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这些,我正好也想问一下,你们是否也有安排。”蒋先生的试探,江璃自己的疑惑,以及串连上阿依古丽所说的那些,尽数说给了两人。
裴清和还是头一回听说阿依古丽和江璃之间的联系,忍不住问了她们二人怎么有了牵扯。
一旁的白芷给他说了个中缘由,其中牵扯到沈亦清的那些个事一起说个清楚。
“你的想法是对的,若是这件事,完全不用担心会如何,首先就算是姑父着了别人的道,反应过来也会直接处理掉那个女人,而不是留在身边,若是留在身旁定是有用处。”沈之行对此只是淡然一笑。
裴清和想起一些事,轻嗤的笑道:“我父亲不止一次遇上这样的算计,我母亲曾说,虽然这种法子有点儿恶心,但这又不是我父亲的过错,所以她并不会为此而对我父亲有不好的感官。”
望舒公主所掌控的权柄,使得她的理智远高于寻常人许多,并不会因为别人的算计而对所爱之人如何,只会担心下的药对丈夫身体造成损伤。
再则就是郑国公此人明事理,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年轻时候着了道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同一个问题上栽跟头。
所以外面的无论传成什么样,望舒公主都没什么感觉,大概只有又来了的可笑。
裴清和对自己的父亲更是有着极深的信任:“恐怕袁世芳带去的人要么死在外面,要么被私下扣下来,他们逃不到东第。”
江璃听他们二人所说,放下心来,“看来这件事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反倒是阿依古丽找过来,让我忽然想到神医,他前来的路上,恐怕会有三皇子设下的埋伏。”
沈亦清只要还想让沈亦珩迎娶侧妃闹出大问题,便不会允许有人治好阿依古丽,引起太子和西域姑宿之间的仇恨,才能杜绝太子得到其他国家的支持。
沈之行听到此处便笑了:“还记得霍山他们么,我委托他们去接神医,无论如何这位也要安全抵达才行,顺便请神医看看梅自寒的腿伤,要是不需要你的话,你最好还是不要参与,避免梅昭心动手脚。”
他不知道江璃是如何看待梅昭心此人,在他看来梅昭心里外不一,是个有着多张面孔的人,防备一些总归是好的。
“她会对她大哥的治疗下手?”江璃惊诧不已,“会不会是你的想的太过严重了?”
她还不知道梅昭心与沈之行之间已经有了矛盾,更不知沈之行杜绝梅昭心前去凌王府的事。
在她眼里,梅昭心就是对沈之行有崇拜与依赖心理的女子,要是谈爱还有些说不上。
沈之行沉默片刻,看着江璃没有说话,氛围变得有些古怪,“我记得她找你说了些什么,你竟还如此小瞧她么?”
江璃噎住,不自在的避开他的视线,随即又反应过来,她有什么好心虚的,随即又看向他:“你怎么知道她来找我了?”
“因为同一天,她就来到凌王府对着她哥哥哭诉,恰到好处的让我听到了,你觉得她的目的是什么?”沈之行往靠枕上倚靠,眼里含笑,好整以暇的看着江璃。
一旁的裴清和与白芷不约而同的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他当即就起身:“既然伤势已经处理好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一下,要服的药直接放这边就行。”
白芷看了看自家主子和小姐,“我去交代一下药该怎么煎。”
屋内的人走的很快,红药刚捧着茶水和点心进来,看到就是裴公子和白芷一起往外走的场景,一脸茫然:“怎么走了?”
白芷转过身帮她放下茶水点心,然后拉着她一起走了,这下彻底只剩下沈之行和江璃二人了。
沈之行落在江璃身上的目光就没有移开过:“原来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现在因为她参与梅家的生意,我不得不开始转移属于我的那部分资产,理由还是裴清源找的,只说是需要大量的钱财办事。”
不把重要之物让对他有异心之人触及,是他多年以来的警惕性,现在发现江璃似乎没有把梅昭心当回事,便有心让她看个清楚,莫要小看任何人。
江璃的目光有些呆,错愕道:“这么严重的吗?”
沈之行拉过她的手放入掌心之中拢起,果然她的手就是冰凉一片,进了屋那么久也没有暖起来,耐心的与她细说:“人最怕因感情上有纠纷,无论是哪一种感情,与你产生矛盾的那个人,最终很可能就会让你吃个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