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江璃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他年幼时的事,便想要趁机多了解一些,要是错过,他估计就没有再次提起的兴致。
有些人停留在过去,总是对过去的生活贪恋不已。
有些人过去很是悲惨,所以一般不会提及过往如何。
沈之行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后来我母后被迫自缢以示清白,而后姑姑来了,她来迟了,但至少查明真相,为我母妃证实了清白。”
“所以你若是需要了解巫术,可以等回去之后,看我母妃的手记,她是其中的佼佼者。”
江璃转过身,环抱住他,闷闷道:“多谢了。”
问了他过往如何,结果知道之后,她心里很是不好受。
从望舒公主那里听了个大概,已经令她很是震撼,现在听着他口中细节,感伤的感觉说来就来。
“对了,你父亲与皇后的关系已经查明,之前忘了与你详细说说。”沈之行能感受到她心里不好受,因为他每次说起,也觉得心里泛着酸疼。
不想两人因此而低落,他开始转移话题,江璃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他们果真有关系是么?”
“你父亲的老家原阳,恰好皇后幼时也曾在原阳长大,当时皇后的父亲在原阳任职,特意派人去当地寻问,还真找到他们二人以前的相识。”
沈之行拍拍江璃的脊背,带着不自知的安抚。
“那太子?”
“确实是他们二人的儿子。”
江璃双眼蓦然睁大,探头看向他,眼里带着求证:“你是如何确认的?”太子和她父亲长得完全不一样啊?
沈之行摸摸她的脑袋,往一旁走去,脸上带着笑意:“派去的人潜入江家老宅,看到一副你们家老一辈的画像,和太子有八分相似。”
他受着伤,稍微站的久一些就疲惫不堪,寻到位置就坐下来。
江璃也跟着坐在他身侧的椅子上:“这么说,此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三言两语间,陛下的脑袋就变绿了。
她后知后觉的开始震惊,那可是太子,皇后和她父亲有个孩子!
小小的念头钻入心里,蓦地炸开,她深受震撼,看向别处,怔怔失神:“卧槽!”
她心里不断的种草,这样的结果委实教人难以相信。
“你们真的有确认过吗?该不会是有人要陷害我父亲吧?”
江璃不是不信沈之行,而是这件事太大了,此前想一想归想一想,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情绪是一下接一下的翻涌不定。
沈之行见她难以相信,沉稳的答道:“有确认过,一开始我也同你一样,所以验证的格外仔细,找了许多人,把画像年份弄清楚。”
年份要想定下个稍微准确点范围内,需要从纸质、墨迹以及各种各样的方面来验证。
所以那一副画,确实是真货。
江璃靠在椅背上久久无法回神,“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这要是捅出来,江家怕是要散了!
“现在先娶了你,其他要是有什么,你也能保证安全。”沈之行把话题又绕了回来。
江璃噗嗤一声笑道:“我正恐慌的很,你突然来上一个转折,我都进入不了状态了。”
想要继续心惊肉跳也做不到,只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发毛,“他们这种改朝换代的法子还真是敢想!”
常言道,互相喜欢的人,气质会逐渐变得一样,现在仔细想想,皇后的气质方面,同她爹确实有些相似。
二人皆是冷淡的性子,发怒的架势都有些相似。
最后就是各自忙活事业,谈及沈亦珩时看起来似乎多有维护,实则两人眼里都没有沈亦珩的位置。
他们眼里只有大郦的江山!
“可不是,一想到陛下被人如此背叛,便觉得有趣。”沈之行笑了笑,一想到敌人被最为亲密的人背叛,他的心情就难以自控的变得愉悦。
江璃琢磨:“咱们或许能好好操作一番,不知道沈亦珩知不知道他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坐在太子的位置上,沈亦珩底气十足,认为他自己才是正统,对于三皇子沈亦清的存在厌烦不已。
可若是让他知道,他才是那个要窃取江山的人,不知道会不会陷入疯狂。
“说起来,我也有一件事需要告诉你。”江璃忽然想起与明光道长对峙时,脑海里划过的几个猜测,“你还记得我曾从东流村中救下的一个男子么?”
“记得,怎么了?”沈之行来了精神,她在他说了沈亦珩身世真相后,突然提及此事,说明在她眼里,这件事一样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