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你不是我的皇兄
“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乞丐把心一横，面对公主的质问，只说自己不知。
“再说了，南侯对你这数年来的忠臣，难道就抵不过海凝雪那个狐媚子这几日的相伴？你为何要诬陷他和王叔？自断臂膀之后，你有何打算？难不成，真的愿意就此成为海家的傀儡，一生窝窝囊囊的活着？”公主越说越气，竟然双目含泪，哭声问道。
“不许你诬蔑她！”听到公主对海凝雪出言不逊，这小乞丐却不依了，他扬起脸瞪着公主：“至于其他，朕……不知道！”
“不知道？”公主气得伸手抹了一把眼泪，瞪着他呼呼直喘气：“那你为何让王叔来洛城？难不成真的是要铲除与他？他与你，可有威胁？”
小乞丐没法回答这些问题，只好不语。
“你倒是说话呀！”公主急了，上前抓住他的肩膀摇晃着问道。
“放开我！”小乞丐不乐意了，使劲将公主的双手甩开，梗着脖子斥责：“好大的胆子，对朕也敢动手动脚？就不怕朕真的废了你？”
“废了我？哼，我是大夏名正言顺的公主，你如何废了我？”公主后退一步，看着皇兄眼中的冷漠，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你不是我的皇兄！”公主得眼珠子转了几圈儿，忽然语出惊人：“你是谁？我皇兄在哪里？”
小乞丐一惊，以为公主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刚要下跪，忽然想起了海凝雪叮嘱过自己的，绝对不能暴露身份，即便有人发现不对，也要死撑到底：“放肆！”
他这一着急，倒是摆起了皇帝的架子：“朕乃这大夏如假包换的皇帝，岂容你随便质疑？来人，将公主轰出去！”
门口并未进来人。
因为公主和皇后对李拓交代过，没有她们的话，谁也不可放进来。
“皇上，您先别急着驱赶公主。”南玉儿此时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他柔声问道：“臣妾有些事情不明白，想得到您的答案。”
“说！”小乞丐不敢看皇后的眼神，只冷漠的说道。
“您与海凝雪是不是逢场作戏？”南玉儿问。
“嗯。”皇帝只是在鼻子里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而南玉儿的心，因为这一声“嗯”轻松了不少。
“那么，此刻她并不在宫中，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告诉我和语嫣了:上次围猎场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王叔被诬造反？我……我父亲也被说成是谋逆？你抄我全家可是真的？”
南玉儿眼里是满满的不相信和泪雾。
“茂王谋反，乃是三司会审之后定的案子。”小乞丐阴沉着一双眼盯着南玉儿，将海凝雪教他的全部说了出来：“至于南侯，他与茂王合谋，刺杀与朕，当然是满门抄斩了……”
“有谁……有谁为证？证明我父亲确实谋反？”南玉儿深深的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将自己的愤怒与怨恨压下，看着皇上，等待他的答案。
“南侯与茂王合谋，在猎场埋伏杀手刺杀与朕。”小乞丐的双手握在一起，缓缓道：“还好朕命不该绝！那百余名自绝于猎场的杀手，便是南侯和茂王的杰作。”
“这一切，不都是你的谋划吗？”南玉儿惊得后退数步，看着他说道：“我父亲多年前奉旨为你训练死士，充作阳朔皇陵的守军；也是你，前段时日说要用他们，却苦于无法让其进京，是我和父亲商议，借海太后寿辰为由，让茂王进京谢恩将他们带来……”
皇上无动于衷的听着南玉儿的话。
“既然，既然……”南玉儿平复了一下胸中翻滚的气息，一点点道：“既然事情败露，你也没必要如此对待你的亲人啊！你抬头看看，我和语嫣，还有我腹中的皇儿，便是你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了！”
南玉儿说的激动，上前抓住皇上的手，放到自己还平坦的小腹上：“你感受一下，这里是我们即将出世的孩子！你说过，他一出生便是太子，将来的皇位继承人……”
小乞丐的手在接触到南玉儿衣衫的刹那间，像触电般被用力抽了回去：“你干什么？”
他似乎想好了，站起身子拂袖道：“你父亲谋反，茂王乃是同谋，海家才是朕的救命恩人！”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南玉儿闻言，看着眼前人那张斩钉截铁的脸，哭声就下来了：“我父女一心为你，终究落得这般下场？你是不是接下来会说，要废了我这个皇后？然后封海凝雪那个贱人为后？让她为你诞下太子？”
“不许你诬蔑她！”小乞丐心中，海凝雪是自己的仙女、神、无上尊贵之人，岂能容许别人诬蔑？即便是眼前高贵如皇后和公主也不可以。
南玉儿被这一声斥责吓得一哆嗦，抬眼就看到了皇帝那愤怒的眼神，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嘴里的话更是伤人：“朕……正有此意！”
“原来，你下旨抄斩我全家，乃是真心？是否，你早有预谋，要将我父女置于死地？”南玉儿此刻已经不顾及什么君臣与皇上了，想起下落不明的父亲和弟弟，她方寸大乱。
“是又如何？”小乞丐看着这大美人哭得如此凄惨，心中全无半点怜悯之心。他整了整衣衫，木然的坐回床边，将眼神挪向别处。
“你曾经在飞鸾殿对我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也都是假的？你说过，我的孩子一出生便是这大夏的太子，难不成也是为了稳住我？好实施你那阴毒的计划？我父女何罪？你竟如此决绝？”
南玉儿声泪俱下的逼问：
“你别忘了，太后娘娘手握重权，如今你又将海家那个贱人视作心坎上的人，你有一天终会后悔！被人拿捏在手中这些年，难道你还没有过够么？夏中兴，你原来竟是如此懦弱不堪！算我南玉儿瞎了眼，错信了你！”
南玉儿哭得声嘶力竭。
公主在一边听着皇嫂的叫骂，虽说觉得很不是滋味儿，但她是个聪敏之人，并未拦着自己的皇嫂口出狂言。她想看看，今日的皇兄会如何面对皇嫂的出言不逊？
那冰冷、陌生的眼神，偶尔停在南玉儿身上，全然没有以往的情深，就连愤怒也几乎没有，有的只是漠然！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