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也笑着附和道:“是啊,娘。而且听说这小姑娘可机灵了,那股机灵劲儿简直就和沙广寒一模一样。”
万夫人一听,当即担忧了起来,“那不坏了吗,这孩子要是在和沙广寒一样粗犷,那我这孙媳妇以后过门可有的你教了。”说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但眼中依然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
尚汐微笑着说道:“这还不算完呢!沙广寒早就放出话来了,他的这个女儿以后文能吟诗作赋,武能耍刀弄枪、舞剑挥鞭。”
万夫人听后点了点头,应声道:“嗯,文武双全那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啦,毕竟沙家可是世代将门啊,咱们万家也是崇尚武道的家族,这一点倒是正合我的心意呢。不过嘛,你可得好好叮嘱一下我的乖孙儿,叫他一定要勤奋学习武艺才行。要不然啊,日后恐怕就要被这沙家的小丫头片子给比下去喽。”
尚汐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无奈地回应道:“娘,您这胜负心未免也太强了吧。瞧瞧您那宝贝孙子,整日里只知道在街上像匹脱缰的野马一样疯跑,连功课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万夫人不但不以为意,而且还反驳道:“哎呀,读书固然重要,但也不能日日苦读呀。我觉得我孙子这样有张有弛、劳逸结合才是对的。”
尚汐见状,只得摇摇头叹气道:“我说不过您老人家,反正您孙子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钟姑娘,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尚汐和钟丝玉两个女孩子在马车上说说笑笑,就到了沙家,马车缓缓停在了沙家的大门口。尚汐和钟丝玉先后走下马车,尚汐一边整理着裙摆,一边小声对身旁的钟丝玉嘀咕道:“也不知今天沙夫人在不在家。”
钟丝玉闻言,好奇地问道:“怎么?你没有事先派人送个拜帖过来吗?”
尚汐轻轻摇了摇头,她向来不喜欢搞这些繁文缛节的东西,“我从来不下帖子,要是沙夫人碰巧不在家的话,我们明日再来。”
钟丝玉因为无奈,也摇了摇头,下拜帖是登门拜访最起码的礼节,尚汐还真是不拘礼节。
钟丝玉身旁的丫鬟珠儿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地朝着门口的看门人说道:“万府的少夫人尚汐和钟丝玉姑娘特意前来拜访......”然而,她的话语尚未落音,那看门之人便如同脚底抹油一般,急匆匆地转身奔去通报消息了。
珠儿见状,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转头望向钟丝玉和尚汐,有些嗔怪地嘟囔道:“我都还没有把话说完呢!这人就跑了,难不成他知晓咱们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尚汐听到这话,忍不住呵呵一笑,“这呀,叫做机灵!想来定是随了那沙广寒了,真可谓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呐,这整个将军府,估计一个比一个机灵。”
钟丝玉忍着笑说:“这小孩才半岁,看不出来什么的。”
钟丝玉知道,尚汐这话里面暗喻着什么,她强忍住笑意,轻声回应道:“你不必过早的忧思,你那未过门的三儿媳妇才半岁大小,怎能瞧得出个所以然来呢。这女子越出落,越温柔得体”
“你说说,都说你和我小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么差距这么大呢。小叔非说这人从小看到大,小时候这股子机灵劲随了沙广寒,长大这孩子就跟沙广寒一个样。你说那个孩子将来要是跟沙广寒一个样,那岂不是......啧啧啧,简直不敢想象!”说着说着,尚汐的声音越来越低,怕被沙府的人听见。
很快沙广寒的夫人赵氏赵书芸就从大门迈了出来,见面先要给二位跪下,很快又被扶起。
“你们来了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我好让人备酒宴。”赵书芸表现的十分热络。
尚汐笑呵呵地说:“我们不知道沙夫人在不在家,就是来碰碰运气,沙将军父子上阵杀敌,小叔十分记挂你们,所以让我和钟姑娘来看看。”
听到这番话,沙夫人眼中泪光闪烁,满脸感激之色,声音略微颤抖着回应道:“多些皇上圣恩,皇上时时刻刻都惦念着我们沙家,这份恩情,我们沙家没齿难忘。想当年,我们沙家突逢大难,险些灭了满门,幸得皇上出手相救,不仅救出我家老沙,还安排我们全家躲入那断路林中暂避风头。如今,我们能出断路林,有机会为皇上分忧解困,实在是我们沙家莫大的福分呐!只要皇上一声令下,我们沙家定会万死不辞,肝脑涂地,心甘情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沙夫人赵书芸说的忠心耿耿,情真意切。一看这少夫人就是女中豪杰,和其他的女子不太一样。
沙夫人赵书芸言辞恳切,忠心可鉴,其话语间流露出的真情实感令人动容不已。尚汐和钟丝玉都觉眼前这位沙夫人绝非寻常女子可比,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豪迈之气、果敢之勇,着实堪称女中豪杰,与那些养尊处优、娇柔怯懦的普通女子有着天壤之别。
站在一旁的钟丝玉不禁点头称赞道:“沙家上下一心,忠肝义胆,对皇上的赤诚之心天地可鉴,也难怪皇上会如此看重并倚仗你们沙家了。”
赵书芸满脸崇敬地说道:“何止我们沙家愿意效忠皇上啊!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会心甘情愿地向皇上尽忠效力!我这次从那断路林中出来以后,所见的景色简直令我瞠目结舌、眼花缭乱!这奉营何时如此热闹过呀?车如流水马如龙,四处人潮涌动!我在奉营那么多年,从来没见到过这么多的人。这一切可全都是皇上的丰功伟绩!若不是皇上亲征抵御外敌,这里肯定早已沦为南部烟国的领地了。到时候,定然会四处战火纷飞、横尸遍野。百姓们也将遭受无情的烧杀抢掠,苦不堪言,哪里还能有如今这般安居乐业、歌舞升平的繁荣景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