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估价，实在是低了些。
按照之前他了解的，养气丹市场价，大概一枚在一块半灵石左右，辟邪丹一枚在五块灵石左右。
也就是说，按照市场价，他养气丹能卖六十五块，辟邪丹能卖四十块灵石。
而现在，雷家商行报价，这六瓶丹药，竟然比市场价少了足足二十块灵石。
虽然对雷家估价有所预料，但他也没想到会这么低。
用一个字形容。
黑。
韩易并未马上应许，而是思索了下，问道：“听闻雷家商行，有低阶法术出售。”
“我想要购买一门法术，请问掌柜的，可有推荐？”
韩易的话刚落，掌柜的嘴角便笑意俨然。
“道友，你可算是找对了地方。”
“本店售卖的法术众多，有护身类的，有法力攻击类的，有御器类的，不一而足。”
“道友，想要的是那一类别的法术？”
“另外，可有价位区间，如有，我可帮道友筛选一二？”
这一刻，古稀掌柜的话语，让韩易想起了上辈子卖房中介，两者间的话术，有一定的类同。
“掌柜，可有我这些丹药的估价能买得起的法术？”韩易试探着问道。
掌柜闻言，脸上笑意更甚。
“当然有。”
“但是那样的法术，只是寻常法术，级别低，威力又偏弱，有一些，甚至可以说是鸡肋也不过分。”
“老朽诚心建议你选购更优等的法术。”
“老朽先给道友介绍下这个季度最热销的三门法术。”
“一门天罡神火，神火一出，焚天灭地，无物不可燃尽，练气高阶都逃脱不得，此乃大杀器也。”
“一门影界潜行，炼到极高境界，传闻连筑基期都捕捉不到踪迹，拿来保命，妥妥的上乘法术。”
“一门言灵术，仙言一出，便是天条，连规则都能暂时改写，端的是神秘莫测。”
掌柜这些话，毫无停顿，脱口而出，显然在之前，已是不知对多少人说过。
韩易眼睛大亮。
内心更是涌现渴望之情。
天罡神火、影界潜行、言灵术，这三门法术，一听便是牛逼轰轰，更别说古稀掌柜还解说了一番其怎么牛逼。
这让韩易心痒痒。
但是，他很快冷静下来。
这些法术，绝对不便宜，绝对超过百块，甚至可能高达数百颗灵石以上。
自己如果豁出去，将储物袋中的其他丹药拿出来卖掉，可能足够买下一门。
但是。
他可不敢冒险。
这和原计划大相径庭，后续玄火丹铺那边无法交代。
而韩易对面，见韩易在脸色大为意动后，若有所思，古稀掌柜，内心暗道，果然如此。
炼丹师，而且是能炼制接近上佳品质的辟邪丹的炼丹师，一定很富有，其身上绝对不仅仅只有这点丹药。
他想要的，便是韩易拿出更多丹药来售卖，或者补齐灵石，凑够买这三门法术的资金。
最后的目的，当然是小赚一笔。
法术卖一门是卖，卖两门也是卖。
这是无本万利的生意。
古稀掌柜微微张嘴，想再用言语激一激韩易，却见韩易摊了摊手手。
“掌柜的，不是我不想买，只是我买不起啊。”
“眼前这六瓶，便是我身上所有的丹药，你就给个准信，如果我卖了这六瓶丹药，得到的八十五块灵石，能购买你这里哪一些法术？”
韩易这陡然转变，让掌柜原本想好的说辞，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但生意便是生意，古稀掌柜是个半个纯粹的生意人。
而且，八十五块灵石的买卖，也不算小了。
“如此，那确实遗憾。”
“不过，我手头上，确实有几门法术，在道友的价格区间内。”
古稀掌柜，从一旁的柜子中，拿出来七块传法玉盘，这是纯粹法术的玉盘，只需将玉盘贴近额头，便能得到传法教导。
七块传法玉盘上流转着神秘光华。
古稀将掌柜将其中一块玉盘放在手心上。
“这是一门轻身术，当然，是最低阶的轻身术，原价三十块灵石，如果道友诚心想买，老朽大胆做主，二十八块便卖给你。”
古稀掌柜放下玉盘，接着又拿起第二个玉盘。
“这是一门御水术，也是最低阶的，原价四十块灵石，可优惠两块。”
接着，他拿出第三个玉盘。
……
轻身术，御水术、呵斥术、光目术、隐身术、风刃术、御剑术。
总共七门法术，每一门，韩易都听得心痒痒，都想要买下来。
但他也熟知贪多不嚼烂的道理。
最关键的是，他没那么多灵石。
“掌柜的，第七门法术，是御剑术？”韩易再次确认。
在他印象中，御剑术是顶级法术，可不便宜。
古稀掌柜点头，将第七个玉盘拿起来说道：
“没错，这是一门御剑术，当然，之所以卖这么优惠，主要是因为这门御剑术是残缺的，准确的是，这是一门介于凡人剑术和仙剑之术的法术。”
“事先说好，这门御剑术，利弊都很明显。”
“真正的御剑术，至少需要有练气高阶的修为，而且需要温养飞剑多年，才能御使飞剑，而这门由凡人剑术改造而来的御剑术，只要踏入练气期，就能修炼。”
“门槛足够低，这是他的优势。”
“和优势相比，弊端也很明显，那就是威力，这门御剑术，威力较之仙剑之术，差距甚远。”
“另外一个弊端，便是修炼的难度也更大，可能修炼一辈子，都无法御剑飞行，只能手持飞剑，做近身战斗。”
“所以，这门改造版的御剑术，才会如此便宜，只需要八十五块灵石。”
“道友，你选择吧。”
古稀掌柜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多费心思。
显然，他的耐心，也就到底为止了。
而在他对面，韩易心头犹豫不决。
这七门法术，除了御水术和光目术有局限，他率先排除掉，其他五门，他还没想好要买哪门。
这就难办了。
看韩易犹豫不决，古稀掌柜瞥了他一样。
这样的情况，在以往并不少见。
“这有何难以抉择的。”
“法术，买贵的就对了。”
“贵的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一定比便宜的要好，要不然怎么标价比其他的贵。”
一言惊醒局中人。
韩易恍然。
这就和上辈子到商场买东西一样，卖贵的，从概率上来说，肯定要比便宜的东西优质。
“好，掌柜的，那我就买御剑术。”
韩易下定决心，至于其他几门法术，等下次再来买也不迟。
古稀掌柜闻言，脸色稍且温和了些。
八十五块灵石的生意，说大不大，但也是一笔小收入了。
片刻后。
韩易从雷家商行走出来，储物袋中，多了一块储存着御剑术的传法玉盘。
他不再往其他摊位上凑热闹，而是迅速走出坊市，直奔玄火丹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