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宋军的声音。
但是模样就不是了。
此时的宋军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只蓝色的毛绒怪物。
旁边还有一只粉红色的半人半蛇的女人。
刘诚看向她的时候，瞬间就联想到了李昊。
都是假的。
重新变成地精的科尔班，看向刘诚道：
“这是我们本来的样子，你要是看不惯，我们可以变换回去。”
刘诚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
“博士，我对你有些了解，怨恨之种我也听说过。”
“只是……“
科尔班长叹一声。
“我知道你心中困惑，其实我们观察你已经很久了。”
“这次突然以这种方式见面，其实也是因为你成为了黑户的原因。”
又听到黑户。
刘诚不由询问道：
“你是说我被‘死亡’这件事？”
科尔班点了点头道：
“没错，其实我们三个和你都有一样的经历，都是被死亡的候选者。”
“也是天仙口中的怨恨之种，不用在意这个名字，这是曾经的第一任起的名字。”
“要解释的东西有很多，你捡最想了解的问，我们都会回答你。”
听到科尔班要给他解释疑惑。
刘诚第一个问题就是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关于这个问题，科尔班和宋他们对视了一眼。
“关于这个问题，我说出来怕你未必能接受。”
“其实，这个世界的事情我还没有完全验证。”
“不过，如果我一直的追寻和验证没错的话，这里是一个虚假或者说虚拟的世界。”
“当然，也包括我们在内。”
“我知道，知道自己是虚拟的数据可能很难让人接受，但是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高了。”
刘诚听了科尔班的话，反倒松了口气。
“那我原本的身体和意识是不是还在原来的世界？”
科尔班有些凄然的笑了一下道：
“你没有理解我的话。”
“我说的虚拟，包括你我和所有人。”
“也就是说，这其中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我们的记忆也是虚假的。”
“根本就不存在原本世界和原本世界的那个你。”
刘诚听闻后沉默了许久。
然后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这次科尔班回答的很是干脆。
“测试。”
“关于这个问题和第一个问题其实息息相关。
“我曾经以自身思维为中心去演算过多种可能。”
“第一个，便是这个世界是为了推导更高维度世界存在的可能性，因为外世界相对于这个里世界就是一个更高纬度的世界。”
“如果，这个世界的求生者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去追寻演算外世界，只要我们成功了，外界就可以借用这种模式去演算他们的外界。”
“第二个可能，也是我更倾向的一种，我们不过是一堆游戏数据而已。”
“你也看过小说、漫画、影视之类的东西吧。”
“无意义的一轮又一轮的进行着无聊的求生游戏，更像是用来打发时间的娱乐产品。”
“不过，有一点我还不能确认。”
“那就是我们究竟有没有操控者。”
“只要在亿万求生者中找到一个操控者，就能证实我的推导。”
刘诚听完只觉得脑仁发疼。
“如果，我是说如果。”
“这里是你口中的虚拟数据世界，那一定有开发者吧？”
“你们对于手册有多少了解。”
关于这个问题。
科尔班也给出了自己的推算结果。
“我第一次推导出来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开发者，可能根本不能干预这个世界的运作。”
“至于手册，你可能觉得他厉害，其实他能够做出的干预非常小。”
“而且是越来越小。”
“手册应该是某个负责测试的管理员，但是由于里世界的不断进化，失控了。”
“我甚至怀疑，里世界的进化程度已经超过了外界的发展阶段，所以缝合世界才会越来越大。”
“宋军是第一轮的求生者，我从他身上推出了很多有用的情报。”
“比如他明明是一个野兽，但却有着和你们这一轮求生者一样的姓名。”
“我猜测这是第一轮测试的时候还很简陋，很多东西都是随意安排的。”
刘诚后续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在得知这个世界可能是假的之后，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要问些什么。
不过，他对于科尔班的话也没有全当真。
毕竟科尔班这种顶级天才的脑子一般都不太正常。
“你说的这些，你有多少把握是对的。”
科尔班摇了摇头道：
“没有把握多少是真的。”
“我喜欢逆向推导结果，所以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可能性有多高。”
刘诚闻言问道：
“有多高？”
科尔班伸出一根手指。
“一成？”
科尔班依然摇着头。
“百万分之一吧。”
刘诚挠了挠头。
“这和基本确定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有什么区别？”
科尔班只是说着科学这种事情，哪怕亿万分之一，也不能确定结论。
刘诚尽量的消化着科尔班的话。
最后问道：
“你是怎么推导出来这些的？”
科尔班这次没有用说的。
只见他摊开手掌。
在的掌心上方的空间。
忽然出现了马赛克一样的画面。
紧接着周围的像是机械出现了错误一般，不断发出刺耳的声音。
并且有一股力量正在快速的修复着这处空间。
“这是被死亡的候选者才有的特殊能力，你也可以试试。”
“简单来说，就是周围的一切都是数据。”
“而我们这些被死亡者，应该是某个测试员出现了意外断开了链接，导致我们现在处于无管理状态。”
“所以，我们就成为了这巨大数据库中的bUG，在我们没有被修复之前，我们本身是能够在这个数据世界，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的。”
“天仙口中的世界本源力量，指的就是这个数据。”
“而一切数据都是可以调用的，数据即是能量，能量即是数据。“
“既定好命运的求生者们不能做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去做。”
“我为研究这些数据力量，曾经躲避了上百年。”
“直到遇到了同样bUG一样的他们。”
刘诚也尝试着去调用科尔班说的数据能量。
但是他的掌心什么变化都没有。
他看向宋军和李昊。
他们俩比科尔班还离谱。
直接将周围的画面都吞噬了。
出现了两大块虚空缝隙。
不过很快，周围的空间就像流水一样填补上了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