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子总要告诉我为啥子要搞这个吧？“任老爷子问到。
“就冲它晶体管的单位效率和能耗。我觉得可以研究一下。这个对于大数据推理和深度学习的优势，是碾压二进制系统的。您说呢？”
“唔……你小子的话，倒是有些道理。行吧。我组织人手研究看看。就放在华星的架构下吧。我知道你小子肯定不会撒手的。“
“要不说您老人家就是通透呢。”颜浩笑到。
“通透的话就不会沦为帮你打工的老黑奴了。你还有别的事没？”
“麦洛斯这家公司，老爷子你听说过……”
“打住，你忘了我们华伟是干什么的了？……这家企业，估计不好办。你不会真的相信，我们和油子的关系很好吧？
不过，如果你舍得下重金的话，未必不能去谈一谈。“ 任老爷子说到。
“您估摸着要多少预算？” 颜浩问到。
“我估计可能得这个数。” 老爷子伸出一只张开的手。
“可以。华星账面上应该够吧？紧巴的话，从银行贷点儿？”
听到颜浩说贷款，任老爷子就知道颜浩没误会他说的数目。不由得好奇道
“你小子为什么突然下这么大的手笔……等等，你是想做前所未有的大数据大算力集群？”
联想到颜浩前面那个需求。两相结合，颜浩的意图就昭然若揭了。
“对。所以，后者没有拿下的话，前者要注意保密。”
“你到底想干什么？想做多大规模的数据集群？”
“”岐伯“系统，如果不单单局限于医疗领域呢？如果把岐伯和天问整合到一起。是什么效果？“颜浩说到。
“……”任老爷子半晌没回过神来。
“老爷子，老爷子？” 颜浩看到老头呆在那里。心道不会是宕机了吧？
“……老头我都70的人了。你居然给我上这么大强度？你小子……”任老爷子哭笑不得。
“搞不搞嘛？这么多钱，总要有个去处。难不成你打算把钱留给你的外孙子？”
“……你……小子。不地道啊？居然偷看病人的隐私。“
“不怪我。我闺女跟我说的，你总不可能跟个7岁的小屁孩计较吧。”
”你小子，既然有这个念头，就不该跟三桑交恶的。我敢保证，我们的一举一动现在都会被三桑集团盯得死死的。你这不是徒增麻烦么？”
“没事，让他们盯。画三维视图画得再好的人，也画不出世界名画的。搞理工的哪有搞文学的浪漫。您说呢？”
“不过你小子，做法还是很让人解气的。不过你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伟人曾说过“矛盾无处不在，要学会与之共舞” 。
目前三桑在电子产业布局的资本还是很雄厚的。虽然这些年我们在移动互联网领域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是底蕴还是差了些。别的就不说，单单是存储，屏幕这两块，三桑即便不直接运营自己的品牌，也依旧可以源源不断的从华国市场挣到不菲的利润。他们只需要提高存储单元和显示单元的零部件价格即可。
三桑想要打价格战，你就让他打嘛。他要打价格战，最难受的不应该是水果么？要知道水果税可是30% 。而且三桑的市场可是跟水果高度重合的。你为什么着急忙慌的跳出来呢？
为了维护你定下的规矩？但是三桑也没坏你的规矩啊。让出他的利润来抢占市场，是他的权利。你不该干涉的。“
任老爷子头一次跟颜浩说这么多。这让颜浩都惊呆了。
“老爷子，那当初拿出m7A，你为啥不反对？”
“……因为我也不爽他们。只是以我这个年纪，不合适提这件事。但是你就不一样了。年轻人嘛，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老头一脸狡黠的看着颜浩。
“……得，人老精马老滑，我算是理解了。”
“行了。别抱怨了，我都古稀之龄还在忙活，为了啥？还不是争口气么？你扛点儿事，不过分！”任老爷子笑眯眯的说到。
“是。不过分。不过分。”颜浩也乐了。
一老一小就这么几句话，就决定了未来华星上百亿乃至数百亿的资金流向。
甚至老爷子的早餐，都还热乎着。
……
回到浩渺，宋桥就找来了。
“你说的那个图像识别的比赛，我看查了下资料，去年的比赛数据集我也下载下来了。现在老区那边正在部署学习环境。不过这个比赛去年不是已经结束了么？你是打算参加今年的比赛？”宋桥问到
“你注意到去年比赛的结果和以往有啥不同了么？”颜浩问到。
“嗯，有个团队，用N厂的显卡里面的cUdA核心进行并行计算，打败了对手用颗cpU组建的算力矩阵。这简直是颠覆性的技术革命。
这下皮衣要发了。以后他们家的产品就不仅仅是游戏设备了。甚至还会成为生产力工具。订单估计要暴增。“宋桥说到。
“同样是并行运算，ASIc架构的服务器，不比cUdA核心弱。甚至在能耗上还更胜一筹。而且，我有个想法。刚才我已经去华星跑了一趟。跟老爷子聊了下。“
颜浩把自己刚才跟任老爷子聊的“三进制”的设想跟宋桥复述了一遍。宋桥全程都呆呆的站那。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这……这是你想的？”
“不是，是老毛子就是这么干的。只不过他们当时用的电子管。几十年过去了，我们可以试着使用晶体管。”
“那那个”chaos\" ,混沌态，你要如何定义呢？“YES”是正值，确认，下一步。“No”是负值，是否认，回撤，取消。这个当间的“chaos\" 你要如何定义？难不成在原地打转？”
宋桥问到。
“”忽略“ ，定义为”忽略“怎么样？
如果正值和负值能匹配到有效信息。则“忽略”；如果匹配不到有效信息，则“随机”，直到能匹配到有效的正负值为止。
也就是说，“chaos\"值，一直在”忽略“和”随机“两种状态下循环切换。
就像小学生做卷子。最耽误时间的不是他会做的，也不是他不会做的。而是他会做，但是 又拿不准主意的题目。小心翼翼生怕做错，做完之后又被下一刻的自己给推翻了之前的想法。来来回回，擦擦写写。
放在指令上，正值和负值都是最简单的。唯有不认识的。之前没学习过的。才是最消耗算力的，计算机只会不停地用枚举法计算出一个近似于“是”或者“不是”的结果输出出来。结果甚至还不如“随即”得到的结果。
倒不如给它第三个选项。让它自由发挥，并记录下每次选择后得到的结果。投喂足够多的”内容“后，计算机说不定产生出一种类似人类肌肉记忆一样的”感“
比如球感，手感，脚感。这些 东西都是在霎时间人脑就决定好了的，就像一个人投三分球，用多大的力，什么角度，跳多高。这些东西谁能说出一个明确的量化标准么？要我说，这就是大脑在多次学习和练习中产生的“感” 。“
颜浩缓缓说到。
“……我去、你小子……真敢想啊。“宋桥瞠目咋舌。“这中间的难度可不小。且不说三进制的晶体管芯片能不能制造出来。单单是最底层的代码编译器都需要重新编写。更别提目前市面上那么多的应用软件了。我们……能行么？”
饶是宋桥都有些心里没底。
“先不用看那么远。我们第一步，先把编译器的问题解决。让人和机器能交互。我有预感，越往后面会越顺畅的，甚至到后面，”岐伯“都能按照你的需求帮你把代码编写出来的。”
“岐伯……你是说”AI“？这可能么？”
“你的肾虚都能治，凭什么不能写代码？“
“……沃日你大爷。说好不提这个的。”宋桥脸瞬间红温了。他的医案，被颜浩闲着没事翻出来看了遍后就一直拿来打趣他。
“你就说有没有效吧。我可是听说，你跟皮衣那晚可是玩得很high啊。一个还不够。“
“那不是验证一下疗效么。……”宋桥理直气壮的说到。
“所以，效果不错是么？“
“嘿嘿。挺不错的。我现在每周都用一次”岐伯“，遵医嘱，按时喝药。感觉身子轻快了不少。”
“那好，那这个项目。你来牵头挑人。
第一条标准，就是身体健康。抗造的。以“岐伯”系统的评价为准。
第二条标准，就是年收入要在300万以上的老鸟。因为他们不管是在家庭还是在社会上，都已经有足够的社会地位，不用为柴米油盐这些琐事操心。也不用为家长里短而耗费心神。可以把精力都放在项目上。
其他的，你看着来。如果有人第二条标准达不到，但是你觉得有潜力的。我给你们开个口子：他差多少，你们拿自己的收入给他们补足300万。具体是借也好，投资也罢。我不管。总之，项目什么时候取得盈利，人家什么时候还钱。“
颜浩鸡贼的说到。
“我去，为啥要我们来补？公司不差这点儿钱啊。”宋桥问到。
“因为，我只要26个人。加上我，27个。取3的3次方之意。这可是奠基啊。以后你们母校的教材上都要写上你们的名字的。”颜浩蛊惑到。”说不定能颠覆欧美那“非黑即白”的二进制体系。族谱够单开一页不？”
宋桥气息都有些不匀称了。
“那你呢？你不也是与有荣……”宋桥说到这，突然卡壳了。
这狗东西是野路子出身，而且自己做这行的买卖，大学居然还去读的汉语言文学。宋桥自然不指望文学系的课本上会出现“三进制”的奠基人 的相关内容。
也没看到颜浩写出什么狗屁文章。
心里骂着颜浩的不当人，但是宋桥心里却是很佩服颜浩的手段。
既然要精兵上阵，那么就自然是要精兵。能不受打扰的攻克难关的那种。既要身体，也要后方的稳定。毕竟谁天天跟媳妇儿吵架，工作起来也没心情。
而且颜浩拿“奠基”说事。简直是太有诱惑力了。
说简单点，钱不钱的，宋桥他们已经无所谓了。毕竟浩渺到目前为止都没有退出机制。一旦享受了进入了分红池，这辈子都不愁吃喝了。可以说，如果没有新项目，宋桥他们这些人，跟退休了也没什么区别。
退休金丰厚的老大爷最爱干啥？
或者应该问，这些老大爷有啥是不爱干的。简直比上班时还精神。
而且颜浩要求“引荐人补足300万的待遇”这个条件，就能避免一些“师傅徒弟”之类的人情纠葛。毕竟真金白银往外掏。不是有真本事的。谁会当这个“伯乐” 。而且颜浩那孙子，损着呢。说不定还会把这件事往引荐人的家里捅。家里媳妇儿要是知道自己老公为了一个男人，每年要往外掏上百万，她会怎么想？
宋桥心里还在盘算该物色哪些人加入，一愣神的功夫，颜浩人却不见了。
……
宋先生哪有宋小姐香。
颜浩昨晚在后海老板娘那过的夜。今天不得去宋小姐那里坐坐？
宋允儿在内地的知名度没有敬善喜那么大。日常出街也是没啥大问题的。除了沟通上还需要借助手机上的翻译软件，其它倒没什么不方便的。
可惜讯飞目前还没推出比较成熟的翻译机。否则颜浩高低要整一个。
否则，就跟看片没字幕一样。差点儿意思。
宋允儿对颜浩的到来并不惊喜，也没有不耐烦。平淡得就像下班回来的丈夫到家了一样。麻利的拿拖鞋，倒热茶。然后指了指厨房和餐桌。意思是问颜浩在不在这边吃中饭。
颜浩摆摆手。从沙发上扯过在充电平板。写到
“不麻烦了。等下出去吃就好。‘
“不用那么麻烦吧。我还没化妆。我们在家随便做点吃的就好。”
“算了吧。你做的食物可称不上好吃，只能说不难吃。你是担心出去吃被人拍照？”颜浩问到。
宋允儿没想到颜浩问得这么直接。犹豫片刻，点点头。然后写到
“我在K国还有家人。我不希望他们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来华国只是出于我个人对事业的热爱，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我希望影响能局限于我们两人之间。不希望因为我个人的决定，影响到家人。毕竟，他们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