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可不行呀,作为一个将领,要对自己的士兵负责,稍有疏忽,满盘皆输。”
事情正如沙广寒所料,没出三日,敌方的阵营便传来了鼓声,这意味着他们正式宣战,并企图对沙广寒发起了攻击。
然而,面对如此紧张局势,沙广寒却依旧镇定自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只见他气定神闲地步于那座隐匿在山林深处的大营内,悠然自得地翻阅着手中的兵书。就在这时,沙广寒的小儿子像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面带喜色,十分地兴奋。
“爹爹!爹爹!敌人已经开始击鼓了,看来他们是按耐不住了!”
沙广寒哼笑一声:“大阆国的皇上肯定急得坐不住龙椅了,给纪远强和宋保康施加压力了,抗旨者死,所以接下来几日我们可有的忙了。”
“爹爹,他们看起来气势汹汹啊!要不咱们派个人出去和他们较量一番吧?”沙跃进急切地问道。
沙广寒微微一笑,轻轻合上兵书,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无需如此大费周章,就让他们先闹腾去吧,等他们自投罗网好了。”
沙跃进说:“可是爹爹,他们一直在外面叫骂不停呢,听起来好生嚣张!”
沙广寒仰头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粗犷的笑声在大营里四处回荡,丝毫看不出敌人攻打到家门口的那种紧张。笑罢,他还耐着性子对沙跃进讲:“进儿呀,那都是他们的策略,叫骂无非是想试探我方的虚实。他们这般无需理会,这些虚张声势之举。前方并无城门阻拦,他们若真有胆量,大可直接沿着那条大路冲杀进来,无需较量。”
事实上,敌方确实不敢贸然前进、越雷池半步。他们知道前面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一名负责刺探情况的士兵匆匆跑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禀报纪将军、宋都尉,经过属下仔细查探,沙广寒的人全都不见了,不知道撤离了还是藏起来了。”
听闻此言,大阆国的大将军纪远强与柴州都尉宋保康两人皆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向对面的道路,眉头紧皱,双双陷入了沉思之中。
只见宋保康手中还握着今天早上送来的那份圣旨,神色凝重地对纪远强说道:“纪将军,皇上已然下达命令,要我等即刻出兵征讨万敛行。若有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纪远强深吸一口气,目光虽然坚定,但是却带着一丝难掩的忧虑,他回应道:“如今形势紧迫,即便前方是龙潭虎穴我们也得闯一闯了。只是眼下棘手的问题在于,只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连敌人的影子都看不到,我们跟谁打呀?一旦贸然行动,必然会损兵折将。一旦我方有所损惨重,那沙广寒势必会趁机带领他的人马突然杀出,对我们发起猛攻。”
宋保康闻言,不禁长叹一声:“唉,皇明难为呀!”
纪远强看着宋保康,问道:“宋都尉,事已至此,可还有何高见或应对之策?”
宋保康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道:“还是多日商议的结果,并无其他主意。”
纪远强思索片刻,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吧。先派出两队先锋去打头阵,试探一下敌军的虚实。”
在此之前,他们其实已经做了一些相应的准备,但当他们那五千人的先锋队如潮水般向前冲锋时,事情比他们预想的还要糟糕。
只见前方的地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各式各样的陷阱,让人防不胜防;而两侧的山上则不断有巨石滚滚而下,仿佛要将他们全部掩埋;与此同时,无数支箭矢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从四面八方射来,瞬间形成了一片密集的箭雨。
刹那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前面的先锋部队成片成片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面对如此惨烈的景象,后方的大部队不得不紧急撤退。
然而,他们还尚未与敌人正面交锋,仅仅只是这一轮攻击,他们就损失了不少的兵力。如果继续按照这种方式打下去,他此仗必败。
就在纪远强和宋保康望着眼前这惨不忍睹的场景陷入沉思之时,突然间,沙广寒的兵马出现在了战场上。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些士兵并不是前来进攻他们的,而是忙着打扫战场。
很明显,对方刚刚已经成功击退了他们的先锋队,现在迅速的清理现场,是准备迎接他们下一次的闯入。
看到这番情景,纪远强和宋保康无奈地对视一眼,心知肚明此时不宜再轻举妄动。于是,两人只能率领大部队,灰溜溜地退回了自己的大营。
十日之后,阳光依旧透过云层洒向大地,但大阆国的皇宫内却是一片阴霾密布。
朝堂之上,皇上怒发冲冠,他那凌厉的目光扫过满朝文武大臣,愤怒地吼道:“你们都给朕好好看看!敌人未伤分毫,而我们自己的人却死伤大半!如此战况,简直是奇耻大辱!”
就在此时,皇上的心腹刘大人从群臣之中缓缓走出,他先是躬身行礼,然后义正言辞地说道:“皇上息怒,此事皆因王大人所献之策有误啊!当初他信誓旦旦地称只需派遣三万大军便可收复奉营,一举击败万敛行。然而如今将近一月过去,我们不仅未能撼动万敛行丝毫,反而损兵折将。此仗不战而败,都是拜王大人所赐!依微臣之见,当务之急应立即出动我大阆国全部兵力。如此一来,倾巢而出,别说是小小的奉营了,整个奉乞也都是我大阆国的了!要让万敛行知道,他攻打南部烟国不过是给我们大阆国做的嫁衣罢了!”
刘大人作为皇上的心腹爱臣,其所言所语自然与皇上的心思有着诸多契合之处。
然而,一旁的王大人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态的不对劲。这刘大人表面上看似是在为皇上出谋划策,但实际上却是在暗地里向皇上告状弹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