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山体内部最深处。
硝烟滚滚,炽热的气息席卷空气,金黄色的岩浆环绕山底,呈现一道道可怕的河流,中间不停地交替着道路,呈现一种巨大的符阵,明显在这里,是人为进行建造的。
而川流不息的岩浆河流中,不时地冒出正常房间大小的泡泡,泡泡表层呈现一层层能量光晕,然后炸裂,岩浆液体四处飞溅。
滋滋~
有滴落在岸边,顿时发出冷热交加的腐蚀声音。
这个五行宗的小世界所在地是一座火山,而且是一座活火山,随时都可能喷发的那一种。
而在岩浆河流纵横,其中浮浮沉沉,有霞光绽放,其中不乏好东西在其中。
而在这里,有两队人马正在进行对峙。
一方正是仇俊远带着人赶来,而另一方的则是逃跑的白虹帮领头姬盟,而此时,疾雷阁和飞雪宫的人马已经在姬盟的身后,人数已经锐减到一百名之下。
这一路上被追杀,大多数人已经惨死!
而人群后方,疾雷阁和飞雪宫的副领队充星宇和乔妍两人忍不住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也有点不可置信,他们没想到姬盟再次庇护他们。
两人并没出声,正在调整气息,吞服丹药,恢复实力,他们与仇俊远私下里做了交易,存活至今,活下来的人都是他们亲近或者相熟的人,而死掉的人则是被两人当做了弃子。
已经有人察觉到了异常,但都没出声质问,毕竟他们还活着,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姬盟此时浑身能量勃发,震荡周身,眼神如电,脸上带着自信,不再是之前被林凡吓得落荒而逃之色,手执长剑,有一股强者之气,无比自信而又从容。
“仇俊远,你还算个人物,现在退去,我不斩你!”姬盟随手挥了挥剑,高昂着头,一脸平静之色但透露出浓浓的倨傲和一丝不屑,眼神不自觉地扫视四方,好像在忌惮着什么。
仇俊远脸部肉抽了抽,对于姬盟的自傲和不屑,让他心中无比恼火,但他心中又无比忌惮,因为此时姬盟浑身能量比之前战斗的时候要浓郁许多,姬盟再次前进了一步,达到了不朽境巅峰之境。
先行一步逃亡下来,姬盟竟然找到了突破的机缘。
可恨!
晚了一步!
虽然只是刚突破,但不朽境巅峰和不朽境中高期强者完全就是两个概念,两者虽然只有一线之隔,但战斗力却是天差地别。
姬盟如今可斩不朽境中高期强者。
这就是差别所在!
如果现在战斗起来,他很危险!
因为仇俊远为了让队伍更听他指挥,他联合充星宇和乔妍坑杀了一些人,那些人都是不朽境的好手,所以他这一方的总体实力确实下降了,当然,凝聚力提高了。
他如今,话语无人敢不听!
好处很多,但坏处也有!
仇俊远的目光在充星宇和乔妍两人的身上扫过,暗示了一下,但此时充星宇和乔妍两人眼观鼻,鼻观心,就当做没看见。
之前合作,也是被迫合作,那种劣势情况下的合作,现在则不一样了,和白虹帮一群人汇合,双方实力再次不差上下。
更何况,姬盟还突破了!
“姬盟,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活生生坑死了于飞和朱秋,这两人皆是因为你的见死不救而死。”仇俊远脸上带着笑容,说出的话却无比刺耳。
让白骨城三大势力存活的修者们脸色大变,尤其疾雷阁和飞雪宫的人,脸色不好看。
这是扎在心口的一根刺!
而且如今根本剔除不了的!
正是姬盟的逃跑,让白骨城两大势力的领队惨死在林凡的手下。
所以会不会坑死他们呢?
会让他们活着离开红域吗?
因为一旦这个消息传出,姬盟将会遭到声讨,名声和地位将会在白骨城一落千丈,他们现在双方加在一起的人数和实力都在白虹帮之下,尤其姬盟突破了,到时候姬盟反手对付他们,他们也逃离不了。
充星宇和乔妍眼神不定,他们知道仇俊远这话也是在提醒他们,要不要和他继续合作?
姬盟脸色也是一变,他知道这是仇俊远的泼脏水,同时是为了恶心他,立刻说道:“别挑拨离间了,朱秋和于飞的死,我虽然赶到抱歉,但那也是情况危急,朱秋第一时间就死了,被林凡那个魔头偷袭所致。
至于于飞,实际上第一时间也被重创了,那声音只不过是林凡模仿于飞的口吻,故意传出,进行分散我们三大势力所为的心机罢了,不然朱秋怎么没传出声音?我怎么没传出声音?
这一切都是林凡这个魔头故意而为,而林凡可是融合异火的人,当时我实在无力抵挡。而且我当时也受到了重创,我能逃出那个必死之局已经用尽了我所有的底牌,而且第一时间带走同伴,未来得及解释,我确实有错,到时候我出红域,会向疾雷阁和飞雪宫赔罪的。”
白骨城三大势力所有人神色闪烁,有人惊愕,有人疑惑,有人恍然大悟,有人怀疑。
原来真相是这样?
这些话,自然是姬盟故意解释,曲解了一些事实,实在不是他放弃,而是当时的两人真的没救了,而他也被重创,所以第一时间选择逃离。
这好像也是说得通的!
这不,疾雷阁和飞雪宫残余修者很多人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之前坚定的信念明显被影响了。
仇俊远心中一惊,这个姬盟倒是好手段,这种时候竟然直接想洗白自身,冷笑一声,直接说道:“呵~真厉害,仅凭这些话就能打消你坑害同盟之罪,当时我们所有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疾雷阁的修者能听不清那是于飞本人?
姬盟,你还真是个人物!当时你跑的飞快,可不见身上有伤,明明可以提醒,却一字未提,明显是想把疾雷阁和飞雪宫剩下修者留下来当做垫背的,用心实在险恶。”
仇俊远可不想姬盟洗白,不然他的话就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