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国民革命军第五军张治中部到达前线,于二月十六日编入战斗序列,为左翼军,担任江湾以北经庙行至吴淞一线作战,右翼军的第十九路军担任江湾含江湾至闸北一带的作战。
日军第九师团师团长植田谦吉部署完毕后,于二月十七日向蔡廷锴提出通牒,要求中国军队向租界外撤退二十公里。
蔡廷锴当即向蒋光鼐请示如何答复,蒋光鼐说:“用大炮回答它。”断然拒绝了日方的要求。
接着日军在全线展开进攻,试图寻找薄弱环节,并一举突破。二十二日,庙行之役是为决战时刻。当天日军以全力攻击第五军庙行阵地,一度突破第八十八师防线。
情况危急之际,八十七师孙元良旅正面出击,同时以第八十七师宋希濂旅由纪家桥渡河抄敌侧背。在三方面猛击下,日军溃退。
此役,激战一昼夜,日军中间突破的计划以失败告终。
战后,日军称“庙行之役为一?二八战役中最激烈的一战”。
韬光养晦,成军11年,终于不用为了练兵而参加练兵式的战斗,今天终于有了收拾小日本的机会。即使是顶着88师补充旅的旗号于庙行阵地正面阻击日军,身为军人当义不容辞,“保家卫国”已不只是个口号,没有国哪里来的家!
辛灿坐镇指挥部,故作淡定的表情却骗不了手下任何人,他脑海中出现了司令和参谋长大哥的交代:
“这一次依然是不要名,连利也不要,要的就是给我狠狠地打击倭寇,日军一个师团可不能吃,吃掉了,遂暴『露』出我军强大的战斗力,老蒋便更不安生了。那就给我干掉它至少一个联队,即使收缴了什么鸟军旗都不要留,包括战利品能烧掉的全部烧掉,埋起藏着都好。小日本从来不讲老实话,它不会承认损失惨重的。只要我们不说,它调集兵力补充,又是一支完整的部队,以后凡是有机会,都给我这样打,着重消灭它的有生力量。这个时期的日军都是战斗力强悍的老兵,多打掉些,日后的仗越好打。”
“报告201,时间到了,各部都在等待命令。”身边的参谋提醒着。
辛灿将思绪拉回现场,站起来挺直身,大有一番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说道:
“防空营布防,炮瞄雷达持续开机,凡是『射』程内的敌军火炮一律打掉,炮团和各团营直属山炮、迫击炮,10分钟炮击敌军进攻阵地。炮击结束,补充1团全面进攻,但不得全面包围、不得攻击敌联队部,围三厥一、留下一条退路给它跑。我命令,炮火准备、开始!”
“预备,放!”
“放!放!放!”
一时间,150毫米、105毫米远程火炮、75毫米山炮、82毫米迫击炮连续开火,炮弹持续不停地向日军飞去,从守军阵地前300米至日军出发阵地、集结阵地,被密集的炮弹翻来覆去、炸个不休。
再训练有素的日军也不得不趴在地上等死。有战壕躲避的日军,祈求不要被炮弹击中或近距离爆炸。日本军曹、军官们亦躲避着的同时,大声叫骂着,但骂谁和骂什么,没有什么人能听得见!
攻击到守军阵地前100米到300米之内,因被火力压制退不下去的1000多日军,望着己方阵地上被猛烈轰击的炮火,他们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是为自己的战友祈祷!还是感觉自己幸运地暂时处于安全地带?但他们很快就知道自己更倒霉。
李大柱一声令下,全连60毫米迫击炮、掷弹筒、枪榴弹、轻重机枪,往阵地前视界里任何看得见或估计是敌军的目标开火,直打得趴在地上和躲在尸体后拼命挖坑当掩体的日军死伤惨重。
正面战场整整一个加强团的超强火力,在长达3000多米的战线上,打得日军叫苦连天,进退不得。
终于,密集的炮击停了,只剩下稀稀落落、有一发没一发的爆炸声。
日军上尉久泰郎笑了,他听见从华夏军队阵地上响起一阵阵刺耳的哨声,他看见中国军队从战壕里站起身来,举起上好刺刀的步枪,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出来。
参加过日俄战争、奉天会战、驻扎过朝鲜、干涉了俄国革命38岁的久泰郎知道,白刃战是日军的强项,他对与中国军队对刺充满着期待,如此再也不用把脑袋往泥土里钻,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李大柱领着全连没减员多少的290多人,以预先编排好的针对日军的战术,分为三拨走出阵地,排列队形准备进攻。
第一拨士兵挺着上好刺刀的步枪、举着冲锋枪,第二拨是提起和抬着轻重机枪及扛着炮管的机炮排,第三拨弹『药』支援排和狙击手则缓缓地吊在后面。
他们走得并不快,连快步走都算不上,一点也不显得凶恶,给了日军从地上爬起来,整理衣着武器、列队上刺刀的机会。
当日军纷纷把枪堂里的子弹一颗颗退出来后,李大柱笑了,对身边的士兵说道:
“我们以前演习的对手是假鬼子,今天是真鬼子,这真假鬼子怎么都那么傻『逼』,打个仗还搞什么鸟武士道!”
一名士兵接口到:“连长,这次怎么打,还像北伐一样打手打脚打屁股吗?”
“你傻『逼』啊,北伐那是同袍,这里只有畜生,给老子往死里打。都有了,20米拔枪、开保险,预备。。。”
李大柱说着停下脚步,把上着刺刀的98k步枪交到左手握着,右手向后腰『摸』去。那士兵也是如此,但他『摸』向的是右大腿上的手枪套。
久泰郎双手紧紧地握着指挥刀,与身边的日军前后相隔几米,一步步地向华夏军队接近着,他盯着对面行进过来的敌军,要从他们中找出指挥官来,他认为敌人军官才够格当他的对手。
但他失望了,对手行列里穿着全都一样,难道华夏军队没有一个军官敢于出战?
从越走越近的对垒两军中,久泰郎总算看出敌军中的不同,最前面的那个手拿步枪的敌军,领口上的军衔显示便是与自己同等级的上尉。
久泰郎又笑了,但即刻他便想哭,因为他看到华夏军队齐齐停顿下来,单手换持步枪,另一手却拔出了手枪或大弹量的『毛』瑟手枪,每一个军人都是如此。
华夏军人全都有手枪?难道他们都是军官?久泰郎想不通,可他很快就不用思想啦!
“杀,把面前的小日本杀光!自由『射』击,一个不留!”
大吼着的李大柱抽出『毛』瑟手枪对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他xx的、把个小『逼』『毛』贴在嘴上的鬼子军官。
砰、砰。。。砰砰砰。。。。。。
一阵阵持续不停的手枪『射』击声响起,久泰郎额头及胸口同时冒出血花,指挥刀掉落地上,尚未失去意识的他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真不甘心啊!连挥舞长刀的机会都没有,他成为这场战斗第一个在格斗中被枪杀的日本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