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感觉这么好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所以就领着李济安杀了个回马枪:“看来这小子还是个痴情人!”
她察觉到江联的注视,和气的点了点头。
李济安心情复杂的望着张献华,那人似乎听到上面的人说了什么,忽然朝着他们的方向遥遥看了过来,两个死对头此刻盯着对方,似乎心情都有了巨大的转变。
江璃往后倾倒而下,轻缓落地,背上始终背着巨大的行李箱子,砍柴刀则是一直绑在腰上,瞧着就是乡下来的小姑娘。
李济安无法如她这般轻松,但他学会借力,所以下去并不难,很难看得出来,曾经他爬到高处下不来嗷嗷哭的可怜样。
“他们在做什么?”江联头一回猜不出别人的目的,突然杀了个回马枪。
张献华一样浑身不自在, 大概就是大家都是混蛋,偏偏被死对头看到自己悄悄懂事的一面,简直就像是变相认怂一样。
他的年纪小,所以就算是喜欢徐婉,一直都是藏在心里不说,表现上甚至还总是混不吝的姿态。
理解的人觉得他就是性子别扭,不理解的还以为他就是因为知道徐家有意和李家联姻,故意捣乱。
张献宇则是意外:“怎么像是故意带李济安来看看情况。”
这种让当事人亲眼目睹的方式,简直就像是他爹当初的作为一般?
很显然有同样感觉的不仅是他,徐子绪一样是这么认为。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起李济安对那位姑娘的称呼——师父。
按照世家规定,师父是不能随便认的,这就像是给自己找个干爹一样重要,不仅是两者间的关系,而是两家之间的关系,不比结亲简单,偏李济安明知如此,还是认了。
事实上这个考虑江璃和李济安以前也有过,然而伴随学的越来越多,李济安已经没有了犹豫。
江璃来到李家门前,守门的侍卫看到李济安的脸才按耐住上前阻拦的冲动。
实在是李济安如今这一身,早已不是当初讲究的那一套,因日晒雨淋一阵子,也黑了许多,他和父母说完情况,便去交代厨房去了,根本没有换下这身便宜货。
“公子,要不要奴来拿重物?”侍卫还是上前,俯身一礼,询问道。
李济安没有贸然开口,而是看向江璃。
江璃拎着背绳,轻轻的放下:“不是什么贵重物件,你找个人来一起抬吧!”
侍卫心里觉得好笑,然后上前一扯,没扯动!
“暂时放我院里去。”李济安嘱咐,虽然江璃说没有什么贵重物品,然而他清楚的知道,里面有着两块石头,那是他平时负重练习的石头,已经有感情了。
江璃并未马上前去见李济安的父母,而李济安也带着她来到暂居处,早有人已经准备好洗漱用品。
送到地方,李济安就往外走去,他也要去冲洗一番,而且有意见很重要的问题还未处理,他并未向父母说明师父的性别。
他刻意模糊了这一点,只是现在父母或许已经知道了,从安排的人就能瞧得出来,全是侍女。
“听说姑娘是小公子的师父,不知您打何处来?”侍女上前要为江璃宽衣,原以为这陌生姑娘会拘谨,偏她双手一张,一副非常适应的姿态,反而让侍女有些摸不着头脑。
江璃并未发现自己行为上对这些的适应,而是在琢磨该如何回答:“我来自春阳县葵花村,暂时不知自己来自何处。”
侍女不明白:“怎会不知自己来自何处?”
江璃坐在浴桶之中,忧愁的叹气:“撞坏了脑袋,以至于想不起自己来自何处。”
原以为她与这世间格格不入,谁知又有些习惯认知是能重合的,所以她亦是迷茫不已,到底什么样的人才会产生这么复杂的认知混乱?她以前该不会是个受过刺激的疯子吧?
只有疯子眼里的世界才是混乱扭曲的,而她现在忘记过去,反而变得正常起来了?
嘶!如此想来,还是尽可能不要去想以前的事情比较好。
侍女实在是问不下去,她倒是有心打听这姑娘的来处,谁知对方连自个什么身份都不知道。
好在特殊情况,怨不得她没有精心打听。
便是骗人的,那这姑娘的意思也是变相拒绝回答,回去复命,老夫人和大夫人应当也不会责罚。
江璃洗的昏昏欲睡,好在只是弄得规整去见李家长辈,并不需要太多工序,至少她就没有上妆。
然而就是这般随意的打扮一下,侍女依旧免不了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