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咱们还是慢慢来,那些药的药材可贵了!”江璃不仅是因为药物贵重,而是因为后遗症几近于无不代表就丝毫也没有。
能好好养伤,谁乐意去赶时间,要说那药副作用,最为明显的就是恢复期间所带来明显的不适。
原先江璃不是没有想过,沈之行不会向他明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只是她还是有点意外。
大概是她习惯了先人一步想到问题,从而早早的开始准备,再其他事情发生的时候,也习惯性的主动解决问题。
现在沈之行解决好一些问题,祸水东引用的这般行云流水,直教人心情舒畅,不需要任何考虑就直接躺赢,这种感觉……特别爽!
沈之行虽说挺享受被江璃关心,并且由着她来保护的感觉,但总归不能总让她操劳。
“啊呜~”江璃上一瞬还在忧心忡忡,如今刚放下心来便开始犯困。
“一起睡吗?”她邀请道。
“睡!”沈之行欣然应下。
收拾好东西后,白芷想到外面至今还未处置的尸体,觉得有必要去门口守候一阵,避免那些小家伙把人可啃了。
要说蛊虫这玩意,无论是虫子形状还是蛇,全都是容易饿的生物,之前就不注意,下去就发现有个尸体的手没了一边。
大概是嫌弃尸体的味道不大好,所以小家伙们没有啃太多,新的这一批蛇比第一条蛇蛊王要来的不服管教许多。
养病的日子就是重复的吃了睡,睡了吃,虚弱的日子,连动弹的机会都不能有太多。
裴清和一直很安静,憋了太多年,反而憋出一副安静的性格,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足足半个月过去,沈之行他们才能出来,而江璃则是在第三天就回去了,白芷和红药只留一个,齐光也进去帮忙看着。
江璃回去之后,蒋先生过来了一趟,打探郑国公府的事情。
“这事我父亲不是猜得到么?”江璃只是内力的控制超过极限,所以并没有多严重,脸色已经恢复红润了,她发现了巫术的一个好处,就算是脸色苍白,她也能佯装出健康从容的模样。
如此想来,玉琉璃估计也是用同等的方法,调整了情绪的波动,从而抑制住体内的毒,大脑控制身体,控制的不仅是躯体,还有情绪。
沈之行的事她可不打算与蒋先生说明,蒋先生应该也知道这一点才是?
蒋先生想要问的不是这个,只是他的一个试探,看大小姐对这件事的反应会不会过度,要是反应过度,说明接下来的问题就不能问出口。
很显然大小姐是个情绪稳定的女子,并没有任何的情绪化。
这般反而更加不好办,因为不管是什么试探,也试不出大小姐的真实情绪,她要是努力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他可以认为她在装作不在意。
而她现在的态度,脸上的神情,是最难估摸的模棱两可,分不清她是在意还是不在意,就像在说‘你不是吃过了吗’这样的简单疑问。
“近几日圣上同望舒公主有过几次争吵,皆是因为塞北的事情,不知大小姐知不知道,塞北出事了,有位将军带着手下投靠了邻国东第。”
蒋先生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江璃脸上的神态,这一次终于符合他内心所预想,她态度上终于有了变动,满是不解。
“那么多的人,半点动静都没有吗?我记得郑国公就在塞北不是吗?”江璃只觉得这个消息违和的地方太多。
蒋先生嘴角轻抿,想笑又忍住了:“据说郑国公有了个美娇娘,那女子偷了郑国公的手令,使得那位将军安然出去巡查,然后就一去不复返。”
江璃哑然片刻:“不是说望舒公主与郑国公关系极好么……怎么会?”
蒋先生完全忘了眼前的女子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大概是江璃平时过于沉稳,以至于他说起这种事,丝毫也没有避讳,甚至笑的有点猥琐。
“郑国公常年在塞北,望舒公主若是以前也在塞北还好,多年维持两地分居,而郑国公终归是个男人,尤其是行军之人火气旺盛!”
江璃亦是没有这方面的避让,反而冷笑一声:“莫要糊弄我,如今行军之人哪里来的火气,处理公文估摸都忙得要死,累得很,而且往往是因为持续多年战事,过高的压力无法纾解,才会有戾气。”
上火喝点下火的凉茶就是了,再则也就是说没有压力,没有见血太多,没有过度紧绷,只是正常的纾解有的是法子,真当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么?
她忍不住皱眉吐槽:“无非就是大家都是老色批罢了,何至于非要找个理由,索性就是纳妾,何至于会盛宠到连手令都被偷的地步,郑国公怎么可能会是那么没有警惕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