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万恶之源
历史上别看沙俄征服西伯利亚很轻松，可实际上是因为这里人口稀少，哪怕是比较强的西伯利亚汗国，人口居然也就20来万。还不如三大喀尔喀部落人多。他们加起来也有一百多万人口。
扎萨克图汗跑了。皇太极很郁闷。然后他就把盘踞在外蒙古西部科布多一带的和硕特给揍了。
被他抢劫，抓了的就沦为了他们八旗兵的奴隶。更多的向西逃入新疆北部和额尔齐斯河流域称霸的瓦剌，现在泛称厄鲁特蒙古。也就是漠西蒙古。
他们必须感谢严冬的抵达。让皇太极急忙撤回。他怕大雪封路回不去。对于漠北的寒冷，他的印象也很不深刻。
他不知道，当朱由检还在忙着帮着全国灭鼠，整治鼠疫的时候，得到了喀尔喀蒙古被皇太极吊打的消息时的震惊。
”看来不能指望对手都是傻子啊。看来皇太极也发现了，地盘太小，人口太少的极端劣势，开始想办法通过兼并各部蒙古壮大自己。有了一百多万人口的喀尔喀的人力物力支援。皇太极只会越来越难对付。至少从现在看起来，征服漠北（外蒙古高原）的皇太极战略纵深和牧场资源要强了原来很多倍。
最关键，自己要找到他，消灭它就更难了。没了赫图阿拉这个靶子。喜欢游牧的八旗军，天然就被解除了绳套。
自己算不算放出一头猛虎。
从此，他再也睡不好觉。
他不好过，他的大臣们也被他反复发出警告，提醒折腾坏了。
八旗军征服漠北的消息，也确实让包括凉国，夏国在内的所有长城一线驻军倒霉了。
反而是燕国移藩后，压力锐减了。万里长城那么长，鬼知道满洲会选择哪里突破。
这就导致了，朱由检和军方不得不全面的重新部署。原本“安全了”的陕甘总督和山河总督都不得不打起精神，严防死守。不给八旗军突入长城打劫的机会。
而国内各省也不得不加强义务军训练和武装。就怕八旗军杀入抢劫。
最终今年八旗军没能顾上。但很明显已经结成了世仇的双方是不死不休了。
取代了蒙古帝国的后金帝国，在草原上称霸。也确实让大明朝官员们寝食难安啊。原本四分五裂的草原被皇太极统一以后。新的心腹之患，越发成长壮大。自古以来草原都没中原人口多。可却一直压制着大部分王朝皇帝们。包括明朝也是。这就要命了。
可在要命也没用，主动权已经再次回到八旗军手上。已经膨胀到了不知道是20万，还是30万的八旗军。绝对成了噩梦。
而对户部官员而已更是如此。各地驻军都在申请经费修复长城一线要塞一图自保。
他们能怎么办。
巨大的危机感，让朱由检费尽心机重建的团队以及他们掌控的国家机器变得更加高效和警惕。
比如，今年的旱灾，以及旱灾导致的蝗灾和鼠灾，以及他们带来的鼠疫。就被控制了。
吃饱喝足的老百姓也比历史上更加富有抵抗力。大量金鸡纳霜药品调入北方，也导致的了瘟疫的村落有了一种特效药，不用等死。
华夏一向是精明透顶。这不是贬义，而是他们遇到任何问题，总会有一群杰出人士想到克服办法。
不然怎么能领先世界几千年列。为了调动力量消灭瘟疫，尤其是泛滥的鼠灾。
朱由检从南方，甚至是南洋，印度采购了大量无毒蛇。
每当一个地方被发现大量老鼠成群结队。那不好意思。大量饿了很久的蛇群就会被官府，军方带过去。如果说猫可以大规模家养的话。
蛇就是最好的野外作战武器。
然后视察的朱由检就在这个秋天，看到了陕西一个个州爆发的“蛇鼠大战”。蛇是老鼠天敌。
但是被逼急了老鼠也会龇牙咧嘴反击。如果蛇群远远少于逃荒的鼠群，那么蛇群也会被老鼠们啃掉。
朱由检就发现这种情况。但最终结果，蛇类自带优越性。当越来越多蛇群涌入。老鼠还是得一哄而散。被蛇群追的到处跑。
被饿了很久，运输的人只保证他们不饿死，送到目的地就好了。
然后同样为了活命。他们不得不吞食大量美味：鼠群。
直到十月，冬天来临，各种病毒在低温压制下，纷纷进入休眠期。
赫赫有名的崇祯六年的鼠疫，终于告一段落。
但是朱由检不难从各地新闻和官方报告得知由于瘟疫，导致北方各省高达两万多人的死亡。传播之告诉，死亡率之高。让朱由检触目惊心。
这还是大明帝国不惜代价的拯救，高效的组织百姓想方设法排查各种隐患。比如北方各省今年就多出来30几万处公共厕所。
哪怕是最不怕死，再不爱干净的老百姓都知道，随地大小便会让瘟疫病毒爆发几率大为提高。
因此不管多么拮据。各地村落的乡里亭长官们都组织了辖区百姓修建简单的茅厕。
实际上比起后世公共厕所，也没那么复杂。无非是叫上一群农民，挖一个巨大的粪坑，然后在旁边用砍伐的树木修建一个隔开的男女厕所。
然后每家每户轮流打扫厕所卫生。保持他的干净整洁。
这些公共设施的存在，大大解决了卫生不好的很多问题。
即使如此，进入寒冬的百姓还是能从喜欢读报纸的一些学生口中得知这场瘟疫的恐怖，两万多人的死亡。吓坏了很多人。这都快赶上萨尔浒之战的损失了。
自然哪怕进入冬天，瘟疫被控制，为了防止来年二三月瘟疫再度死灰复燃。
朱由检轮流给北方各省打气。一定要“防范于未然”。这已经是他反复的提了。
对了为了防范瘟疫，朱由检痛失一位能臣，那就是负责领导卫生司的工部尚书徐光启。
有的是是救济瘟疫区时染了瘟疫死的。但朱由检知道，年纪太大的他是累死的。几乎哪个省有瘟疫，他就以内阁大学士，工部尚书的权威跑过去指导各省防范。
不仅仅北方各省，就连南方各省也被他抓的很紧。巨量的工作量，以及不断地奔波。导致了年老体弱的他扛不住了。
于是光荣牺牲在工作岗位。
但他的事迹被朱由检大书特书。没有这位的极力负责人的主持。估计死的人还会翻十倍都不止。千万不要小看了地方懒政的可怕。
有些官员得到瘟疫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相信，打死他不相信。
然后死了很多人以后，他们相信了，但是又怕死，不敢去组织防疫。如果没有徐光启这个钦差大臣的高压。不把大量懒政官员拿下，杀头的杀头，罢免的罢免。不作为的官员只会更多。
徐光启的去世，让朱由检痛失一位德才兼备的能臣。可是大明帝国还是要继续运转。新的工部尚书王洽，这个临邑人走马上任。继续执掌着工部13个司的工作。
并没有半点不适，因为徐光启外出的时候，燕京工部就是他在管着。只不过在转正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