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玲玲一下子成了举国上下最热门的人物,关于她和富豪的各种地下恋情在媒体的描述下不断升级。
她的生活已经受到严重影响,就连去超市买菜都有记者追踪。
当然,好的一面也有,比如周围的人忽然对她热情起来,不光是同一公寓的租客和房东。她在超市买完东西结帐,收银的女人一眼认出她,用鹦鹉一样的腔调向她客气地打招呼。
远在意大利的凯瑟琳和蒂娜更不必说,两人打电话到房东家中,让房东喊来姬玲玲接电话,兴奋地吵嚷着说她们在电视上收看了娱乐报道,没想到姬玲玲会有如此好运,要是能嫁给约翰这样的顶级富豪也算人生第一美事!
“看来你们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已经忘了酒吧中发生的暴力冲突了!”姬玲玲很冷静,她提醒凯瑟琳和蒂娜。
凯瑟琳一听笑得如同一只吃了糖的野狐狸:“玲玲女士,我们没有忘记酒吧里的事,不过那是艾米莉的错,并不是约翰的错,他有选择的权利,艾米莉这种蠢货哪能配得上他啊!”
姬玲玲觉得可笑,凯瑟琳和蒂娜显然很羡慕自己,毫不掩饰对约翰的赞赏。可她不以为然。
“听好了,二位,象他那样的花花公子骨子里透着风流浪荡,他和艾米莉订了婚还在酒吧里寻欢作乐,这样的男人对我来说是可怕的,说白了简直让人恶心!他除夕深夜跑来给我送花拜年,分明是一场阴谋,说不定那些记者都是他安排好的,以为媒体的报道和大众舆论会给我造成压力,让我无路可退,只能束手就擒——他做梦!休想!”
姬玲玲的话有着不容质疑的决心,倒让凯瑟琳和蒂娜生出许多遗憾和担心。
“你要抓住机会,约翰是全球女人的终极梦想!”蒂娜在电话那边高声尖叫。
姬玲玲脸色冰冷,啪一下挂断了电话。
“我就不信我离了男人活不下去!”
她心里暗忖,面对未来的日子却不由自主担忧起来。
现在是寒假,要是开学了怎么面对学校的老师和同学?
媒体造成的舆论对她不利,说好听点是她和约翰在恋爱,说难听点她和约翰是彼此的猎物——男人图着女人的美丽,女人图着男人的钱财。
总之,约翰是姬玲玲在异国留学时遇到的最大的麻烦。
而麻烦接踵而至。
还没过完正月,华人商会的名誉执行主席丁凯义找到了姬玲玲。
他将一封信交到了姬玲玲手中。
信不长,字很短,但短短的几句话已让姬玲玲陷入绝望。
信是许小刚的女儿写的,她委婉地告知华人商会她父亲因喝酒后心梗猝死。
而每月寄给姬玲玲的生活费、每学期的学费,经手人正是许小刚的女儿。
许小刚资助姬玲玲留学的事本来只有父女两人知道,对家中其他人一直保密。
但许小刚一死,她母亲无意间发现寄钱的收据,非要让律师查清钱的去向,在得知许小刚生前是在资助一位电影女明星后,许小刚的夫人在震惊和愤怒中做出决定,责令女儿断开对姬玲玲的所有资助!
“玲玲,我们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一定会为许先生的病故难过伤心,他帮助你远渡重洋留学,也是希望你完成自己的梦想,为国内的电影事业做出贡献。事已如此,你不必为生活费和学费担心,商会会积极协调在m国的华人,为你捐助一笔款项,让你完成剩下的学业!”
丁凯义的劝慰让姬玲玲涕泪滂沱。
她心里对许小刚怀有无限的崇敬和感激,他是她生命中的贵人和恩人,仅仅凭着对电影艺术的执念和热爱资助了姬玲玲,而商会主席提出的募捐相助,又让她觉得不堪负重。
“丁伯伯——”姬玲玲哽咽着说道:“谢谢你们对我的关怀,真的,自从我来到m国后你们如同家人一样照顾着我,我不能再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已经在这里生活快三年了,完全可以靠我自己生存下去,也能如期完成学业,捐资的事请不必再提,我会努力的......”
丁凯义点点头,慈祥的目光如同一缕阳光照耀着姬玲玲,他语重心长说道:
“玲玲啊,你是好孩子,是我们华人界的骄傲,但有些话我作为长辈一定要讲给你听——最近媒体对你和约翰的事极尽渲染,我相信有些话有失偏颇!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不要被西方的一些思想所左右,保持洁身自好,跟任何人的交往不能有别的企图和目的,咱们炎黄子孙是有骨气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姬玲玲郑重答应:“丁伯伯,请你放心,请所有关心我的父老乡亲放心,我姬玲玲知道我的根在何方,我不会丢国人的脸,更不会做出利欲熏心的事!我用人格保证,我和约翰只是偶然认识,并且和他见面也不过是普通交际——甚至连交际都算不上,你是懂得的,我是女演员,恰好约翰是知名企业的副总裁,媒体总会捕风捉影制造话题。”
“我相信你!”
丁凯义微笑着和姬玲玲握手道别,他由衷欣赏姬玲玲的品格,象她这样谦卑知礼的女演员已经不多见了,为了能让她完成学业,丁凯义必须想法筹资为姬玲玲铺路。
穷困会让人丧失坚强的意志。
作为多年在m国打拼的丁凯义,他懂得金钱对姬玲玲的意义。