝掉的一大碗米汤外,纳兰歆就靠私藏的三枚鸡蛋活着,本就没有什么力气。
再被风雪衣一顿折磨,更加没有力气反抗了,她连抬抬手都费劲。
她手脚上的镣铐是特制的,比前几次的镣铐都沉重。这些都是负担,压制得纳兰歆没有力气挪用半分。
“起来,还不赶紧起来!你再不起来的话,我继续用石子打你!”
纳兰歆知道风雪衣言出必行,她借用双肘的力量,在地面上挪动着,爬到牢房的木栏杆处。
她伸出双手抓住牢房的木栏杆,借用力道,顺势慢慢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