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伤药不能卖,或许应该研究一下人文地志,查看一下附属国家的气候,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病症。
例如南边的人容易得风湿,北方的人皮肤容易干燥。
亦或是因为某些植物繁盛,引起的皮肤长疙瘩,各种因为地区不同的毛病,要是有对症的药物,必然就能大卖。
“那你回去准备一下,我最近几日会在外面溜达,李景阳若是无法从医馆弄到苏合丸,必然会找上我。”
江璃记恨李景阳在宫里曾经伙同李嫣然绑架她,当时她初来乍到,身上的本事不足一二,要不是后来望舒公主来得及时,她指不定性命都得撂在他手里。
所以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她必定是要找回场子,让对方也体验一下绝望,报仇什么的,只要忍得住,十年都不晚。
现在不就给她逮住机会了么,特意布局,就等鱼儿入网了。
沈之行见她一脸恨得牙痒痒的模样,只觉得好笑:“他指不定会想得到是你故意设下陷阱,毕竟医馆做的那么明显。”
需要大夫诊断,还要实名记录,还派人盯着,妥妥的不就是再告诉李景阳,防的就是你。
“我就是故意的,他有多希望心病得到救治,便会对药有多渴望,越是得不到,越是痛恨我。”江璃嚣张的笑着。
沈之行极喜欢江璃偶然间流露出来的狠劲,明明长了一张病弱需要人保护的面容,却有着与相貌不符的韧性,每当她显露出这般神采飞扬的模样时,那张面容就格外的鲜活。
江璃见他看着她笑,以为他是不理解这种做法:“这是对心灵的一种折磨,他想要得到,我只管阻碍他,让他怒意不断积攒,使得他情绪化,如此他就会失去对事件的判断能力。”
所以她不仅要四处走动,还要携带着灿烂的笑容,保持每时每刻都极为愉悦的状态,李景阳定会暗中观察她,看到她这般状态,定会愈发生气。
沈之行听完之后,只能警告:“莫要玩脱手了,物极必反,他要是气狠了,定会想尽办法,不管不顾的要你好看。”
江璃站起身,扶着露台的栏杆往下望去,唇角弧度微微向上挑起,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观察着其中异常的人:“心有畏惧是好事,但若是瞻前顾后,必然成不了事。”
有些事瞻前顾后或许是好事,但作为布局之人,必定要一开始就心有成算,每一步下的坚定果决,要是作为布局的人都心态不稳,底下的人如何能信得了她?
江璃收回视线,转过身背靠在栏杆上,暖若霞光的眼眸与他对视,笑意多了一份真诚:“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身在局中与人博弈,前后左右都可能有陷阱,死在半路是很正常的事,你心里有一方净土留给我,便是足以。”
她是这么说,也是这么想,若是沈之行死在半路,她不会随着他赴死,但她会把所有害死他的人都踩在脚下,而她心里永远也会有属于他的美好。
沈之行目光与之纠缠片刻,见她丝毫不退让,无奈道:“虽说我知道你是在与我交心,但还是不太习惯听到这类的话。”
他站起身,并未走到她的身边,只是迎着她笑意盈盈的眸色笑了笑:“莫要小瞧我给你安排的人手,只要你一直带着他们,就算是他们全死了,你也不会死。”
他的启蒙老师是父皇,尽管早已逝去,短短几年的时间也够他学会许多东西,御下这方面的手段,他若是说第二,便没有第一。
感情是最不稳定的关系,但有的感情,能让人为之付出生命。
根深蒂固的主仆关系,或许也能让仆人为之付出生命,甚至更加果决。
但若是主仆之间有情义,他的仆人就不仅会为他付出生命,还会想办法为他创造最为安全的逃生方式。
主仆情义的拿捏,不是处处以对方为先,而是让对方有所选择,并且给予指引,他们可以拥有自己的想法,但对他也会有深厚的敬佩。
他从不束缚人心,但他身边的人都愿意为了他而自我约束。
江璃歪头思考片刻,觉得话题进入到一个误区,她认真的对着沈之行道:“我已经很厉害了,或许都不用他们出手,我就能解决所有。”
沈之行忍住笑,想起她此前胆敢一个人拦在所有人面前,挡住明光道长和玉琉璃二人面前,确实是勇气可嘉:“好,我知道,你很厉害。”
不要命这方面,没人比她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