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道馆出事了。”
本在赶往定位仪轨方向的余逍遥,突然感到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自己的武道直感正在疯狂的发送预警。
这半年期间他成功的突破为筑基期大圆满(筑体诸天),并且进行了毕业仪式,加入到永镇司内,成功的成为一名永镇史候补。
本来他也像乌城内的其他修行者一样,在看到通天的光柱升起时,想要前往定位仪轨处消磨压制这股力量。只不过直感的疯狂预警,让他停下了脚步。
他本想用气息感应侦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此刻乌城内到处都是修行者的能量波动,根本无法感受到特殊的信息。
于是他使用起哥哥传授的生死二气法门,利用生死二气独有的波动,感受乌城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生死二气波动如同声呐雷达一般,化作一道涟漪,以余逍遥为中心向外扩散,乌城内此刻的景象以黑白两色的姿态倒映在他脑海之中。
随后当生死二气波动掠过道馆时,大量黑色气体盘踞在道馆上空,同时一道金光陡然出现在余逍遥的感应之中。
“金光咒!老倌主有危险,是调虎离山。”
感知到这一切的余逍遥,顿时心中感到万分焦急,强行开启秘术,向着道馆奔去。
往日短短的数十公里的路程,对于余潇洒而言,此刻竟然显得十分漫长,他一边将速度提到最高,一边心中疯狂的祈祷着不要有事发生。
“快点,再快点!”
余逍遥此时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不断的催动这自己体内超凡能量波动,让自己的前进的速度变得更快。
殊不知,此时在外界看来,他此刻的动作已经出现了加速断帧的情况,旁边的修行者只感觉他奔跑的动作越来越少,开始凭空移动。
终于经过一分多钟极速的爆发赶路,余逍遥终于赶回位于城郊的道馆,不过现在的道馆现状让余逍遥感到心凉了下来。
往日孩子嬉闹的欢声笑语、师弟们中气十足的操练声、温馨的四合院式道馆的此刻全部都化作了眼前的断壁残垣。
航空炸弹携带的铝热剂火花,星星点点的在废墟中燃烧着,所有往日里的一切在这火势中,都成了一捧焦土。
看到这一幕的余逍遥,不禁咬紧了牙关,紧紧握住了双拳,甚至指甲刺破手掌,鲜血直流仍不自知。
【真空压爆】
余逍遥强忍着悲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利用强大的力量将此地空气暂时抽空,阻止铝热剂继续燃烧。
待到大火熄灭,余逍遥放眼望去竟然没有一具人影,在这样的火势,恐怕任何痕迹都难以留存,余逍遥脑海中闪烁过早上的所见过的一切。
一张张鲜活的面孔,一声声亲切的问候,老倌主的关心、师弟师妹们的笑脸,这一切的一切都化作眼前的灰烬。
这样的冲击也让余逍遥眼前发黑,身体不禁摇晃了起来,眼看就不能站立。但想到自己之前在生死二气中看到的金光,他还是强撑着身体,迈过眼前的废墟。
接着向着大堂的位置走去,原本大堂之内耸立的祖师爷雕像,此时已经只剩残缺的下半身,上半身被巨力击打化为满地碎石。
在祖师爷雕像下半身的碎石堆之下,有一抹淡淡的金光闪烁,余逍遥那本沉到谷底的心底,又浮现出一丝希望。
“这是金光护身咒,老倌主!”
余逍遥好似发了疯一般,赶快刨开碎石,期望着能够看到老倌主的身影,只是越往下刨开,余逍遥的心也越发悲凉。
映入余逍遥眼帘的是老倌主那干枯的残破的身躯,老倌主那原本已经佝偻的身躯,此刻干瘪的只剩一副皮包骨,而且腹部有着一个触目惊心的贯穿破口。
全身上下有着无数创口,整个皮肤表面没有一丝完整的地方,可以看的出来老倌主生前遭受怎样的攻击。
而老倌主的眼睛依旧充满怒气,死死的盯着前方,看到这一幕的余逍遥不禁潸然泪下,一把抱住老倌主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而这一抱,余逍遥也看到了金光的来源,在老倌主残躯之下,有着只有正一道馆弟子才能看到的金光护身咒,正在祖师爷雕像的正下方,莹莹散发着光芒。
余逍遥小心的将老倌主残躯放在一边,查看这金光咒,想要看看看老倌主到底留下了什么。
“金光牵引·解”
很快余逍遥就搞清楚了这道金光护身咒的类型,施展相应的接触之术,解开了这道封印。
伴随着金光消失,祖师爷那残破的雕像突然在原地消失,取而代之是一个黝黑深邃的秘境入口出现在余逍遥面前。
“这是?”
没等余逍遥搞清楚这突然出现的小世界空间,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
“倌主爷爷是你吗?”
一群孩子从秘境中走出,他们有大有小,大的不过十五,小的不过四五岁,正是正一道馆中最小的一批学员。
这群孩子看到他们的这届的大师兄余逍遥后,脸上突然冒出欣喜之色,赶快向着大师兄跑去,而后才注意道馆现状,以及一旁的老倌主的残驱。
不由的哇哇哭了起来,大一点孩子,一边抹眼泪,一边捂住小孩子的眼睛,让他们别看到这酷烈景象。
“别哭了,你们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余逍遥问向这群孩子最大的那一个,那个孩子强忍着悲痛,将此地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余逍遥。
他们本来在广场上修炼,突然听到倌主爷爷的大喊,让他们实行避灾方案,几个大孩子就带着较小的师弟师妹,躲入到祖师爷雕像下的密室之中。
刚安置好师弟师妹,就听到道馆门口方向传来了老倌主的怒喝,以及爆炸之声,随后他们只感觉头顶的地面一震,紧接着他们天旋地转就来到一个狭小的空间之中,
听闻师弟的诉说,余逍遥脑海中已经知道了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的再度愤怒与悲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