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拉黑一个不够,还拉黑两个。
盛时序气不过,跑到四人群里狂@周珩,一顿猛刷屏,群里其他都被被吵醒。
唯独周珩,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
这把盛时序气得牙痒痒,在厨房洗碗时,用力揉搓着碗,仿佛那个碗是他。
听到动静的舒然,缓缓起身,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门。
走到厨房门口,便看到盛时序一张气鼓鼓的脸。
她走到身后,伸出双手,环住他精壮的腰,脸贴在他后背,蹭了蹭。
“是谁欺负我老公了呀?”舒然十分温柔出声。
盛时序低头望向腰上的小手,停住手中的动作“老婆,你怎么不在房间里躺着,快,回去休息。”
身后的舒然反而没离开,抱得更紧“不要,老公,我都躺了快半个月了,腰都发酸。”
他一听,脱下手套,净了净手,转过身,一把抱起舒然,缓缓走向客厅。
轻轻放在沙发上,俯身盯着她“老婆,那也要躺着,月子没坐好,你老公有很大的责任。”
舒然闻声,整个人瞬间闷闷不乐“那还有坐很久的月子呢。”
她从医院回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个人被拘在家里,无聊死。
盛时序盯着闷闷不乐的老婆,灵机一动“媳妇,我刚刚出去扔垃圾,貌似听到桑医生他们回来了。”
“应该不是,阿榆说,他们要过两天。”舒然摇了摇头,小声反驳。
这直接把他整不会了。
难道他们真的没有回来?
那周老二过来这边干什么?
还害他被周珩小两口拉黑,盛时序懊恼地扶了扶额头。
“老公,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会?”舒然刚抬头,便瞧见自家老公难看的脸色。
她伸出手摸了摸盛时序的额头,低声道“也没发烧啊。”
“老婆,我没事,走,咱回房间休息。”盛时序抱着舒然缓缓往房间走去。
舒然指了指厨房“那,厨房的碗...”
“老婆,我晚点洗,你先休息休息。”他默默在自家老婆脸上亲了一口。
桑榆家。
清晨六点,天微微擦亮,房间里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周珩猛地睁开双眼,侧目看向一旁的桑榆,只见她嘴唇干裂,脸上一片通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伸手摸了摸自家媳妇的额头,下一秒,滚烫的温度袭遍他的手掌。
“冷,好冷。”她嘴里图子含糊不清呢喃着。
周珩伸耳朵凑在她嘴边,仔细聆听她的呓语。
听清后,他慌乱地下了床,从柜子里找出棉被,盖在桑榆的身上。
随后,周珩找出医药箱,左翻翻,右翻翻,糟糕,没有退烧药。
他跑回房间,拿起手机,拨打了弟弟周晏的手机号码,那头却显示关机。
周珩弯腰拿起自家媳妇的手机,打开汽车定位软件,显示不在金都苑范围。
他随意套件衣服,跑出门口,对着舒然家,一阵狂拍。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人舒然小两口的耳朵里。
“老公,你起来看看是谁在敲门。”舒然翻了个身,推了推一旁的盛时序。
他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间,径直来到玄关处,拉开门。
“老盛,你们家有没有退烧药?没有的话,车钥匙借我。”周珩开口语速极快。
盛时序看见周珩的那刻,瞬间清醒“哦哦,退烧药,我找找,你等等。”
阳台里的火锅,听见周珩的声音,摇曳着尾巴,激动地“嗷”了声。
站在门口的周珩内心焦急不安,回头望着自个家里,来回踱步。
“家里退烧药没了,钥匙给你。”盛时序倒腾了一番,依旧没找到退烧药。
“谢了。”周珩接过钥匙, 快速冲回家里,帮自家媳妇穿好衣服,火速出了门。
盛时序跑上前,按了按电梯,将人送进电梯后,他才抬脚往家里走。
一回到家中,舒然走了出来,倚在门口“老公,谁发烧了?我貌似听到周珩的声音了。”
“桑医生发烧了,家里没有退烧药,我们家也没有,他们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盛时序关了上门,换上家居鞋。
“啊...怎么就发烧了呢?”舒然一脸担忧,捋了捋头发。
她停顿几秒,便道“老公,送完儿子,买点退烧药回来备着。”
“好,再睡会。”盛时序打着哈欠,推着舒然,径直往房间里走。
一路上,周珩闯了无数个红灯,三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缩成十分钟。
一下车,他抱着桑榆一路狂奔急诊室,看到她输上液的那一刻,周珩的心才敢松下来。
半个小时后,一位年迈的医生拿着检查报告,慢悠悠走进急诊室。
此人正是秦春年主任。
“谁是桑榆的爱人?”年迈地医生喊了句。
周珩闻声,站起身,举了举手“医生,我便是桑榆的先生,周珩。”
“小伙子,桑丫头总体来说没什么事,是炎症引起的发烧,输输液便好了。”秦春年缓缓走上前,掖了掖被子,满脸慈爱。
周珩望着眼前医生的动作,疑惑道“医生,您莫不是认识我媳妇?”
秦春年笑了笑“这丫头,谁不认识啊,当初我还想挖外科的墙角,可惜,这丫头不点头。”
“行了,好好照顾她,我走了。”他拍了拍周珩的肩膀,快要走到门口时,秦春年停住脚步。
他回头望向周珩,欲言又止。
周珩见状,便道“医生,您有话不妨直说。”
半晌,他才缓缓出声“小伙子,年轻身强力壮是好事,但也要顾及她的身子,悠着点,她吃不消。”
说完,秦春年迈着步子,慢悠悠走出了急诊室。
医生的话,给了周珩一个当头棒。
难道说,自家媳妇会发烧,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懊恼地敲了敲脑袋,十分内疚地走回病床前,牵着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蹭了蹭。
床上的人儿紧闭双眼,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周珩心疼地拨开自家媳妇的刘海,轻轻擦拭汗水,视线落在她身上,目光时不时瞥向上方的针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